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盗天和夺地闪进一个院落,费太岁拍了拍赵大宝的肩膀:“小子,出来给你弄点好东西。”说着,也不准备带着赵大宝,迈步跟着进了院落,在那里,也有一棵大树,不高不矮的长在那里,枝叶正好覆盖整个院落,与一路走来很多房舍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也难以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

地藏看着团团,没有耀武扬威只有淡然平静,看得团团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望向一旁,心里暗念一句:“好男不跟女斗。”

地藏笑了,很甜的笑了,小大人般的抬起手,赵大宝早已是习惯性动手的垂下身子,让地藏的手能够拍到他的额头。

一行人进入院落,前有费太岁开路,也不担心这入口会是假的,看到盗天和夺地多费气力的将杀掉的武者毁尸灭迹,这里该就是一小撮人掌握的秘密,怪不得深蓝洞府秘境一直未曾被完全探开。人海战术在任何时代的任何事件中都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威力,深蓝洞府再强大,那阵法迷宫再难以破除,用无尽的人占据每一个点,即便是连通另外的空间又如何,数量往往会压制质量。

秘密,终归只掌握在贪欲之下的私心当中,宁愿无数次的无功而返,宁愿损兵折将,也不愿意将机会给予那些奉献出生命还不知道自己连炮灰都算不上的低等级武者。

聂空在院外的墙角,与丁丁心有灵犀的留下了某种唯有聪明人才会多想的印记,能停下来想一想,就不难发现为了不欲盖弥彰而没有多少掩饰的院落真实情况。最先开始保守这个秘密的人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只是稍稍的增加了一点隐蔽性,这处与很多房舍没什么不同的院落,就这样一直在古树为核心入口传言中保护了下来,只进入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也没谁想过要公开,甚至都没想过让更多的人知道。猎杀者联盟的盗天和夺地,召集一定量的强者对他们来说简单至极,追其根源是什么?私心的贪欲,别人强不如我自己强,我没有必要将自己知道的秘密告诉一群努力想要超过自己的人。

聂空和丁丁的想法是一样的,一处洞府秘境,机缘一定远远大于绝对实力,绝对实力一定远远大于缓缓图之。来一次和来一百次,他们都认为差别不大,一次不能拿走的东西,苦心修炼实力提升或是准备相应的道具很有可能最后得到无用的东西,与其将时间都浪费在这深蓝洞府秘境上,不如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毕竟这里的东西是虚无缥缈的,积分牌内兑换的东西是实打实摆在那里的,还可以随意挑选。

最最重要的,聂空来这是有单一目的且知晓一定通关方式的,丁丁对这里也不是一无所知,更逆天的是,地藏跟了进来,那双清澈通透的眼眸告知二人一件事,她来这里也是有目标的,三方面都有内部消息,问叶谷的问经藏呢?天狼山的狼继祖呢?

一块被隐藏起来大馅饼,如若有一定数量的人可将它所在的范围缩小到一间屋子大小,还有任何秘密可言吗?

竹海。

这是一片竹子的海洋,参天高的竹子将整面天空遮掩,地面是深陷而下的泥泞沼泽,嗡嗡飞舞的变异巨蚊是这里唯一的敌人,也是让无数武者陨落和不厌其烦的存在。从拳头大小到常人脑袋大小的巨蚊拥有着超绝的速度和腐蚀性的毒液,繁殖能力超强密布整个竹海杀之不尽的数量,在你烦躁于无法挣脱迷阵之际的攻击,单一任何一个条件这变异巨蚊都不过是一群强者的随意踩踏的蝼蚁,可当这些条件汇聚在一处时,所形成的威力就相当惊人。

地面是稍加踩踏就会迅速吞掉你的特殊沼泽,身旁是密密麻麻让你无法辨认方向的竹海,随时还要防备来自各处的变异巨蚊攻击。

团团挥舞着拳头将攻击而来的巨蚊全部轰碎,丁丁将手中一个瓷瓶内的药粉洒在了大家的身上,那些嗡嗡呼啸在竹林之间的巨蚊仿似失去了视觉和嗅觉,不仅看不到不攻击众人,还会躲避那药粉发出的淡淡类似麝香的怪异味道。

“此乃自然大成之阵,这座洞府的主人是空之战场三千年来最为传奇的一名武者,在空之战场内修炼近千年,将曾经在大千世界内与他有血海深仇的某个隐世门派杀的愣是再不敢派人进入到空之战场,足足杀了千年,千年的沧海桑田,空之战场大浪淘沙,那隐世门派的年轻武者少了最具有杀戮性的历练,千年即被从一线强大门派淘汰出局。两千年的修炼,洞府主人以普通资质逆天毅力成就了一番传奇,离开空之战场,尽屠那门派上下所有,包括一名真通灵天级别准大能以及一位重伤迟暮的大能者。而这座洞府,据说在他离开之时,将在空之战场近两千年的珍藏半数送给有恩于他的门派弟子,并在洞府之外布道百年,形成了空之战场有史以来第一个不是自组门派胜过门派的存在,核心区域之外,就是百年期间和之后那些武者居住并留下的痕迹,在洞府主人离开前纷纷离开,洞府主人布下秘境,存于孤峰之上,回馈两千年来在空之战场所得……”地藏幽幽将深蓝洞府秘境的由来道出,言语之中满怀着淡淡的追忆。

丁丁接着地藏并没有说完的话语说道:“洞府主人颠覆的隐世门派就是当初洪荒九族之一的幸符一姓。”

聂空倒吸了一口冷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在地藏的脑袋上来回抚摸了几下:“你进来的太早了。”

“十岁,我已经不小了。”地藏扬起头,眼角带着滚动的泪花,那一抹水迹直击入聂空的内心,他甚至想开口许下承诺,未来某一天一定帮她报仇。

“是他让我来的,如若我能找到他留在这里指定的一样东西,他会给我一个直面他报仇的机会。”地藏笑了笑,用聂空的衣袖才是掉眼角的泪水,自嘲的笑道:“我是不是很可笑,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这样的血海深仇,我知道,是他故意留下的一支血脉,就是让我幸符地藏,重复他曾经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