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回答,心中竟有些异样欣喜。

“上官将军,把酒给我吧!”

“爹,你……”我想冲到前面抢酒,可是被宇哥哥制止了。

“薇儿,不可胡来。违抗圣命可是死罪!”宇哥哥皱着眉头板着脸说道,他看了一眼父亲又道:“宇儿,谢谢姨夫这些年的照顾!”说完便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转而又向母亲磕了一个响头:“谢谢姨娘这些年的关照。”

我也连忙跪在父亲和母亲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薇儿,谢谢父亲、母亲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薇儿……无力……”泪水已经滴答滴答的滴到地上。

“薇儿,宇儿,都起来吧!别哭了,我和你爹能死在一起也很开心。”母亲扶着我起来,虽说快要死了,但是此时她却笑的很甜蜜。只是一直不舍的抚摸着我的秀发,嘴里还不停地叮嘱着。

“娘……”我哭着抱住娘。

“快到未时了。”上官朔轻声说道。

“上官将军,请倒酒吧!”此时的父亲竟有一股凛然之姿。

上官朔摆摆手,身后的太监便倒了两杯酒。我想冲过去都被宇哥哥拦住,我乞求的看着上官朔希望他能放过我的父亲和母亲,可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们。最后他亲手拿了一杯给父亲,再拿了一杯给母亲。

“不要啊……”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母亲把那杯毒酒一饮而尽:“不要……”我爬过去抱着他们,他们也蹲了下来抱着我,就这样我看着他们的越来越苍白,身体越来越冰冷的离我而去。

“爹。娘……”我抱着他们失声大喊着。

“薇儿。不要伤心了。”宇哥哥安慰但是眸子里也已经红红地了:“不要伤心了。我们现在应该安排姨夫他们地后事了。”接着他又对着上官朔抱拳道:“刚才听你说。皇上已经答应给他们一个全尸了。那应该也肯让我们带走尸首吧!”

上官朔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看着我轻声道:“岳父地尸首先安放在府上吧!等明日再操办丧事吧!”

我咬着牙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会安排。”上官夫人说地话。我又岂会不听。把爹和娘地尸首放在府上遭她们辱骂。

上官朔眉头紧皱微怒道:“那你想放在哪?现在可不是你胡闹地时候。”

“我胡闹。我怎么胡闹了?难道你还想让我爹、娘死后都不得超生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语气冰冷,却都能听的出他已经真的生气了。

我撅着嘴:“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你们在这胡闹的时候了。薇儿,你既然不想放在上官府那你想放在哪儿?”

“宇哥哥,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我看着父亲和母亲的尸首,泪水又不忍心流了下来。

“好了,都别说了。就算薇儿不想放在府上,那现在应该也要先安排。”他回过头:“文墨,你去叫些人把那两幅上好的楠木棺材抬进来,好安放岳父、岳母的尸体。”

原来他早已经准备好了,我抱着父亲和母亲不停的哭泣着,宇哥哥眼眶也红红的,只有上官朔冰冷的站在牢房门口。心中涌起一团的怒火,为什么查封萧家、来赐毒酒的都是他。难道我爹真的与他有什么冤仇,定是他在皇上面前胡说了什么,要不皇上怎么会下旨提前……

我冲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捶着他:“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话,我爹和我娘也不会这样……都怪你……”他没有反抗只是任由我捶打,最后没了力气,人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气一样,头晕晕的……最后只感觉有人抱着我……这是我在牢房最后的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来后发现我早已经躺在竹轩院的**了。我急忙起身连衣服都顾不得穿直接冲了出去:“爹、娘……”

还没跑出去,上官朔便走了进来:“你想去哪?”

我抓着她的衣领怒气冲冲道:“我爹和我娘呢,他们现在在哪?”

他没有推开我,只是任由我这样抓着:“他们现在都在灵堂放着

。”

“灵堂?哪里的灵堂?”我手有点松开。

“府上的啊!”

“府上的?“上官夫人不知会不会闹翻了天了,手又不由的攥紧了:“娘,没说什么吗?”

他摇摇头轻叹一口气道:“我只能做到这些了,你尽快的给岳父、岳母办好丧事吧!要低调点,毕竟他们可是死囚。”

我点点头,手已经完全松开了。换好一身麻布白衣后,便来到灵堂。除了宇哥哥和立哲两人跪在那,便没有其他人了。上官夫人没有反对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还以为她会反对。

小舞和小茹扶着我来到灵堂,跪在父亲和母亲前面痛苦着。过了一会儿,上官朔请了几位道士来给父亲母亲超度,一切都从简。

送葬完后,小舞和小茹扶着我上了马车,宇哥哥和上官朔也一同上了马车。

“这位可是薇儿的表兄?请问贵姓?”一切都办好后,上官朔才问起宇哥哥的姓名。

宇哥哥也抱拳道:“免贵姓安,安宇文”

“哦,宇文兄,不知何时来的京城又何时启程离开?”

“宇哥哥,你先在这留一段时间吧!薇儿,现在……”眼泪又忍不住溢了出来。

“薇儿,我也正想在再这住一段时间再走。”宇哥哥虽然是笑着说道,但是却一脸的寂寞,想是还想着蔓姐姐吧!

上官朔脸上一寒,但是还是勾起一丝笑礼貌道:“那有空多来府上走走。”

宇哥哥微笑着点点,马车上又是一阵的安静。现在父亲和母亲都走了,萧家也彻底垮了,现在只有宇哥哥能帮我了。

一连上官府都很安静,凝儿自从那次之后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上官夫人也不曾再找我谈过话。我想,我也应该要主动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