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众位宫妃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说话的是金尚,他心里讶异着,这内宫妃子无事跑来他们这几个外来男人住所,就不怕惹闲话吗?心中虽这样想,可礼却不可废。

众妃眼见着眼前的英俊中透着贵气的男子,这不就是刚刚背对着她们的男子么,他似笑非笑的脸上,有着令人着迷的光芒,令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朝他聚焦。

而众宫女的眼光只锁定着淡立于一旁的若桑,他那飘然的气质,是她们长年在宫中从未见过的,他是这么潇洒,他的手真好看,若是他此时朝她们伸出手,邀她们一起游历江湖,她们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跟他走,无论前方挡住她们的是什么,只是,这白衣男子只是静静的立着,轻轻的摇着折扇,绝尘的风度,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主子们盯着金尚“流口水”,下人们盯着若桑“流口水”,这让小月很是不爽,这些女人眼睛都瞎了吗?

“咳。。咳。。”小月轻咳两声,顺势白了一眼一直笑意盈盈对着众宫妃的金尚。

金尚收到小月的白眼,笑得更欢了,她的眼神里明显盛着一股酸劲,这可是很久违的味道,他相当的受用。

若桑见他们如此,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小月最终还是会和他在一起,根据他观察,金尚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对小月一心一意,甚至为了她愿意放弃万人景仰的皇位,做为一国之君,这很难得。

众妃宫被小月这一咳,方才惊醒,心知刚刚的失态,不由俏颊飞红,偷偷看向发出咳嗽声音之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俊男身边站着的是如此天仙般的人儿,他们俩这样一站,还真是天生一对,她们看着小月,想着自已的容颜,顿时不由自惭形秽。

金尚微笑着介绍“在下来自金国,这位是内人小月,这三位是挚友若桑公子,郭天将军及暗夜副将”

众宫妃早就得知来人是金国的皇上及部下等人,现在看来,这位锦衣俊男便是金皇了,而他身边这位姑娘莫不就是这段时间将宫里扰的纷乱的小美女,这般姿色,也难怪乌托邦这厮要动心了,可奇怪的是,乌托邦这小子历来都从未将女子放在眼里,此时这般拼命,却是动了真情?

她们各怀着自已的小心思将小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个透彻。

小月虽不耐,却也驳不开面子,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住别人的屋子,在别人的掌控范围内,她只能暂时忍一忍了。

简单的与众妃寒暄几句,众妃正欲依依不舍的告别,两位宫人徐徐走来,恭身道“皇上于御膳殿设宴,现请众贵客前往享用”这时她们刚刚宣告完,便看见立于一旁正尴尬着的众妃,两位宫人面露讶色,但也只是一瞬间之事,她们又朝众位妃宫行礼,道“皇上请所有妃宫娘娘一齐入席,您们在此,真是太好了”

两位丫头机灵的话语解了她们一时的围,她们面露喜色,以往无论宫中来了什么客人,皇上都从未让她们所有宫妃尽数出席的先例,今天看来是有热闹可瞧了,再说,还能与金国皇上这等丰神男子一并用膳,这是何等的受用啊。

一行人在谦让之中缓步朝御膳殿走去,两位宫女走在前端引路,她们相互交换着眼神交谈:

“众宫妃此事要不要禀告皇上?”

“这不好办啊,也许她们只是刚巧路过呢?”

“刚巧?那她们要去那儿才能刚巧路过呢?”

“若是皇上知晓,结果会是怎样?”

两人的眼中射出同情之色,哎,谁让她们是皇上钦定的内宫巡察呢,若是知情不报,她们也是有罪的。

难怪刚刚数位宫妃见到她们立刻面露不自然之色,原来她们的身份还不是一般的宫人。

宫妃现在与金尚等人谈笑自如,显然在刚刚看到两位宫人神色无异之后认为自已定然无碍,这才依然与众人谈笑风生。

这也便是乌皇钦定她俩为内宫巡察的原因,姐妹二人聪慧过人,尤其是应变能力,她们在外邦友人面前,自然不会露出声色,甚至会为了本国脸面帮她们圆场,待事情了结,她们自然会在暗中将情况告之皇上。

来到御膳殿,乌皇及乌托邦早已就坐恭候。

坐下后,又是一阵寒暄,小月做为金尚的内人出席,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参与谈话,并刻意的躲避着乌托邦那炙热的目光,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乌托邦的本性本就野蛮,虽说近段时间改了不少,可刚刚,他炙热的目光中除了深情,还有掠夺。

甚至是乌皇,白日时,他的眼中尚没有如此明显的掠夺之色,而此时,浓烈的很,这种眼神,让人一看到他俩便能看出他们便是血肉父子。

淡笑风生之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潮,原来,乌皇刚刚接到消息,金国正在内乱,眼前这位金国年轻的皇上,就将要皇位不保,他原先对他的顾忌现在也一扫而空,当他没有一个国的力量做为后盾之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能任凭他这一国之君对他予取予求,保括他的妻子,他妻子的宝琴,以及他的生命。

“老夫敬金老弟及弟妹一杯,还有众位贵客,大家一起干了吧”说着,他举杯一饮而尽。

小月看着手中的酒杯,碧绿玉杯,酒香四溢,盛着的定是佳酿,可她却对这清彻见底的酒有着深深的怀疑,端在手中的杯迟迟送不到嘴边去。

金尚若桑等人心中亦有同感,可在乌皇上的盛情下,他们纷纷仰头一饮而尽,唯独小月,她坚持着自已的感觉,她感觉这酒有问题,想要阻止其它人喝,却已来不及。

金尚转头看向小月,见她紧皱双眉,面露疑色,端着酒杯迟迟不动,不禁轻声问“小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月摇摇头,正欲答话,乌皇却道“金皇后身体可有不适?若是不适,酒不喝也罢”他心底暗笑,众人都已喝下,她喝不喝都无所谓,也正好卖给自已儿子一个人情,原来酒里下了药,乌托邦坚决反对父皇在小月酒里下药,但乌皇为了不让众人起疑,坚持自已的意见,并未理会乌托邦,现在当众赦了小月的酒,无疑也算是一个人情。

乌托邦递给父皇一个眼神,只有他们父子能懂的眼神。

小月放下酒杯,挤出一抹笑意,道“乌皇陛下,实在抱歉,本宫今日确实身体稍有不适,多谢乌皇陛下谅解”

乌托邦掐算着时间,看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到小月身边,伸出一只手,道“小月,即然不舒服,我扶你回寝宫休息”

金尚大怒,他这是做什么?无视他?当他这个小月的丈夫不存在?

金尚气血上升,伸手猛然拍向桌子,运足了十成力,本以为桌子会四分五裂,却未想,击上去后竟然无声无息,金尚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已的手掌,立即起身,却复又跌坐而下,方发现自已此时已然浑身无力。

此时若桑等人亦发现了自身的不适,若桑气急,一改平日飘然的神态,瞪着双目指着乌托邦道“你,你在酒里下毒,你真卑鄙。”

小月的感觉得到证实,她呼啦一声站起来,走到金尚身边扶住他,急声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感觉到她的关心,金尚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没事,只是浑身没劲,仿佛力气被抽空一般”

小月暗惊,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十香软筋散吧。。。

“你们呢?”她转头问若桑等人,若桑苍白着脸孔,单手支着前边的小桌道“我也是,全身无力”说着,他转头看向乌托邦,道“你下了什么毒,快拿解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