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傲狂皱着眉头不在言语。

时光匆匆辗转流失。一个月后的傲狂正驾驶着马车穿州过省。此行的目的便是按照心中的地图奔往宋朝皇陵寻找‘续骨洗髓丹’三大药引之一的‘鬼骨叶’。

傲狂与他四位妻子和血刃众人以及红石这丫头,经过连夜奔波可谓是疲惫非常。每回看到小昭疲倦的样子,傲狂心头总是感觉到愧疚。本就有身孕在身再加上马车的颠簸,只听车棚内传出赵敏的声音道:“慢些,小昭又呕吐了。”

闻言傲狂一拉马缰掀开布帘关心道:“怎么”

还没说完,小昭脸上胀气红晕道:“没事的,就是感觉到恶心,想吐。我吃些杏肉,酸梅就可以了。继续赶路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话虽如此,但傲狂从此时以后只是驾车慢走,其速度与常人不行快不了多少。这个时候旁边血一驾驶着另一架马车走在身旁向傲狂道:“狂少,还要多久才能赶到你说的地方?要不要在前面城镇停顿休息几日,毕竟少夫人有着身孕。”

“我没事,尽快赶到皇陵。我们这一路上已经被不少人盯上了。”小昭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话音刚落,血一驾驶的马车内传来扬衫冷淡的话语道:“找家客栈休息几日吧。”

“我也累了。就在前面城镇休息。”傲狂道。

当天夜晚,傲狂坐在房顶上守夜。血刃等人在庭院以及房间周围各自找出黑暗隐蔽的地方打坐休息和放哨,以防有人夜袭。

这一路上总共遇到五次袭击,各门各派的小杂鱼和成名已久的高手参差不齐。以自己的武功自然是不惧,但怕就怕来人暗算偷袭。有道是百密一疏,为了小昭等人的安全哪怕是有血刃护航傲狂日日夜夜总是不放心的提高警惕。绝杀共有九式,在武当成功领悟第五刀,现如今真是多事时节,种种烦闷的情绪发泄在杀伐当中,经过这一个月傲狂有成功的领悟出‘衰’之一式。傲狂感觉这《绝杀九式》好像不在如以前那般难以修炼,领悟的境界越多后面越是容易修炼。人有七情可如今水到渠成版的修成‘喜,怒,恶,欲,乐,衰’六式。好像这门功夫已经不需要刻意修炼就可自行完善,当然前提条件是与心境和情绪相对应,心境一到一切自然而然。

看着明月正空,傲狂嘴角挂着冷笑望向庭院外。心知那些小角色走不过血刃的警戒线,当下闭目养神感受自己如今的心境。

天一亮,小昭便多次催促傲狂出发。担心她的身体傲狂左拖右拖的在这家客栈拖了三天时间。第四天一早,傲狂为小昭端来饭菜时竟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第一个念头便是有人来袭,心里慌张的傲狂调动血刃先在客栈一间房一间房的搜索。问及赵敏,扬衫,媚儿几人都是摇头不知,真当傲狂准备扩展搜寻,血一来报说小昭身在后院马房。

到那一看才知道小昭趁自己离开的空隙来到这里,其目的很明白,就是告诉傲狂今日一定要出发赶路。为小昭把过脉傲狂还没开口,小昭就笑道:“是不是又要说,脉象虽然无恙,但气血还需调养。今日不宜颠簸,需精心安养,调神润气。如此几日后才可在下判决?”看到傲狂无奈的神色,小昭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这话你都说了三天了。每回都是一样,先是让我吃些饭菜,而后推拿穴位,再让我做一些奇怪的安胎方法。最后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说了三天该说完了吧。今天是不是还要再依照这个老方法拖延一天呢。”

听完这话,傲狂连哄带骗的将时间拖到正午。找个天气干燥的理由刚说傍晚再出发,小昭便皱着眉头,不顾傲狂拦着走些后院马棚。看着她心意已决,傲狂吩咐血刃打点行囊立即出发上路。

沿着官道奔走两天,傲狂看着面前的山路不禁皱眉。本来傲狂打算,留下血刃护卫小昭几女,自己先在这凤阳山找出皇陵的明确为之后在做准备。可小昭听闻这就是宋朝皇陵的所在地时,便将她那打造精美的手套奇门武器戴在手臂上道:“我现在可是高手,走点山路没有大碍的。殷婶婶可是告诉过我,当初在冰火岛怀有身孕七个月的时候还能动武捕猎。”

小昭口中的殷婶婶是殷素素无疑,可这话听在耳中傲狂立即对殷素素有了丝不满。女人啊,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小昭自怀有身孕,脾气便有些易怒。傲狂凡事迁就着,让着她,最终小心翼翼的走在她身旁。紧张兮兮的样子让红石那丫头似无旁人的呵呵直笑。谁又能想得到凶名在外的明教少主此时竟是这般模样。

“找到了。坍陷的大坑。”前面探路的血一回头扬声大吼着。

走去一看,只见足下有着一个巨大的坍陷大坑。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另一方的边缘。再看着坑内烟雾缭绕,一方庞大坍塌过后的山体立在正中央犹如平地冒出的坟堆一样醒目。想起当初张三丰对自己形容的场景,傲狂扬声对血刃道:“向东南方向搜索,如果没错的话应该会有一面摊到的巨大岩石。找到它之后若能在西面三百步之内看到另一块褐色岩石,那我们就已将找到了暗道入口。”

话音落下,血一带着半数血刃直奔东南方向。

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血一来报,感觉肚子有些饿,便让烈焰这头整天没事可做的狮子去捕猎。半响之后,当肉香弥漫时,扬衫皱着眉头走到一旁吃着糕点与一些蜂蜜。小昭捂着胸口泛起怀孕的症状。

小昭闻不得肉香是因身孕使然,傲狂却怎么都不明白扬衫是如何天天素日日斋的度过一年又一年的。看着二女的反应,傲狂拿着烤肉走到下风口与烈焰一起食用。喝着酒吃着肉,酒足饭饱擦了擦油腻的手。

直到黄昏日落的时候,血一才回来复命。所带来的消息却让傲狂欢喜和郁闷。血一笑嘻嘻的来到身前道:“狂少,找到了。”

“那就好,走,我们现在就去皇陵。血五,血七,还有你跟着我去。其余留下守护。”喝光谁囊中的最后一点水,傲狂起身欢喜道。

“没必要进去。我们把东西拿出来了。”血一捧着个锦盒和一个小小的包裹道。

听完,傲狂有些惊愕的问道:“这是?”

“宝藏啊。我找到暗道入口时候索性就带人下去探查了一番。这皇陵虽然坍塌,其中道路,机关也损坏十之。但狂少你可是把地图告诉过我们,所以很容易就取了出来。这盒子就是按照地图指引,在皇陵核心部位取出来的。包裹内正是狂少你要的‘鬼骨叶’。”

心头一阵欢喜,打开包谷之后傲狂黑着脸一言不发。血一低声疑问道:“属下找错了?”

“没有。”

“这是‘鬼骨叶’?”

“的确是。”

“莫非这些的年份都不够?”

“年份足够。”

“那狂少你”

不等他说完,傲狂忍不住的喝道:“什么都对,但最重要的一点你却偏偏能错了。想要发挥‘骨骨叶’真正的药效,就要连其根部一起入药。而你却是直接把它摘回来的。你让我怎么能不怒。”

傲狂大改常态,连声暴吼着。这‘鬼骨叶’对自己实在太重要,可偏偏上一刻还在欢欢喜而一转眼就看到包裹中已经被白白糟蹋了的药引。

“在哪找到了的,现在带我去一趟。”傲狂短暂的平息后,又恢复以往的淡然道。

“夜里风寒,天色不早了。小昭恐怕受不了。”扬衫此时轻缓的说道。

“知道地图又走过了一遍去皇陵寻药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可以让血刃与我一同下山。我们在山下会合。”小昭微笑道。

想起那些疯狂追中的武林人士,傲狂还是不放心。扬衫轻缓一笑道:“绝世高手并非只有你一个,再者赵敏,媚儿哪一个不是超越一般顶峰境界的强者?”

扬衫的话,让傲狂放下了心。看着她们与血刃离去的身影,傲狂拿过血一手中的锦盒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

听着这话,无所谓的抖了抖肩膀。傲狂根本不关心这里面有什么,或者说是毫不关心这宋朝皇陵中有什么。看着盒子中的一枚古朴扳指与黄色丝绸傲狂脑海间充斥着浓重的好奇心。扳指样式古朴,上有龙纹雕饰,不同于一般皇家龙纹图腾,此扳指上的龙纹虽然也是五爪帝皇专用龙纹,但却是无血无肉的苍寒骨龙。表面散发着黝黑光泽的扳指却盘绕着一条五爪森白骨龙,龙眼位置安置两枚小巧红若滴血的宝石,整体看来虽没有皇家威严,尊贵,浩大之意,但却是阴寒,冷煞极具萧杀气息。

把玩一会扳指,傲狂摊开黄色丝绸,目光所及,看到的是图面上盘旋的一条五爪金龙图像,再仔细一瞧,龙体鳞甲纹路配合所绘制的云雾青烟纹理恰恰勾绘出一幅精美的地图。虽能看得到地图,但傲狂却不知它所化的是哪一方土地,整个丝绸上只刺绣‘七千铁骑,护国千秋。死士轮回,重振宋业。’十六个殷红大字。

傲狂拿着这两样东西不禁皱着眉头,此时血一也站在一旁观望着,看了半响血一道:“狂少,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将扳指扳指戴在手上,傲狂拿着丝绸当手绢的擦了擦指缝见残余的油水灰尘道:“管它是什么东西,总是这玩意儿一定不简单。可惜,我们看不懂,否则倒要看看这宋朝到底留了什么给皇族后人。”

“那我们这次进皇陵要不要把这锦盒重新放回去?”血一道。

“拿都拿了,还放什么放。有道是入宝山不能空手而归。里面金银财宝我不稀罕,那就拿个扳指和手绢作纪念。”看了看黄昏时的景色,傲狂继续道:“走,争取在天黑以前从皇陵里出来。”

话语说完,傲狂往烈焰身上一坐,骑着这头懒狮子直奔皇陵。

这一次有血一引路,轻而易举的找到‘鬼骨叶’,也不知道这皇陵中到底有多少人陪葬,皇陵内部的一处深坑里遍地都是枯骨,每每翻动几具骸骨就能发现一株‘鬼骨叶’虽说有的年份不够,但傲狂还是在五十步内找到两株极品年份的。借助火把的光亮,傲狂走动千步也没走到深坑的尽头,受不了这潮湿浑闷,腐朽发霉的空气,傲狂又吩咐血一去一趟珠宝金银的储藏室。而自己则带着剩下两名血刃去皇陵核心看看有什么陪葬品。

一个时辰后,傲狂与两名血刃在皇陵密道入口等到血一的到来。片刻,只见血一扛着两个一人高的包裹在狭窄的密道另一头走来。人道身前血一惊愕道:“怎么比我还快?好像也没拿什么东西?”

傲狂晃晃手中的一块玉佩道:“的确没拿多少,也就找到五枚宝石戒指,三块玉佩,九串项链。这宋朝皇族也太有钱了。每具棺材里都放满了陪葬品。可惜小爷对那些金银瓷器不敢兴趣。我说血一,你这是盗墓还是打劫?拿着两大包裹财宝赶路你也不嫌累赘。”

血一当即苦笑,无语的将包裹递给另外两名血刃人员。

傲狂示意,血刃三人先出密道,而后傲狂随手向密道里扔几颗‘轰天雷’最后一脚踹破先前在皇陵机关陷阱内找来的两桶火药。出了密道,点燃火把,往里面一扔,傲狂立即跑向远处。

‘轰’的一声巨响,血一揉着有些耳鸣的耳朵问道:“狂少,你怎么把密道给炸了。要是再想开一条每个一年半载是不行的。”

拍着他的肩膀,傲狂轻笑道:“当初叔父告诉我皇陵之时,曾说过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安息的死者。这条密道之所以能留到现在,是因为叔父舍不得亲手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