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总感觉怪怪的,好像这房间内藏着毒蛇猛兽一般,让她不敢上前,幸好有金尚在她身边,令她壮了几分胆量。

“门是开的,看来没有人住,这小二果然骗了我们”

小月没吭声,只是紧跟在他身边,机警的扫视着房间,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气味,一股她熟悉的气味。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左边的柜旁有人。

她拉了拉金尚,示意撤退。

金尚摇头“这么好的房间空着也怪可惜,不如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吧。”

未待小月回话,房间突然亮起,一盏明晃晃的灯在距他们五步之外的柜旁燃起。

“欢迎啊,乌某正觉着一个人睡挺无聊,二位若是加入,定会横扫无趣”

两人定睛一看,这不是乌托邦又是谁?

小月一个退步,伸手紧位住金尚“走”

金尚知道自已并不是乌托邦的对手,此时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可此时想走却并非这么容易了,乌托邦身法一动,顿时闪至小月身边,他探手去擒她的肩,小月躲闪,却不料用力太猛而导至蒙脸布脱落。。。

乌托邦一个激灵顿住,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小,小月?”

小月趁他这一愣的档口,拉着金尚飞奔而去。

乌托邦反应过来,他扔下手中的灯盏,响声将所有侍卫惊醒,他们冲出房间,见主子追着两个人影而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追刺客。

众人纷纷拔剑狂奔而上。

小月金尚的轻功又怎是乌托邦的对手,不消一刻钟,他便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时他们已经置身于山林之中,月色朦胧,树影绰约,月光下的小月更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她警惕的看着乌托邦,生命他欺身而上对金尚不利。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便放他一条生路”乌托邦看着小月,一字一句道。

金尚冷笑“金某贱命一条,可也算是一条汉子,就算拼着一死,也不会让你这等奸险小人得逞,小月是我妻子,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她都是我的妻子,你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个路人,路人而已”

小月颇为感动的看着金尚,心里想着脱身之计。

她的眼神跃走前面的乌托邦,在他身后百步外看到了一线生机,那是一处悬崖,她忆起上次在瑶国时,乌托邦夺琴之际,她也经历了坠落悬崖而奇迹生还的事迹,她知道在她极为危难之际,也就是生死攸关之时,香琴定会伸出援手,将他们救下。

她附上金尚的耳畔,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几句,金尚诧异的看着她,小月递给他一个安心的,请他相信她的眼神。

金尚点头,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是死,他也愿意。

乌托邦见他们交头接耳,还神交。。。他极度不爽“你们在商量什么?”

小月不理他,径自从头上取下一枝固发用的银簪,她乌黑的秀发迎着风飘扬,数根黑丝落在她洁白的脸上,黑白分明,好看极了,金尚和乌托邦都看呆了。

簪子的一头尖锐异常,小月突然用簪子抵住喉部。

金尚吓了一跳,他知道她会用非常手段,却没有想到是这个,他慌了神,嚷道“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开,不要弄伤自已”

乌托邦见状,知道她目的是在威胁自已,若是换做旁人,这种做法只能换来他的一丝冷笑,可他知道,小月与旁人不同,她真的敢,真的敢刺下去,他急忙丢下剑,双手举起,道“我不动,你也别动”

这时,小月的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她知道是乌托邦的侍卫们赶到,她急忙朝金尚递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已走。

就在她转头朝金尚递眼色之时,因太急了,手中的簪尖划破了她雪白的颈项,鲜红的血丝溢出,衬着她雪白的肌肤,触目惊心。

“你个笨蛋,不是叫你不要动么?为什么不听话?”乌托邦愤怒的控诉着。

小月充耳未闻,同时直接无视金尚心疼的眼神,示意金尚随着她朝前移动着。

走到乌托邦身边,他将手举高,喃喃的说着“我不动,我不动,你小心点,别伤着自已”

小月其实是感动的,乌托邦对自已的好,她一直看在眼里,只是,只是,今生她已经爱上了别人,心已满,再也没有空余的地方可以装下他,所以,她宁愿狠心的待他,直至令他死心,这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乌托邦命令侍卫们原地待命,他眼睁睁的看着小月拉着金尚朝悬崖边越走越近。

“小月,你别走了,前边便是悬崖,你回来,我走,我马上走”

小月又怎会信他,以乌托邦的性子,不得到,他绝不会罢手。

小月拉着金尚立于崖边,她放下簪子,对着金尚认真道“你怕吗?”

金尚微笑,紧紧握着她的手“怕,当然怕,但只要一想到你与我同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是死,我亦满足”

小月转头看了看云雾缭绕的悬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回头对着乌托邦喊道“乌兄,忘了小月吧,小月并不值得乌兄如此厚爱,若乌兄用今生余生造福百姓,多做善事,来生,我们定能再度相会,乌兄,来生再会。”

小月说罢,拉着金尚朝着这万丈悬崖纵身跳下。

乌托邦简直不相信自已的眼间,她竟然自尽,她就算是选择自尽也不愿与他在一起,想要阻止,却已来不急。

他冲到崖边,朝下面狂喊着,人不敢相信,他至爱的人,他用生命至家的人就这样跳下去了,不行,不行,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她,他要的到她,就算是在地狱。

他正定决心,正要往下跳,他身后的侍卫们将他拉住,挣扎中,侍卫头无奈趁他不备将他打晕,不是不怕得罪大皇子,而是如果将就了大皇子,他们的人头就非要落地不哥,皇上定不会饶了他们。

他们连夜将乌托邦送回皇宫。

皇上老头在听说情况后才知道事情真的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儿子比他想像的似乎更爱这个女人。

老头喷了一口凉水在乌托邦的脸上,他缓缓醒转。

“小月,不要,不要,不要跳”他仿似从恶梦中惊醒,突然坐起,他茫然的看着房间内的父皇以及跪着的两位侍卫正副将。

梦?这一切都是梦?

小月没跳崖?没跳?

他紧拉着老头的衣袖,急问道“父皇,我刚刚只是在做恶梦,对不对?只是做梦,对不对?”他好希望父皇能说对,刚刚一切都是做梦而已。

可父皇脸上的表情告诉他,那不是梦,又怎以可能是梦?一切都这样的真实。

“我要去找她,她在等我”说着,他掀开锦被便要冲下床。

老头死死的按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邦儿,你为了一个女人,真的,真的狠心丢下父皇吗?你真的这样狠心吗?”

乌托邦怔怔的看着满眼含泪的老头,这还是他那铁血无情的父亲吗?他心中柔软的地方微微的疼着,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缓缓的垂下了头。

老头语重心肠的劝解着“邦儿,只要你将来好好治理咱乌衣国,还愁没有绝世美人供你享用吗?你要多少父皇都会相办法帮你找来,再说,有了神物香琴的助力,何愁这天下不是我们的?”

说到香琴,乌托邦抬头苦笑“香琴,哈哈哈哈,小月是香琴之主,除了她,香琴的神奇在别人手中是发挥不出来的,只能是一柄普通的古琴而已”

老头急了,他抓着乌托邦的肩问“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乌托邦的眼睛盯着床幔上的金穗子,可眼神却飘忽至远方,有多远,谁也不知道“当初我前往瑶国求亲,在宴会上亲眼见识到香琴的神奇,它的香味将我多年固疾头痛症治好了七分,当时我心里便有了占有香琴之意,是夜,我只身潜入宫中盗琴,经过一番波折,我不但盗得香琴,连他们的护国公主,小月,也一并擒了,可是在离开瑶国的途中,我的头痛症又犯,当即小月之姐取得香琴奏琴替我医病,却没想到,香琴在她手中只不过是一柄普通的古琴罢了,我这才知道,原来香琴是认主人的,它是有灵性的东西,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