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煜为了见他,周五周日不让家里司机接,叶佩馨不知道她的心思,担心她的安全,“我都这么大了,又是和同学一起去上学回家,没事的。”那煜解释着,“就是黄姗妮,她爸爸和我爸爸又很熟悉。”

“黄万丰?”叶佩馨问道,皱了一下眉,那曜辉的事情叶佩馨早就不过问了,她独自在那家的老宅的小楼多年,“两个女生也要注意安全,别让你爸爸和奶奶知道,否则又要生出一些莫名的事端。”叶佩馨叮嘱到,便没在说什么,女儿善解人意,听话懂事,她觉得不让车接送也并没什么不妥,她像那煜这么大时已经出国读书了。

“你放心吧,爸爸忙的顾不上我,奶奶吗?我自有办法。”那煜搂着妈妈的脖子撒着娇。

那曜辉每天忙于生意和应酬,只要那家的老太太别阻挡,那煜就可以利用周五和周日的上午和于守宁见面。

“诚叔叔,听说你女儿生病了。”那煜在一次的返校途中问司机阿诚。

“是啊,医生说是间歇性癫痫。”阿诚叹了口气。

“谁照顾她。”

“我太太要上班,只有我妈在医院陪着。”

“那你应该去陪她,爸妈都不在身边,小孩子的病不容易好。”

“谁说不是!”阿诚叹口气。

那煜继续说道:“这样吧,我每周五和周日你不用来接我了,先去照顾你女儿吧,直到她好了,我何时让你接时,我会提前一天告诉你。”

“这怎么行,让老太太和那先生知道了,我……我饭碗难保。”阿诚忙说道醣。

“你放心,这是你我的秘密,周五上午你出现在我家一下,让家里人知道你来接我了,出门后把我放下我自己去学校,你就去忙你的,你不说我不提,谁也不会知道。”

“可是……”

“别可是了,多关心你的家人,我都这么大了,不用你接送了。”

“小煜谢谢。”

“你别客气,把我放在前面的甜品店门前就去照顾你女儿吧。”那煜指着街边道。那是她和于守宁相约的地方。

一架单车载得满满的开心和快乐,每次于守宁都把自己的衣服给那煜垫在后座上,“这样不会硌到你。”快乐的日子总是让人留恋,海市的大街小巷留下了这对相恋的少男少女快乐身影。

这段时间那煜觉得黄姗妮有点不太对劲,对自己不是那么热情了,好像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冯烎惹你不开心了。”她问道。

黄姗妮冷嗤一声,“他也配。”她说着脸上扬起好奇的笑容,问道,“你和于学长进行到哪一步了?他吻你没有?有没有……”

“姗妮,都要高考了,你还琢磨这个。”那煜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断她的话。

“这有什么,相恋的人之间做什么都很正常,你不知道吗?我们学校有好几对都在外面同-居了?”黄姗妮不以为然地说道,见那煜丢给她一个惊讶的眼神,抿唇不语,她心里涊涊的,摆出一副忧怨的样子说道,“你和于学长相恋,不知道秒杀了多少女生的纯情的心啊,都碎成肉馅了。”

“是吗?包括你不?”那煜大笑道。

“我吗?有一点,不过我为你高兴,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黄姗妮立刻笑着答道。

“谢谢你姗妮,你对我最好,总是为我着想。”一提到于守宁,那煜就难掩高兴之情,“你知道吗?守宁要在寒假带我去滑雪。”

“滑雪?海市哪有冬天?”

“我们准备去h市。”

“好羡慕啊,我上中学时去加拿大和英国滑过,没去h市,也好久没去滑了,好想去。”

“那一起去吧。”叶菲儿想也没想就脱口邀请。

“好啊,好啊,小煜,你真是太好了。”黄姗妮兴奋地嚷道,“我叫上冯烎一起去。”

“好,我们四个正好有伴。”

……

学校要放寒假,三人跟学校说提前回家,都不敢让家的车来接送,坐上动车,和于守宁约好,在h市相见。

“守宁,我在这儿!”一出了车站,看到于守宁,那煜便向他飞奔过去,于守宁迎向她一把抱住她,原地转着圈。

后面的黄姗妮和冯烎愣愣地看着,冯烎脸上是失落,黄姗妮脸色变得很是不自在,她紧抿了唇,眼中闪过狠戾之色。

于守宁看到了两人,愣了一下,悄声问那煜,“怎么还有他们?”

那煜无所谓地笑道,“正好姗妮和冯烎好久没滑雪了,就一起来了。”看于守宁一脸的深沉,怕他不高兴忙又道,“人多热闹,再说他们两个是我的好朋友。”

于守宁点点头。

“嗨,于学长,见到你好高兴。”黄姗妮脸上换上了兴奋之色,上前伸出手臂就要拥抱于守宁。

于守宁不着痕迹地顺手抓住了她的

双臂笑道,“这儿比不了海市,你穿的少了点。”说着放手,走到冯烎面前,轻拍一下冯烎,“嗨,冯烎,越来越帅了。”

“是吗?学长,我是不是有接你‘校草’的潜质啊?”冯烎笑道。

“我看行。”

……

 

滑雪场上一片热闹的景象,于守宁刚刚学会不久,还滑不利索,只能在初学道慢慢滑。

那煜在外公家时,北京室内外都有滑雪场,滑雪很方便,她也滑的不错,黄姗妮和冯烎更不用说了,两人经常在假期随家人去国外游玩滑雪,一看就是高手,滑的过程中还可以跳起来玩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你去上面滑吧,别跟我在初学场地。”于守宁劝着那煜。

“那煜,上来滑……”黄姗妮和冯烎也叫着她。

“去吧,我看着你滑。”于守宁用爱宠的眼神看着她,“小心点。”

“那好,我上去滑一会,就来陪你。”

那煜从山顶上急速而下,她轻轻一跃跨过一个小丘,从一个小坡上而起,那种迎风飞翔的感觉让她舒爽之极。

一个落下时,她突然脚下一滑一只脚的滑雪板竟然从脚上飞出。

她一下子摔倒,从滑雪场的斜坡上向下翻滚,翻滚的过程中,她拼命用手中还抓着的一个滑雪杖不停地猛戳雪地,虽无济于事,不过下滚的速度到是得到了缓冲,却没有停下的迹象。

此时,紧跟在她后面的黄姗妮见她摔倒,不知是想救她还是被吓坏了,直直向着她冲过来,过大的冲击力再加上慌乱,黄姗妮惊慌地大叫着,“那煜躲开……”

那煜根本不知道后面冲下来的黄姗妮,自顾不暇更听不到黄姗妮的叫喊,黄姗妮擦着那煜的身体飞驰而过,刚刚缓冲下来的那煜又被她巨大的力道带的摔出场地,向向山滚。

一直在山下随着那煜的身影来回移动的于守宁,一见那那煜摔倒,惊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扔掉滑雪杖,连滚带爬地奔向那煜。

“小煜……”他迎着下滑的那煜就跑了过去,用身体拦住下滚的那煜,把她紧紧抱住,可急速而下的惯性把两人冲的更远,掉下一旁的山下……

滑雪场的老板姓丘,人称丘哥,正在办公室跟古董贩子谈生意,一副似懂非懂地拿着一只碗在看。

一听说出事了,大声问道:“人死了还是残了。”

“丘哥,没死,也没残,受了点轻伤。”

“到不好办了。”丘哥嘀咕一声,摸摸他的大光头。

幸好昨晚的大雪,而清理滑雪场的雪都堆在那个山坡下,厚厚的大雪到是救了两人。

那煜在下落时被于守宁死死抱住,除了下滚中胳膊腿的磕碰青肿擦伤外,到也没什么大伤。

到是于守宁,在拦抱她时被那煜一只脚的滑雪板戳中了小腿,划出了一道长口子,鲜血直流。两人被送到滑雪场的医务室包扎,伤口太大要缝合才行,可对方就是不同意送去医院救治。

“守宁,忍着点,都是我的原因,害你受伤。”那煜看着鲜血都渗出棉衣了,把于守宁把衣服都染红了,吓的声音都颤抖了。

“小煜别怕,我没事儿,过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受伤。”于守宁忍着痛,脸上带着安慰那煜的笑容。

“你们这是什么烂设备,把人伤成这样了,我们要赔偿!”黄姗妮气愤地嚷道。

“赔偿?是你技术不行把我们的设备损坏了,怨我们?”丘哥从门外进来说道。

“是你们的滑雪板不合格,你看看都折断了。幸好没出人命,让你们赔偿还是轻的,否则我们法庭上见。”黄姗妮不依不饶。

“哼,你以为丘哥是被威胁出来的?法庭上见我会怕吗?残了我才怕呢!”丘哥不以为然地嚣张地说道。

“姗妮……”一直拿着那煜那坏掉的滑雪板看的于守宁这时制止还要发问的黄姗妮,“不要说了,所幸小煜无碍,已经万幸了。”

“可是你受伤了。”黄姗妮嚷道。

“您是丘哥,对吧?”一旁的于守宁硬撑着在那煜的搀扶下站起来说道。

“是啊,你想怎么着!”丘哥正眼不看这四个学生,只顾小心地上下翻看着手中的一只古董碗。

“我们不要赔偿,你看我们都摔伤了,到医院检查包扎一下,这是必须的吧!”

“我们医务室,不是给你包扎了吗,这不都喘气呢吗,有必要去医院吗?”

于守宁强忍着怒气还要说话,胳膊被那煜扯了一下,就听那煜口气中带了讥讽说道:“看丘哥也是个人物,应该收藏珍品才是,没想到会青睐这种分不值的街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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