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凝一愣……定定的看着司马恭谨。

“你只有半盏茶的时间考虑,要是一会那侍卫带着皇兄的圣旨回来,花九凝……你必死无疑!”司马恭谨缓缓上前了一步,抬手握住了那木质的栏杆,手指咯咯作响。

“请皇上……收回成命!”懒

花九凝猛地转过头看向了那最前排跪了一地的朝中重量级官员,一愣……

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司马安阳,那个……从未想人何人跪过的司马安阳,抬手撩起了自己衣裳的下摆,跪了下来

“安阳!”花九凝身下的脚镣发出一阵悉索的响声,她紧紧地握住了囚车,看向了司马安阳那双深沉的看不到底端的眸子,胸口猛然的翻上了一股酸涩,紧咬着牙!

司马恭谨的瞳仁沉了下来,声音淡漠:“是死……是活?”

“安阳……不想让我死!”花九凝看着司马安阳一字一句,唇角缓缓地提起了起来。

“那么……就是离开了……”司马恭谨连自己都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是自欺欺人,花九凝那里有半点像是离开的样子。

“我不会离开……”花九凝的笑容明朗的像是明媚的春天。

司马恭谨冷笑了一声:“那就留下尸体吧!”

就在司马恭谨向前方走去的时候,花九凝说道:“只要是安阳希望我活着……就算是身处在地狱深渊,我也会好好的活着……”虫

司马恭谨的拳头猛地合实,瞳仁阴冷的厉害。

“请皇上收回成命!”

那整齐的吼声,震动了这整个明安都城……也震荡着花九凝的心。

跪在最前面的司马安阳,这是自从司马夙炎用司马安北威胁他以来……第一次……反抗!不是兵临城下的威逼……而是这般的卑躬屈膝,为的……是让花九凝活命,让他的九弟活命!

司马安阳知道,这样做……或许会让司马安北吃些苦头,但是……如果不这么做,花九凝就会没命!

司马恭谨握紧了拳头,良久……他猛然的转身一把抽过了侍卫腰间锋利无比的刀,在众人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点脚飞起狠狠的向着花九凝的方向砍去。

“九凝!”司马安阳一声吼,点脚便飞了过去……

“九凝!”唐羽墨站起了身。

可是……还是晚了!

“哗……”

司马安阳一把扣住了司马恭谨的手,瞳仁微微的一颤

“嚯……”众人在一阵唏嘘。

司马恭谨浅笑着侧头睨向了司马安阳:“八弟……慌什么?”

花九凝看着拷着自己的手镣……从中间断成了两节。

司马恭谨并没有用刀去砍花九凝……而是砍断了靠着花九凝的手镣。

“八弟……可否让我和九凝……说些话。”司马恭谨唇角的笑容依旧是那样温柔的咸淡,眸子里温柔的像是个圣人一般。

司马安阳缓缓地松开了司马恭谨的手深深的看了花九凝一眼,从囚车上退了下来!

花九凝侧头疑惑的看着司马恭谨:“你有想要干什么?”

却只见司马恭谨笑容温软:“既然……你不想离开,也不想死……那么,本王希望你有一个觉悟,你痛苦的生活……现在就开始了!好自为之……”

司马恭谨正要退下囚车的时候,花九凝一把抓住了司马恭谨的手腕,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你……为什么恨我?”

司马恭谨浅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唇角的笑容微凉:“岂敢啊……”

在花九凝还没有来得及张口的时候,司马恭谨便迅速削下了花九凝的一撮头发,转身看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司马安阳轻笑道:“皇兄让本王监斩,本王不敢不从……看这样子花九凝是斩不了了,就削发代首吧!本王就拿着这一撮头发回去向皇上复命,你带花九凝回府吧。”

“那皇上那边我会亲自去说!”司马安阳用那双淡漠疏离的眸子睨向了司马恭谨。

“皇上那边自由本王顶着……”司马恭谨轻笑着拍了拍司马安阳的肩头,“毕竟本王和皇上都是太后所出,就算是皇上再生气……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本王,可是一不一样……你还有小九要照顾!”

司马安阳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看着笑的风淡云清的司马恭谨握紧了花九凝的头发缓缓地离去,这才走上了囚车将花九凝抱了出来

“我们回家……”司马安阳轻声在花九凝的耳边说道。

花九凝唇角漾着幸福的笑容,越发用力的勾紧了司马安阳的颈脖。

霎时,都城一片欢腾!

花耿策那张惨白的面容像是松了一口气,几乎是瘫坐在地上……痴痴的笑着。

“丞相……”唐羽墨即可走到了花耿策的身侧扶起了花耿策,轻笑,“没事了……”

“没事了……”花耿策有气无力的轻笑了一声,重复着唐羽墨的话……那双眸子通红。

“丞相!”司空大将军握住了花耿策冰凉的右手……紧紧地握住,唇角浅浅的扬起了笑容。

花耿策突然胸口一窒,意识……便模糊了过去!

“丞相!丞相!”司空大将军惊呼着。

花九凝看向了花耿策的方向目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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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相……花相你醒了!”司空大将军面容上的焦色略有缓和,轻笑着看着缓缓张开眼的司空大将军。

“九凝……我的九凝……”花耿策张了张嘴,发出了嘶哑难听的声音。

司空大将军侧头缓缓地看向了正坐在圆桌前神色凝重的花九凝。

“花相……”唐羽墨浅笑着端着药坐在了床边将花耿策扶了起来,让花耿策可以看到花九凝。

不是梦……果然不是梦,到底……是把花九凝救下来了!花耿策的唇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花相,九凝没有事了……来……先把药喝了!”唐羽墨将药碗递到了花耿策的唇边。

花九凝看着花耿策越发的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应该盼着自己死吗?为什么……包庇自己杀了花家满门的事情,为什么……今天又要去替自己跪在那里求情

是良心发现么……却又不像!

“苦!”花耿策皱紧了眉头别过头去。

花九凝睨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蜜饯,端了起来走到了花耿策的面前:“这么大人了……别和一个孩子似得,喝了药……吃个蜜饯就不苦了!”

花九凝拈了一颗蜜饯递到了花耿策的唇边。

花耿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花九凝,那苍白干涩的唇瓣颤抖着……却迟迟没有张开。

“花相!”司空将军声音里都是按耐不住的激动,他紧紧地握住了花耿策的手……笑容也有些颤抖,“你还要孩子……举到什么时候!”

花耿策这才缓缓地张开了唇,将花九凝递到唇边的蜜饯含了下去,喉头一阵酸涩,那双眸子再次红了起来。

“花相……甜吗?”唐羽墨轻笑着问道。

“嗯……”花耿策小心翼翼的咀嚼了几下,点着头垂下了泛红的眸子,轻笑,“甜……”

唐羽墨唇角的笑容越发的甜软,他浅笑着抬起头看着花九凝,可是……却看不清花九凝瞳仁里的情愫,却清楚……花九凝的眼里没有他。

“为什么……要救我?”花九凝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声。

花耿策靠在唐羽墨怀里的身体猛然的一僵,没有做声。

“是赎罪……还是良心发现……如果是害怕我杀你,你应该让司马夙炎杀了我才对!”花九凝定定的看着花耿策。

“花相……”司空将军示意花耿策开口。

“司空将军……”唐羽墨皱起了眉头。

可是花耿策却从司空将军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低声说道:“不为什么……我乏了……你走吧

!”

花九凝皱紧了眉头,将手中的蜜饯放在了一旁,转身向着房门外走去,可是她却没有离去,只是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隐在了门后。

“花相……你为什么不告诉孩子!难道你想要孩子一直不明不白的记恨着你!”司空将军皱紧了眉头,“当年你也是被逼无奈啊!”

“司空将军……”唐羽墨轻声说道,“花相不说……是想让那个秘密永远的埋藏……花相不想让九凝痛苦!”

“我……”司空将军说了一个字……便收了声,其实这点……他心里也明白,只是……一直这样看着花相被自己最疼爱的孩子记恨,心里……着实的为花相鸣不平!但是回头想想……他也是有过孩子的人,只要自己的孩子生活在快乐里,做父母的还有什么所求呢!记恨的话……那就让那孩子记恨吧!

其实司空将军还有些羡慕花相……至少,花相的孩子还会记恨他……可是自己的儿子却……

司空将军想到这里眼眸不由的红了。

花九凝站在外面听的是一塌糊涂,可是却明白了几分……那就是说……花锦姃的身上真的有一个秘密!

“你怎么在这?那正好……一起喝点粥吧!”

花九凝抬起头看着端着粥走过来的穆雨涟缓缓地向着穆雨涟移了几步。

“你煮的粥?”

“嗯……今儿个折腾了一天我想这爹相爷你们都没吃……这相府空空荡荡的连个下人都没有……我在厨房也只找到了点米,就熬了点粥。”穆雨涟如实说道。

是啊……肯定是空空荡荡的,因为相府里的人都被花九凝杀光了!

“走吧……一起进去喝一碗!”穆雨涟浅笑着。

花九凝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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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乓……”

站在门口的周荣海惊得一身冷汗

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把所有的奴才都赶了出来……几乎快要把这书房砸个精光了!

“啊……”司马夙炎一脚踹翻了案台,坐在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双桃花眸……此刻却充满了杀气。

司马安北缓缓地从殿外走了进来,一语不发的将那些奏折一本一本捡了起来,还有司马夙炎撕碎的那些司马安北也一并捡了起来。

他弓着身子,那一头银色的长发簌簌的从肩头滑落……遮住他那双忧伤的眸子。

“别捡了……”司马夙炎低低的说了一声。

司马安北手微微的一顿,依旧弓着腰……那被擦得透亮的黑色大理石地板映出了司马安北忧伤的面容,一双银色的眸子……忧郁。

许久,司马安北僵在空中的手缓缓地动了动,接着捡着那些奏折。

“别捡了!”司马夙炎的声音有些低沉。

可是司马安北依旧仔仔细细的捡着……

司马夙炎的火气直冲脑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大了司马安北的面前一把打落了司马安北捡起来的奏折:“朕让你别捡了你听不懂是不是!”

那暴怒的吼声就就的回荡在这宏伟的大殿内。

他低垂的眼中……是受伤的神情。

良久……司马安北直起了身子将那被司马夙炎扇的红肿的手藏在了宽大的广寒袖中,轻笑着开口:“听说……皇兄今个儿中午没有进食。”

司马夙炎侧头睨了司马安北一眼,眸中的戾气缓缓地散去,他有些歉意的看着一脸悲伤笑容的司马安北低声说道:“对不起小九……皇兄不应该那你撒气!”

司马安北浅淡的摇了摇头:“没关系……安北知道皇兄不是故意的

。”

不是故意的……司马夙炎轻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司马安北的肩头,转过身去……藏住了自己现在表情。

“其实……皇兄并不想要杀九凝对么?”司马安北轻笑着,“我认识的四哥……是个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忍心去杀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是自己最在意的女人……”

像是被说中了难堪的心事一般,司马夙炎重重的拧上了眉头。

“皇兄……其实……”

“听说皇上砸东西发了好大的脾气!”

司马安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母后……”司马夙炎转过头看着在宫女太监搀扶之下而来的太后,微微的躬身。

“安北……参见太后。”司马安北微微的躬身抱拳。

“小九也在……”太后浅笑着走到了司马安北的面前,像是关心似得握住了司马安北的手,低声问道,“小九最近身体可好?”

“有劳太后操心……安北一切如常。”司马安北不着痕迹的从太后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浅笑着将手藏在了袖子中。

“小九……你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司马夙炎有些不悦的开口。

“是……安北告退!”司马安北浅浅的弓着腰退出了这金碧辉煌的大殿。

此时太后才走到了司马夙炎的身旁,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声音里带着宠

溺和责怪:“听说你没有用午膳……这怎么可以,你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如此胡闹!”

“让母后操心是儿子的不对!”司马夙炎垂下了眸子,嘴里竟是一些客套话。

太后拉着司马夙炎坐在了龙椅上:“母后知道……你是因为今天早上那些百姓和官员挑衅你皇权而生气……可是再怎么也不能拿自己的龙体开玩笑啊

!”

司马夙炎轻笑了一声:“母后不是一直都在拿儿臣的龙体开玩笑么!”

一句风淡云清的话,在太后的心里确实泛起了轩然大波!她的心里五味陈杂,只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司马夙炎冰冷的手……想要把它焐热!

“母后……是为了你……为了你的皇位迫不得已……”太后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眸子红的厉害。

她抬手将坐在龙椅上的司马夙炎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是母后……对不起你!”

良久,太后的眸子一沉,对着大殿外吼道:“逆子!你给本宫进来!”

司马恭谨闻声袖子中的手狠狠的一紧缩,眸子寒凉的紧……

“王爷……太后在唤您呢……”周荣海小声的提醒道。

司马恭谨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敛去了眼里的杀气……换上的是明媚温软的笑容。

他侧头对着周荣海轻声说道:“有劳周公公……”

司马恭谨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大殿,他看着那个被他称作是母后的女人立在司马夙炎的身侧怒目横眉的看着他,他轻笑着撩起了衣裳的下摆跪了下来:“臣弟参见皇上。”

“逆子!你皇兄命你监斩那个妖女,你为何阳奉阴违搞什么削发代首!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本宫和你皇兄么!”太后尖锐的声音在这大殿里响起,有些刺耳。

司马恭谨握紧了拳头浅笑着一叩首:“臣弟知罪,只是……当时几乎整个都城的百姓都跪在囚车前替花九凝求情,还有朝中的大臣……若是强行杀了花九凝,恐怕会激起民变,所以……臣弟斗胆削发代首……既不用让皇兄收回圣谕,也可饶过花九凝一命……”

“饶花九凝一命……”太后的眸子猛然的眯了起来,她一拂袖缓缓地一步一步躲到了司马恭谨的面前,“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为自己开脱的说辞!皇上昨晚才下令,今儿个一早那些百姓是如何得知?你把本宫当作是三岁的小孩子么!”

司马恭谨紧紧的抿着唇……不语。

太后看了一眼那龙椅之上的司马夙炎没有任何的反映,眉头一紧,吼道:“来人……给本宫仗刑伺候

!打到七王爷说实话为止!”

宫殿里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动,这七王爷是出了名的大圣人……对人好的不得了,包括他们这些下人奴才!让他们怎么忍心打!

“还不动手!”太后一声吼。

侍卫们难为的走到了司马恭谨的身旁歉意的说道:“七王爷……得罪了!”

司马恭谨此刻的心……寒凉至极,可是唇角的笑容却是明媚的,他对着即将要对他实行仗刑的侍卫温柔的笑着,那笑容温柔的一如常日……一如那温暖的太阳。

“砰……”

“砰……”

大殿里传来闷响。

太后握紧了拳头,可是那龙椅之上的司马夙炎依旧没有反映:“没吃饱饭么!给本宫用力!”

“砰……”

“呃……”司马恭谨胸口翻上来股浓郁的腥辛一声闷哼,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行了!”司马夙炎眉头皱在了一起,冷声道,“母后……朕乏了,算了吧!”

司马恭谨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子,苍白的唇瓣依旧倔强的上扬着轻声道:“多谢皇兄……皇兄乃是一国之君当以龙体为重,若是因为臣弟的过失让皇兄伤了龙体就不好了,还请皇兄好歹用点东西……”

司马安阳皱紧了眉头一拂袖向着内室走去,他知道……这根本就是母后做戏给自己看的,她是害怕自己迁怒司马恭谨……可是母后却忘了,他和司马恭谨本来就是亲兄弟,司马安阳能为司马安北做什么,自己也能为自己的弟弟做什么,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在侍卫的搀扶下,司马恭谨艰难的走出了大殿……腰……感觉和断了一样。

“恭谨……”太后环住了司马恭谨。

司马恭谨浅浅的笑着松开了两个侍卫,躬身:“母后……”

太后扶了司马恭谨一把,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你做事情顺着你皇兄一点……你明知道你皇兄的身体不好,为什么非要和你皇兄对着来呢

!以后……做事情多替你皇兄想想不要脑子一热光顾着做善事了!”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司马恭谨唇角的笑容温软再次躬身,即便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腰部已经不堪重负快要栽倒下去。

“别光嘴上说说……要记住母后的话!”太后皱紧了眉。

“是!”

太后这才向着九层阶梯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王叮咛自己身边的太监:“你现在立刻去御膳房弄几样皇上爱吃的小菜点心送来。”

“是,奴才领旨!”

司马恭谨依旧以那个躬身的姿势站立在那里,簌簌从肩头滑落的长发遮住了他面颊上的表情……谁也看不见!

他其实……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笑容心酸至极!

同样是你的孩子……同样都是!为什么你偏偏对我如此残忍!小时候……你总是说,四哥身体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所以你把他捧在手心里……让我让着他!什么都让着他……连着皇位都让着他!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后啊母后……当你觉得他可能随时死亡而竭尽全力陪着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错过了你的另一个儿子!

司马恭谨唇角的笑容苦涩极了。

“噗……”司马恭谨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向着地面栽了下去!

“恭谨!”

从对面款款走来的花揽月睁大了眸子,一把抱住了向着地面栽去的司马恭谨,两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

“王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花揽月抱着司马恭谨栽倒在了地上,活生生的给司马恭谨当了一会人肉靠垫,花揽月看着司马恭谨唇角的鲜血一愣,瞳仁不住的颤抖着,她拍着司马恭谨的面颊:“恭谨

!恭谨……”

“娘娘!”慕姑姑紧张的过来要扶起花揽月,可是却被花揽月甩开。

“恭谨……你别吓我!来……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花揽月的声音都打着颤,惊恐的不成样子!

“娘娘!”慕姑姑一把扣住了花揽月的手臂,低声说道,“娘娘……这可是皇上的书房门前!”

司马恭谨缓缓地张开了眸子……只是睨了花揽月一眼……紧紧只是一眼,便又再次沉重的睡了过去。

“恭谨!恭谨!”花揽月吓得失去了平时所有的冷静和沉着!

慕姑姑一把拽起了花揽月对着旁边的侍卫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抬七王爷回府!”

慕姑姑紧紧地握着花揽月的手,狠狠的握紧!让花揽月疼得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现在在应该做什么!

花揽月咬紧了牙,这一瞬间醒了过来……胸口疼痛难忍,现在她真的想要跟着一起去……想要先确定了恭谨没有事情,可是不行……她现在是司马夙炎的皇后,她不能去……

“慕姑姑……你去帮我看看!”

“是!”

花揽月立在门口看着那些侍卫抬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司马恭谨越走越远,才回神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向着大殿内走去。

她告诉自己,这里面……是她没有吃饭的丈夫,现在的花揽月……是来为自己丈夫送吃食的,心……应该在自己丈夫的身上……而不是司马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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