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还欲辩解,傲狂直接点住他们的穴道,将他们一一扶在座椅上坐好之后,傲狂将掀翻了的桌子重新摆正,持笔当着二人的面,将《乾坤大挪移》的前五层心法默写出来。而后解开二人的哑穴,连同胡青牛刚才画出的经脉图,一同整齐有序的摆在桌上,任他们观看。

起身对着周围的血刃人员道:“这是明教《乾坤大挪移》神功的前五层秘籍。你们也去观看。能领悟多少就看你们各自的悟性与机缘了。”

看着坐在桌前的胡青牛夫妇认真的在观看,与周围围成一圈的血刃,傲狂听着偶尔传来的讨论声,坐在门槛上静静的思索着五行至理与《枯木针罡》还有胡青牛的理论以及《乾坤大挪移》。

半个时辰之后,傲狂便看到血一等人带着十名男子十名女子走来。转头对着被点住穴道的胡青牛夫妇二人道:“人已经找到了,要不要一起观察实验?”

换音落下久久不见回音,傲狂起身挥手示意血刃等人带着这些蒙古男女走进旁边的一件客房。此时看着一字排开的二十名普通人,向血一道:“在哪找到的?”

“放心,狂少。这些都是各个官员家中出来做事的家仆,我们擒下他们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血一道。

听完,傲狂从这二十名家仆中挑出,男女各两名,掏出四颗‘温脉丹’给他们服下。盏茶时间后,四条金针分别封住这四人的经脉。刚开始一切依照着给陈宫传功的方式进行,其后傲狂在这四人身上施展胡青牛夫妇的男女两套理论,进行细微的观察。

一炷香后,傲狂紧张的注视着面前的四人,唯恐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

“狂少,他们好像没什么不正常。是不是成功了。”身旁的血一,好奇的问道。

“还没有。陈宫是被人阉掉的,而他们下身经脉是用外力封死的。两者表面看起来效果一样,但毕竟有着根本的不同。经脉奥义本就复杂深奥,再加上《枯木针罡》的死水五行之道,以及胡青牛夫妇的错乱,正反两套理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现在看来很正常,可能在下一刻就会发生意外。再者凝练成罡气只是第一步,最难的是接下来要解开他们被封住的经脉。想一下,经脉一旦被解开他们就与常人无异,那个时候将彻底违背《枯木针罡》的武学奥义。”

说话间的功夫,面前四人中有三人身躯在不停的颤抖,一丝丝弱小的针罡断断续续的从他们体内射出。围在他们身边的血刃立即撤身站在三米外的地方。

在针罡泄露的一刹那,傲狂感受到自己身体各处都传来针扎般的疼痛。与痛楚一起的还有零星散乱的罡气。这些入体的罡气虽是眨眼间被炼化,但傲狂却震惊的转头看向身旁脸色不自然的血一道:“你也感受到了?”

“恩,这些罡气虽然弱小不堪,但却在眨眼间攻入我的体内。还好他们泄露的罡气,是狂少你输入进去的一缕。否则的话,我想,这些针形的罡气会立即穿透我的内脏。”血一说话至于往后退了几步,保持罡气攻击不到的方位。

深吸一口气,傲狂举步向前,顶着针扎般的疼痛,身后按在一名男子身上,去查看其丹田罡气的变化。嘴角带着一丝喜色,傲狂将封住他的金针一一拔出,于此同时已经转化过后的一缕罡气,比之先前更加暴乱的凝结成一根根针状,透过经脉血肉向体外毫无目的的扩散。

摇了摇头看着已经七孔流血死去的这名男子,傲狂轻声道:“这么多年来我头一回感觉到《琉璃金身》并不是不可破,如此稀薄的罡气竟然能攻入我的经脉当中。果然算是一门绝学。”

随着话音,傲狂依次拔出剩下三人身上的金针,其后果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而告终。看着躺在地上两男一女,七孔流血的尸体,傲狂抓着手中还有一丝气息的女子暗自叹息道:可惜了,只差一点我就能用《乾坤大挪移》逆转你体内的五行之气,从而保住你的性命让你修炼成《枯木针罡》可惜了,就只差一点。

“狂少,这四人都死了。胡先生夫妇的理论是不是,”

挥了挥手,扔下手中已经死透了的尸体,傲狂道:“目前来看,虽然出了点以外,但是还在理论之中。对于男子的颠倒错乱五行,我毫无头绪,而对于女子的逆转反向理论,我却有些了心得。”当看到血一欲言又止的模样傲狂道:“人分男女,为之阴阳。男子断了**,就自然生出一股不同于女子的阴气。而《枯木针罡》就是借用这股似阴非阴的阴气用以修炼。正常男子想要生出这股阴气难如登天,而女子本就属阴,我有《乾坤大挪移》在想要调整阴气并不困难,我缺少的只是经验,再多试几次,王姨的逆转理论就成了。”

房间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七具七孔流血,全身附有针孔的尸体后,傲狂看着躲在墙角,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一女一男,向血一吩咐道:“将这两个人杀了。”

“还有一个女人怎么办?”血一看着前方,双目茫然无神站在书桌旁的女子道。

听完这话,傲狂叹息一声道:“这个女人已经身怀六甲,就放她一条生路。我刚才已经用《魔音功》使她强行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且给她下达了远离大度隐姓埋名的命令。等你将那一男一女杀了之后,你准备一些银两给她今后生活之用,然后带着这个女人出城。有多远你就把她扔多远。”

“狂少,你好像心软了。《魔音功》真的能”

不等血一说完,十分清楚他话语中意思的傲狂,直接说道:“你要是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下得了手,那你就杀。”

走出房间时向血刃等人吩咐,将这些尸体处理掉之后。傲狂转身走入胡青牛夫妇所在的大厅。

一进门就听到,胡青牛期盼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行不行。”

“二十个人,只有两女一男活了下来。其余的都是被针形罡气射透五脏六腑与血肉而死。我切开一具尸体看到,他的骨头都被针罡射穿了,密密麻麻全是针孔大小的伤口。”

“没问你这个,我是问活下来的情况如何。”胡青牛急迫的询问道。

在胡青牛越加急迫的目光中,傲狂轻声道:“理论是可行的,也的确正如你们所说,完全可以修炼出针罡。但是那活下来的男子,体内阳刚之气变得腐朽阴柔,虽然没被净身但也跟太监一个德行。而女子就好多了,除了同样的腐朽以外一切与正常女子无异。”

看到迅速沉默下来的胡青牛,傲狂问道:“还要学那个《枯木针罡》吗?太监啊,虽说不一样,但是气息却不阴不阳,完完全全跟皇宫大内的太监一样。”

半响无话,低头沉思中的胡青牛突然道:“他们没有修炼《乾坤大挪移》而我们会,再加上他们原先就不会武功。所以我说,既然理论可行,那么就一定有李代桃僵修炼出针罡的办法。”

“对,万事无绝对,一定有办法的。”

听到王难姑也在随声附合,傲狂两手一摊,无奈的对胡青牛说道:“我就知道老倔牛,你的这副倔脾气一上来,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实话跟你说,我只有在解开被封住的经脉时,运用了《乾坤大挪移》调节五行之气。我没想到这样都有三个人能活下来。本以为这个结果能打消你的念头,现在看来只能由着你了。”

“你个混蛋,想气死我。如果你一开始就用《乾坤大挪移》保驾护航,那个男的怎么会变得不阴不阳。我就说,我的理论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偏差。”胡青牛怒不可及,一副想要动用武力的摸样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就打算不做任何保证措施的任由他们自行发展。结果活了三个,根据这个推算如果把能做的都做了,成功的机会有九成。”

“废话,我先前就说过我的理论有九成的希望。现在看来这是有十成把握了。”

看着得意的胡青牛,傲狂抓起一把药材扔在他头上道:“我说的九成,是让你修炼出针罡之后,有九成希望让你与正常男子无异。”

等待片刻整理下说词后,傲狂道:“先前就发现,《枯木针罡》是以死水为源头,从而运转五行。而我刚才确切的发现,不必五行相生循环一周,便可修炼出针罡,以水为起源,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相生一步,达到水生木便可修炼成针罡幼形,如果在这个时将死水改成活水,最后金生水之时,便成为了正统五行相生。也就是说以死水开始,以活水结尾,运行一个正统循环对身子无害,还能得到针罡。这方法可比你的那套理论要安全的多。”

“你用什么方法转变?”急迫的声音顿时传来。

“药。至刚至纯至阳的丹药。只要针罡幼形定型,我便解开你被封住的经脉。而后你我二人分别由内外运转《乾坤大挪移》再加之丹药铺筑,何愁针罡不成?”

“那我呢?男女本就不同,我怎办?”王难姑道。

“男子相生,女子相克。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枯木针罡》行至到木,才会产生针罡。先前说过活下来的两名女子除了腐朽之气便无异常。其腐朽之气乃是死水所致。王姨,想要想要在最后的关头,驱除腐朽气息对你来说不难吧。”

看着傲狂,王难姑笑道:“你是说,毒?呵呵,也对啊。毒也分五毒,我身上正好有‘青木百花丹’,用来转化死水再合适不过了。”

‘咝’傲狂与胡青牛齐声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此时胡青牛转头向王难姑道:“难姑,‘青木百花丹’太过毒辣,你以后若是与人交手岂不是,碰着就死啊。”

“笑话,既然交手,当然就是敌人了。敌人要是没有解药化解毒性,那正合我意。”

看着转身回房拿毒药的王难姑,胡青牛连忙喊道:“把我的‘纯阳益气丹’也拿来。”

摇了摇头,傲狂叹息看着胡青牛道:“老倔牛啊,以后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听王姨的话,‘青木百花丹’啊,哈哈哈,一点毒性化百点,百种花草缠百毒。以我的功力中了这毒,也要半盏茶的时间才能彻底炼化,你纵是有解药药方,没个三五天也不能将百种缠绕在一起的变化之毒一一清除。”

看着胡青牛越来越铁青的脸,傲狂心中快意之极,大笑之声久久不息。

一个时辰后,傲狂面色苍白苍白的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旁的血一连忙扶住,深深的喘息几声,傲狂看着招呼也不大一声,抱着王难姑向远处抱去的胡青牛,不禁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狂少,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功力耗损严重?”

平息一番情绪,傲狂回应道:“别担心,我调息数个时辰便能恢复如初。我没想到彻底的转化死水竟然这么难,一身功力百不存一啊。啊哈哈。”

独自发笑,看着血一越加疑问的眼神,傲狂指了指胡青牛扔下的空瓷瓶道:“里面装的是‘纯阳益气丹’每一颗丹药都顶的上三只虎鞭的药效,刚才修炼针罡之时,老倔牛唯恐变得不阴不阳,所以一整瓶全吃了。哈哈,而化解死水所需要的阳气,十颗丹药就足够了,哈哈哈。”

血一以及周围的血刃人员,一听这话,各个脸色通红,放声大笑。

难得的平静。

两天后,气氛一副风雨欲来的浓重,压抑。只因周颠以赶回大都,此时万事俱备,只能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