吃饭的闹剧亥时了,大家各自回了房间。慕容煊并未给花不语和梨倾单独见面的机会,拉着她直接回了青兰阁。

“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一点都不像你。”花不语看着浑身无力的躺在榻上的慕容煊,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相信他。”慕容煊冰冷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闭目养神,不想搭理花不语。

“那你不相信我吗?我要是真的和他有什么,也轮不到你吧。”花不语坐在慕容煊的身边,掰着他的手指头,闷声说着。

“我不相信他,与你无关。不准你去。”慕容煊的大男子主义瞬间爆棚。

花不语看了看他冷峻的脸,不再反驳,舒适躺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脏。

“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金陵的吗?眼看着过了三日了,穆流苏的事情要尽快解决。只有这件事有了着落,我才好让梨倾回梨木山庄。

梨倾对于我只是一个朋友,我以前几乎没有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

花不语轻声细语的说着,说完了还小声的叹了一口气。

“他和我梦中见到的人很像,每次带着你的白丝带睡觉,都会看到一个白衣男子,他每次都会和我说起你。我曾经因为{这个梦好几次不受控制的意乱情迷。梨倾会是他吗?”

慕容煊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他心里有所忌惮的便是害怕梨倾是他的梦中仙。

花不语急忙坐了起来,气呼呼的扒开了慕容煊的眼睛,“你为什么以前没有告诉过我,白丝带是仙君送于我的,里面有他的仙灵,你见的肯定是仙君。不会是梨倾的。”

慕容煊长臂一挥,花不语躺在了他身边,四目相对,慕容煊眼里闪着疑惑不解的眸光,“你心里还有他吗?你的……仙君?”

“子煊,对不起。我和你……可能不会走到最后,我希望你能明白,只要是仙君回来了,我就得跟着她,无论我爱不爱你都必须如此。到了金陵,细风会带着我的白丝带回来,到时候……你可不可以帮我……”

“不可以。”花不语的做法,无疑就是在慕容煊的心口上撒了一把盐。

只争朝夕,无法相守到老。到头来的朝夕只是回忆。

“子煊……”花不语轻拽着慕容煊的衣服,但是他就是不愿搭理她。

过了许久许久,慕容煊才淡淡说了一句:“你去找梨倾吧,早些回来。”

花不语只是静静的呆着,并未接话,她紧紧的抱住慕容煊的腰,靠在他的胸口,喃喃低语着:“谢谢你。如果你接受不了以后的分别,那么……我们……就早些分开吧。”

很艰难的说完心口不一的话,花不语的眼睛都红了。又趴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的坐了起来。

就在花不语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慕容煊立即坐了起来,紧紧的抱住花不语,把她压在了身下。

慕容煊深邃的双眼布满了红色血丝,骨骼分明的大手轻柔的摸着她的脸,花不语只是静静的和他对视着,她懂他心中的痛,她也同样痛着。

“子煊,对不起。我此生的缘分和仙君是息息相关的,没有他就没有我。他为我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我不能背信弃义。”

花不语眼角留着泪水,唇瓣轻抿着,艰难的说出了她的困扰。对慕容煊的愧疚,她无法弥补。

两唇相碰,清纯的酒香在两人的嘴巴里游离着。

慕容煊轻柔撕、咬、吮、吸着花不语的唇瓣,舌头交缠着,唇瓣磨蹭着,他霸道占有着属于她的全部气息。

过了许久,久到花不语开始张大嘴巴呼吸,慕容煊离开了她的唇瓣,亲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处肌肤。

从额头到下巴,从下巴到脖颈……

忽然慕容煊停下了,在脖颈最显眼的地方用力的吮吸着,没一会儿,花不语就感觉到疼痛。

“子煊,疼……”花不语轻声的叫了出来。

慕容煊终于松开了那一寸被他吻的已经红肿的脖颈,“意乱情迷时,女人的叫声可是最好的催情之药。今天先发过你,去忙你的吧。我等你回来。”

柔声细语的慕容煊,对她的纵容和宠爱却是像极了仙君,有一瞬间,花不语居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许久未记起的仙君的身影,即使虚无缥缈,却也是那么的真实。

“你来啦?还是那么聪慧,你怎么知道是来玉衡山庄的玉石居?”花不语没有从正门进入玉石居,而是从墙上飞跃而下的。

刚落地便看到等待许久的梨倾,他身上浓烈的梨花香,充盈着她的鼻腔。

“收敛些你身上的香味,太浓了。哪有男人身上这么香的呀,作为女人的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花不语跃过梨倾直接进入了玉石居的大厅。

一条巨型蟒占了大厅的一大半的位置,他的头孤零零的靠在一边。

与慕容煊上次所说的不一样的便是,屋内没有了干尸。

“动作这么快就清理完那些无辜者的尸体啦?”花不语绕着巨蟒走了两圈,意有所指的说着。

一直端坐在一边的白墨和穆流苏差异的对视了一眼,双双看向站在大厅门口的梨倾,表情千变万化。

“不语姑娘许是看错了,哪里来的无辜尸体呀。这里只有狙翎的尸体而已吧。”穆流苏打着哈哈,故意扭曲事实。

“很抱歉,那天你在玉石居门口拦截我的时候,我其实已经进来看过了,大人的干尸,还有孩童的。可以解释一下吗?梨倾?”

花不语没问白墨和穆流苏,而是直接问脸色清冷的梨倾。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白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起先你让我帮助你结合穆流苏和狙翎的魂魄,我也和你说不可以伤害无辜的人类,现在为什么你们要用人类的精元之气?”

梨倾冰冷着脸,怒气冲天的问着白墨。

白墨连忙站了起来,低垂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未说出一句话。

“是我想要长生不老,狙翎说可以靠幼儿,精壮男人和**的精元之气便可以维持年轻的美貌,所以我变派人买了哪些人。他们都是自愿的。”

穆流苏说的一本正经,在这样的封建社会,那些可怜的人没有一丝人权,有钱也是可以买卖人命的,并且还不犯法。

“自愿……呵呵……伪君子!梨倾,试试你的办法吧。”花不语正襟危坐,目光如炬的看着梨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