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就算他知道小月谁,人家皇上又没问他,他也不能贸然回答,继续做好他的本份事情,不当管的不管,这是他在皇宫中的保命条例。

若桑依然昏迷着,并不能清醒过来回签他的问题。

“皇上,这位公子伤势严重,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天晚上了,过了今晚他的烧若是退了,便是脱离了生命危险,明天一定会清醒过来。”

“若是今晚他的烧没退呢?”

“那他就有可能一直这样昏睡着,或者死去,或者醒来变成白痴。”

“你一定要治好他,一定”

“微臣尊命”老头暗暗抹汗,哎。。这做皇帝的都是这个脾气,想怎样便怎样。

。。。。。。。。。

在一个无人的荒山,一条水流很急的河流,一根横在流水之中的长木,挂着两个昏迷着的人。

一袭黑衣的男子,他就算是昏迷着,他的手也紧紧的抓着那身着白衣的女子。

女子虽然头发凌乱,可她那绝世的容颜,依然那样惊心动魄。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看了看身边的女人。

她依然沉睡着,她胸口的起伏告诉他,她还活着,揪紧的心落下。

他趴在树干上不敢动,生怕这一动便让树干再次被水流冲走。

静静的看着身边的她,好希望,好希望时间就此静止,他可以一辈子就这样看着她,他亦满足。

突然,他们的树干动了一下,他心道不好,这水流太急,终是将这横木冲动了,他必须带她上岸,不然又要被冲走。

可能是因为泡在水里的时间太久,他现在根本使不上什么劲,瞥见岸边的垂柳树,心想有救了。

他解下腰带,一头绑在小月身上,他抱紧小月,将另一头奋力甩像柳树干,他心想,就算自已没上岸,小月起码也能上岸,只是上天此时似乎很倦顾他,就在栖身的树干被冲走的前一刻,他终于成功的将腰带搭上了柳上,他搂着小月荡上了岸。

他燃起一堆篝火,将小月一身湿透的外衣脱下,只余薄薄的白色中衣紧紧贴着她的肌服,他将她挪近火堆,希望借助火的热量,驱走她身上的寒气,烘干她身上仅剩的衣衫,他强忍着自已的**,不去看她那长诱人的玲珑身材,不去看惹他魂牵梦萦的脸孔,他背对着她,强迫自已认真的烘着衣服。

直至深夜,他拿着烘好的衣服蹲在小月身前,若是帮她穿上,说不定会将她弄醒,打破这美好的宁静,也许醒来的那一刻,她又要离开自已,所以他犹豫着,可夜渐深,他又怕她着凉,最终,他将衣衫盖在了她身上,可就是这小小的动作,仍是将她惊醒。

她眨了眨美眸,呢喃道“我死了么?”

乌托邦一听,气愤极了,他一把将她平躺着的身子拉起,狠狠的揉向自已的怀中“死?你的命就这样不值钱么?为了躲我,你三番两次选择死,你就这样看得起我么?我告诉你,我不许你死,不许,听见没有。”

小月任由他搂着,吼着,她没有挣扎和反驳的力气,再一次历经生死,虽然她活了下来,可红尘已看破,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虚幻而已。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吗?”乌托邦掩不住内心的愤怒,他恨不得,恨不得将她揉得粉碎,再塞进自已的身体里,这样她便再也逃不开,可又心疼她的虚弱,终是不忍心的放松了搂着她的力道。

“我好累!”她静静的靠在乌托邦的怀里,睡着了。

乌托邦简直就是受宠若惊,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在他怀里而没有挣扎说要离开,第一次这样安稳的任由他抱着她睡,他小心翼翼的搂着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他轻轻一动,她便醒来,那怀里的这一切温暖便都会消失。

当明月升至正空当中,篝火也因为乌托邦许久未加柴而明火暗去,只余一堆火星在夜色中一闪一烁。

小月醒了,许是因为睡姿并不舒服,她脱开乌托邦的怀抱,篝火堆旁,睁着水眸看着天空的明月。

乌托邦将柴丢进火堆,不一会,火苗再度蹿起,将小月的脸,照得通红,好看极了。

“对不起”

乌托邦愣住“什,什么?”

“一切,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只是我的心只有一颗,只能装下一个人”

乌托邦低下头,用树枝在沙地上胡画着,突然,他有些赌气的抬头,说道“你这样念着他,爱着他,他又为何会同别的女人欢好,还生下了孩子,而此时也并没有来寻你,你这样值得吗?”

“值不值我心中明白,尚哥对我的爱不搀一丝的假,只是这世上的事,总是变化比计划来得突然,来得快,来得让人措手不及,我曾以为我可以撑控着许多事,现在看来,我当初是多么的可笑,我不过是被某些人玩弄在手里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乌托邦越听越糊途“这是什么意思?”

小月摇摇头,表示不想回答,顿了顿,她笑道“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自今往后,我将专心云游四方,解世人苦难,再也不问红尘俗事,只望能静心了这一生。”

她这说法不就跟出家做尼姑差不多么?“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和金尚到底怎么了?难道就算你决定不跟他在一起了,也没想过给我一丝机会么?”

小月苦笑“你又何必如此执着,爱与不爱,其实只是一念间的事,放下了,一切便都变得更美好,拿得起,放得下,这方为男子汉真本事。”

乌托邦脸上表情极为复杂,男子汉?想他乌托邦在乌衣国乃第一高手,为人豪放,可谓真正的男子汉,可自从遇到她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变得优柔寡断,他变得尊严扫地,他变。。。可就算这样,他仍是没有办法得到她,难道他所做的一切牺牲都还不够吗?

好,她要云游四方,他陪她,她要救人,他帮她,总之,她在那,他便在那。

他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她一定会接受他的爱。

金尚守了若桑一夜,在他的记忆中,他和若桑是生死之交,他救过若桑,若桑也救过他,可有一种他和若桑的关系并不是记忆中这样简单的感觉,似乎他们之间还有着许多事,可他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这一夜,宫女们不停的将若桑上额上的布巾置换着,忙了整整一夜,清晨,老太医又来诊治一番。

“太医,他怎么样了?”

“回皇上,这位公子已挺了过来,已无大碍,只需将养些时日,便会痊愈。”

“他什么时候会醒?”

“回皇上,他的伤已无大碍,热也退下,随时都有可能会醒”

金尚守在若桑身旁,他一定要等他醒来,一定要问清楚,小月是谁,还有他到底丢失了什么记忆,又为何会丢失?

直至正午时分,金尚这才醒转,睁开双眼便发现自已身在皇宫,他躺在金尚专用的御塌上,身边坐着一直守候的金尚。

他小心的坐起,伤口的疼痛警告他不要太用力,否则又将血流如注。

微小的动静惊醒金尚,他见若桑醒来,欣喜万分,扶着他靠好“你终于醒了,昏迷了将近一天”

“谢谢你,金尚”若桑回忆着他最后见到小月的那一眼,她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微笑,坠入了湍急的河流,瞬间便消失不见,她还活着吗?

若桑见他一切都好,正迫不及待的准备问他关于小月的事。

太监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说是宫外有人要求递进来,直逞若桑公子的信。

金尚看了看若桑,见他点头,便招手让太监递过来,金尚接过再递给若桑,他并不是有意要偷窥若桑的信,只是这封皮上的字迹怎得如此熟悉,似乎他经常见到这种字迹,是谁呢?

金尚认得这字迹,若桑自然也认得,这不是小月写的又是谁呢,上面写着亲启,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若桑见金尚眼巴巴的看着他,还时不时的扫着信封一两眼,不由费劲挪了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