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穿的艳,再化个艳点的妆不是真成了窑子里的那些人儿了,反正宣齐伦似乎很有把握睿王爷对我一定一见倾心,那那些身外之物也不过就是个装饰罢了。

可是蓝月却不依,开口闭口的便是‘公子说要怎么样,公子说不能这么样。’

我听着实在有些烦,便摆摆手道:“罢了,罢了随便你。”

蓝月一听立马手脚麻利的帮我梳好了个凌云髻,又插上了一支海棠的簪子,还有一支是繁珠的簪子,这是我自己选的,就怕她又给插的满头都是簪子,又给我化了个梅花妆,后来说是梅花妆要配些花儿上去更好看些,蓝月又随手拿了些小花插了上去,我看反正艳也艳了也不再与她计较了

待这些折腾好了,也已经快到晌午了,幸而我今儿睡得迟,这一身的行头就弄了那么久,实在有些累人。

饭菜也都端上来了,我吃了几口便问道:“那位来了吗?”

蓝月自然听的懂我问的是谁,她走了过来轻声道:“已经来了,这会儿正在花园呢!”

“不用膳了?”

“他们移到花园去了,还请了两位姨娘过去做陪呢!”

做陪?男宾来哪有姨娘去做陪的道理,即使是当家主母也不过是去招待一番便要退下去的,毕竟男女有别。

“是哪两位姨娘?”

“静姨娘和莲姨娘。”

静姨娘便是那青楼地清官儿。而莲姨娘听闻是那位尚书地庶女。

接着蓝月又道:“静姨娘琴棋书画都精通。尤其是舞最为精湛。莲姨娘倒没什么特长了。但是莲姨娘却长地天仙般地面容。”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道宣齐伦还想把他那两位姨娘都送出去。静姨娘还好说一点。清官儿自然知道该如何献媚。可是尚书家地女儿即使是庶出地。那也是大家闺秀啊。对于那些舞呀。琴呀自然都只要略懂一二便行。若不是当初母亲甚好弹琴。我也不会有所成就。

我躺在躺椅上。假寐了一会儿便又一名侍女跑了进来。我听到声响淡淡问道:“谁?”

那名侍女行了礼急急道:“小姐。公子他们这会儿叫你过去。”

“不是说晚上时才去奏乐吗?”

“可是……可是……”那名侍女似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可是什么,说吧,你们家公子不会怪罪你的

。”

那名侍女听我这般说,便也大了胆子:“莲姨娘惹王爷生气了,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

心中冷笑一声,那尚书的女儿即使是庶出的,也是熟读女戒,三从四德也是熟记于心的。她本来自个儿跟着宣齐伦进了宣府与自家闹的不合本来就已经没有了颜面,这会儿宣齐伦却又把她逼到浪尖上,她怎么不会跳出来反抗。想来这个宣齐伦事先是没摆平的,他还是真有些急功近利了些。

我绕有兴趣的看了那侍女一眼,想来睿王爷是怪罪起来了,不然这侍女也不会急成这样。蓝月扶着我起身,又帮我发髻理了理,我照了照镜子感觉不会凌乱了,便对着那名侍女道:“走吧,带路吧!”

那名侍女还没被吓傻,机灵的走在前头一路领着我们去了花园。

这里的花园我从没来过,兰菊院里的花儿还没含苞,这边的花儿已经开的正艳了,牡丹、百合、海棠、兰菊、芍药,满园都是花儿。还有各色的蝴蝶在花丛中起舞,景色美不胜收,且还有设假山与流水在花丛之间,假山后还设了座高楼,宣齐伦他们便都坐在高楼上。

我缓缓而至,到了高楼上只有苏倾远与宣齐伦是面熟的,其他都是面生。其中一位居于首座,穿着紫色的锦衣,头上也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肌色古铜,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面容刚强却不失俊美,一看便知是睿王爷。

我走上前行了礼,便乖乖的低着头立在一旁等着宣齐伦开口。可是过了半刻周边却一直没人开口,不时能察觉周边炙热的眼神,我知道除了宣齐伦与苏倾远的外还有睿王爷的。我从没被人这般看过,顿时觉得站立难安,早不该答应上官朔,不然一死了之也不必弄的这般的尴尬。

终于,睿王爷开口了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还养着那么多的美女,之前那两个已经够惊艳了,这位可一点都不比前两位差呀,虽穿着这身亮艳的衣裳却透着淡雅的气质。好,好,还是你会看女人。”

宣齐伦闻言立马笑道:“王爷,这可不是臣养的,她是臣救回来的。”

睿王爷心情好似很好,大笑三声后道:“你看的中意的女子定都有些手艺,不知这位是有何绝妙、精湛的手艺啊!”

宣齐伦又弓腰抱拳道:“她会奏琴

。”

睿王爷却皱起了眉头:“只会这个?”

宣齐伦却有些急了,不知该如何回话,这时苏倾远却站了起来抱拳道:“六叔,这位姑娘可是救过侄儿的命。”

睿王爷更是蹙眉道:“哦?可有此事?”

宣齐伦已经有些满头大汗了,我见他那样子心中不知有多爽快,只是苏倾远这会儿说这些难道是想让我不被送走?

“去年,侄儿在云翼国遇刺差点丧命,幸而这位姑娘相救不然侄儿怕是早也活不到今日了。”苏倾远道。

睿王爷闻言后,一道凌厉的眼光射过来,让我不由身子一颤,微微瞄了他一眼,可是此时他的双眸虽然还有些冰冷,但是却温和的看着自己的侄子。

“原来是云翼国的人啊,那怎么会在这边呢?”

这时,宣齐伦又把如何遇到我,如何把我从哪些土匪手中救出来细细的说了一遍。但是他却没有说早在云翼国的宫中就遇见我了,曾经是上官朔的正妻。

睿王爷闻言后又看了我几眼,对着苏倾远道:“侄儿,这女子长的是不错。我看啊,你还是向齐小子讨了去便是。”

没想到睿王爷竟会这般说,一时宣齐伦与苏倾远两人都不知该接什么话,便又静了一会儿。睿王爷拿起茶杯并不喝茶,只是玩着茶盖缓缓道:“难道侄儿不喜欢?”

“并非侄儿不喜欢?”苏倾远有些为难道。

“那为何不把她接到府上去呢!”

“只是……只是……”苏倾远却一时找不到理由。

“只是什么,难道你还怕了楚将军的女儿不成?”睿王爷咬着他不放。

原来苏倾远已经是成了亲的,还是个惧内。

“不是,只是婚期将近,这时纳妾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