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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的表盘发着微微的绿『色』荧光,指针显示的时间正好是晚上十二点。

夜已深,车厢内只有应急灯发着暗绿『色』的光,除了火车发出的阵阵轰鸣声和偶尔的咳嗽声以外,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我翻了个身,仔细打量了一下我对面铺上的那个女孩。她看起来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依旧是背对着我,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比我刚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小了一些,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无意中转了个身,一颗用红绳穿着的紫『色』小石头从她的衣领中滑了出来。虽然车厢中光线很暗,但这块拇指指甲大小的小石头上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在这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这大概就是她所说的什么定幻石吧。

她也真是疑心够重的,我又不认识她,更不知道这块不起眼的石头有什么用,怎么会去打她的主意?果然这年头好人难做,算了,明天早上就到北京了,到了站,我走我的,她走她的,免得再怀疑我。

突然火车震了一下,女孩脖子上的那块石头也因为这震动翻了面,我忽然发现那石头的背面似乎有某种花纹,而且好象还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动了动,抻长了脖子,想仔细的看看那块石头。

突然一股未知的力量把我推回了原来的位置,强大的压力让我透不过气来,要不是我体内“丝”的力量自动产生抵抗,估计现在我就已经瞬间死亡了。

我已经无法呼吸,全身也因为巨大的压力而无法动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一句。胸口好难受,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用尽最后的一点残存的意识向对面的铺上看去,一双闪着血红『色』光芒的眼睛渐渐模糊在我的眼前。

北京站,am9:23。

“各位旅客,欢迎来到北京… …”车站的广播再次响起,又一辆火车满载着各地旅客停靠在了月台边上。原本在月台上满脸期待的人们立刻活跃起来,纷纷各自奔向对应的车厢寻找着远道而来的亲友,一时间寒暄问候声不绝无耳。

随着旅客的陆续下车,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大小的女孩从一节卧铺车厢中走了下来,站在月台上,左右看了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原本已经脏兮兮的小脸更加肮脏不堪,再加上一身宽大得丝毫不合体的旧衣服,几乎和乞丐没什么两样。

周围的旅客眼中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鄙视的神『色』,但她却丝毫不在意,乌黑的大眼睛转了转,突然向月台上立着的一个巨大的广告牌跑去。

这是一块新立起来不久的广告牌,在周围破旧的广告牌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突出。女孩在下面仰头看了好久,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最后转身消失在了出站口。

广告牌上赫然印刷着几个大字“北京动物园欢迎您!”… …

“这位乘客,醒醒,已经到终点站了。”昏『迷』中,乘务员的声音唤醒了我。

我摇了摇头,缓缓的爬了起来。头还有点晕,好象是缺氧的症状吧?看来我昨天是窒息了,居然没有死,我还真是命大啊。

对了,那个女孩呢?

我向对面的上铺看去,除了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外,连个人影都没有。看了看窗外,月台上人都快**了,看样子已经到站很长时间了,估计人早就跑了吧。

做好人做得查点连命都没了,看来现在的好人还真是难做啊。不过奇怪的是我没有任何想报仇的念头,只是觉得能活着就好,反正以后也不可能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女孩了。

我从上铺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旅行包取下背到了身上,到车厢的尽头简单洗了把脸,匆匆下了火车。

说实话,这应该是我第二次来北京,但我丝毫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因为第一次是我三岁的时候我爸爸抱着我来的,我看过那时候在**前的照片,那时候我才那么大点儿,在老爸的怀里哭个不停。所以这次和我第一次来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站在月台上伸了个懒腰,一直窝在一个狭小空间的感觉真是不舒服,整个人都快生锈了,全身的关节一活动就喀喀作响。在火车上晃了一整天,突然发觉还是平地的感觉塌实。

我一向都是跟着人流找出站口的,这次由于下车晚了,人都**了,我只好自己找了。靠着眼睛看指示牌和嘴巴打听,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内『摸』出了北京火车站。

北京!首都!

我已经没有办法形容刚出车站时这个城市给我带来的瞬间震撼力了,这个在电视上出现频率最高的城市突然真实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自己很快就要融入其中,成为这个现代化大都市的一员,心中的激动是无与伦比的。

看着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公路,我站在车站对面的天桥上,当场掏出自带的傻瓜相机放在了天桥的栏杆上,伸出两个手指摆了个“胜利”的姿势,放出了“丝”,打开了“双瞳”,给自己喀嚓了一张照片。嘿嘿,我新创的异体特殊能力之一,自己给自己照相。

照过了像,收起了相机,看来也该去报道了,虽然说是三天之内报道就可以,但还是早点的好,免得给人家留下不守时间的印象。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当初的这个想法的确很多余,特别组的人由于任务特殊,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观念。

我背着个大包下了天桥,掏出冷飞给我的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对照路边的大地图牌子看了看,头顿时大了好几圈,我连“双瞳”都动用了,四只眼睛一起忙居然都找不到纸条上写的地名,就更谈不上坐什么车去了。

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经常看到了一句标语:“有困难,找警察。”于是又背着大背包跑了好远,终于在横穿了三条马路之后,看到了敬爱的警察叔叔,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有种看到亲人的感觉。

找警察叔叔还真是管用,当时就解决了我这个难题,就一句话,“您去做出租车就能找到了。”当时还把我感动得不象样,看人家说话多客气啊,居然对我说“您”。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北京人不分大小,甚至两个人对着骂也一样说“您”… …

叫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把冷飞写的地址拿给司机看,没想到居然司机还真知道这个地方,和我说笑着就开了车。

“您来这儿旅游吗?那您可是来对了时候了,现在是北京最热闹的时候了。”听人说出租车司机有两个特点,一是胖,二是能说话,这个拉我的司机两样都占全了。从我一上车就开始和我喋喋不休的侃大山,差点把我户口都问出来了。

“不,我是来工作的。”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和路边的树木,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北京的确比我想像中的大多了,现在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我一人置身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一种寂寞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工作?您多大啊?刚毕业吗?”司机很惊讶的从后视镜中看着我那还很稚气十足的脸,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恩。”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岔开了话题,“北京哪里比较好玩?”

“您是第一次来吧?要是那样,故宫、八达岭长城、颐和园这样的经典旅游景点最好都去看一看,另外北京动物园最近好象进了一大批很珍稀的动植物,现在也很热门,最近电视上还做过专访呢!”

接着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大约半个小时后,忍痛掏了一笔数目可观的车费后,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飞刀巷250号… …”我默默的读着面前这栋不起眼的白『色』三层建筑门口的一块蓝牌子上的字。低头看了看地址,没有错,是这里啊!这… …怎么不是那种外围高墙铁丝网,有核枪实弹的士兵把守的高大的建筑?而且门口的牌子怎么写着是北京市环保局?我承认现实和幻想是有差距的,但… …这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我给冷飞打了个电话,居然关机。没有办法,既然来了,不管是不是也要进去看看了。

上了几个台阶,推开了这栋建筑的大门,一股凉风迎面吹来,看来这里的空调系统还不错。大门一进去是个门厅,右手边就是门卫室,里面有一个光头的老头正在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喝着茶水。

“请问…”我敲了敲窗,老头拉开了一个小窗口,“这里是飞刀巷250号吗?”

老头看了我几眼,放下了报纸,“不错,飞是小李飞刀的飞,刀是小李飞刀的刀,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飞刀巷250号,你来投诉的?你等一下啊,我给你登个记… …”

“不不,我是冷飞介绍来的,他叫我来找黄老。”我急忙拿出了冷飞给我写地址的那个小纸条,递给了这个看门老头。

“哦,找黄老的?恩,是冷飞的字,还是那么难看。”老头摘下了鼻梁上的老花镜,仔细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跟我来吧。”老头起身从桌上拿了一串钥匙,出了屋,带着我向楼后走去。

“黄老不在这个楼上吗?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啊?”眼看着老头带着我从后门走了出去,我不禁出声问道。楼后面是很大的一片空地,『乱』七八糟的摆满了各种杂物和一些破旧的机器,周围还长满了茂密的杂草。我越来越觉得奇怪了,这个老头要带我去哪啊?

“黄老不在这栋楼上,他在前面那栋房子里。”这个光头老头伸手指了指前面。

“开… …开玩笑的吧?”我顿时一头雾水,前面只有一个不大的工厂厂房一样的建筑啊,黄老不会在那里吧?

老头带我走到了那栋房子前,也不知道用什么开关打开了面前的那个沉重的铁闸门。轰隆隆一阵巨响,铁门升起了大约半人高的一道缝,一股『潮』湿霉烂的味道从里面传了出来,好象是废弃了很久了。

“进去吧,黄老在里面。”老头眼皮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虽然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安全局可以用环保局来做掩护,那么,办公地点选在这里也就不是件太奇怪的事了,虽然我是无法理解,但还是听话的钻了进去。

门外的老头突然嘴角处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几吨重的铁闸门轰然落下,顿时切断了里外的一切联系。

老头站在门口,看着坚固的铁门自言自语道:“b级的能力是吗?那就看看你怎么出来好了。”

天气渐渐阴了起来,风吹得周围的杂草摇摆不定,老头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暗道:“冷飞说过这个人是b级的能力,怎么可能这么久还不出来呢?难道闷死了?”

突然天空中毫无预兆的连续出现了三道落雷,准确无误的劈到了厂房的棚顶上,巨大的响声和烟尘过后,原本坚固异常的厂房居然被轰塌了半边,周围的堆放的杂物更是一片狼籍。

“靠,搞什么啊?这是天灾还是**啊?”老头拍了拍身上的土,『揉』了一下被巨响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张着大嘴望着眼前的一切。

“在车上被人算计,在这里还被人算计… …”从厂房的废墟中走出一个少年,几张似乎是从一个本子上撕下来的几页纸在手的上方诡异的飘舞着,舞动的空隙间还隐约闪着蓝『色』的电光。

“这…这是…等等!别动手,听我解释!!”光头老头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心道,这次开玩笑可玩出火来了。

三道纸片随着少年手的挥动在空中一字排开,一股巨大的能量在迅速聚集,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迅速凝结。

“五雷冥动咒!!”

“等等,我就是你要找的黄老,你别误会。”光头老头向后退了几步,他知道,其实即使现在能立刻跑出五百米以外也是没有用的。

但他的话似乎已经说晚了,咒文已经完成,三张画满诡异花纹的纸在少年的面前呈呈等边三角排列着并缓缓的旋转着,不时的闪着蓝白『色』的电光,还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空气中的能量似乎都被这个旋转的三角所吸引,源源不断的向这里涌来。空气也由于这股强大的能量产生了扭曲,把周围的环境映衬得异常怪异。

“快停下来啊!你想要我的命啊!”老头气急败坏的冲少年大叫着。

少年的表情似乎比光头老头更痛苦,头上都是豆粒大小的汗珠,全身不住的颤抖着。

“我… …我停不下来… …”这句话几乎是从少年的牙缝里硬挤出来的,看来连续发动这个符咒消耗了他不少的力量。

“完了,这次真的玩出火了,连命都搭进去了。”老头彻底绝望了。这个老头就是特别组的负责人之一的黄老,本来只想和来报道的这个少年开个玩笑,顺便看看他的能力的,没有想到现在把自己都给卷进去了。

黄老现在只能眼看着少年面前的电光越来越强烈,渐渐形成一个光球的形状,光球又一点点缩小,最后成为一束电火花消失在空气中。

“哎?这就完了?”黄老满腹狐疑的看了看天空,空中依旧是阴云密布,但似乎没有要出现落雷的迹象,也不知道这个少年在搞什么飞机,刚才的气势这会儿全都没了。

“我… …我发动不了第二下。”少年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原本飘在空中的三张纸片早已落到了地上,被风吹跑了。

“还好,算是拣回了一条老命。”黄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刚才的落雷是心有余悸。那样强度的雷直接劈到身上可不是好玩的,何况还是三道落雷。还好刚才是劈到了厂房上,要是劈到地上的话,自己估计早就报销了。

他重新上下打量了这个少年一遍,现在他对这个少年的能力非常的感兴趣。他能看出这个少年似乎没有专门受过什么训练,而在这种程度下就能发出足以击杀数名a级能力者的攻击,说明这个少年的潜力是非常巨大的,加以培养,一定会成为特别组未来最精英的队员之一。

这少年使用的好象是符咒,还不是经常见到的那种黄纸符咒,难道他是修道之人?可虽然道家的个别符咒可以引来落雷,但想要进行这么准确的攻击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少年的攻击准确『性』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三道落雷几乎是落在了同一个地方,似乎只有传说中西方的魔法才有这种效果,这个少年难道使用的是魔法?

“不管怎么说,这次冷飞的确是拣回个宝贝。”黄老心中暗喜,『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这是他高兴时候的习惯。

我蹲在厂房的废墟上不住的喘着粗气,眼前的这个老头居然喜滋滋的看着我,好象拣到一百块钱的表情,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看够没有,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刚才骗我干什么?”

老头笑着『摸』了『摸』他那可以照人的光头,走过来扶起了我,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要不是说自己是黄老,我非扁他一顿不可。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能力,冷飞说你的能力已经到了b级,没有想到,你刚才那一下已经够3a级了。”老头说笑着带着我往回走,这个老头一点老人应有的稳重感都没有,比我都活跃。

“哦?那我现在是3a级了?”我好奇的问道,虽然不知道3a是什么级别,但听人夸我还是很受用的,也就不怎么气了。

“可惜你只能发一下,这么算起来,你还是b级。”老头当场泼了我一盆冷水,我郁闷了,看来我高兴得实在是太早了。

不过五雷冥动咒的威力的确够恐怖的,我虽然现在只能发动一次三道符的五雷咒,但显示的威力已经很可观了,居然能把那么结实的厂房轰塌,还好我躲得快,要不就被活埋在里面了。这都怪这老头把我关的地方太变态,连“丝”都穿不透,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才想起我那速写本上的五雷冥动咒的。

老头带着我回到了我刚来时候的那栋楼,这次没有带我回门卫室,而是带我上了楼。

外面的天越来越阴沉了,不一会儿就开始下雨了。我跟着老头走在黑乎乎的走廊里,心里一阵发『毛』。

“你们这里怎么连灯都不开啊?”没有光线的环境的确让人觉得郁闷。

老头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本来是开着的,估计是被你那几下落雷把保险丝给烧坏了。”

原来是我犯的错误,我立刻灰溜溜的没敢再吱声。

老头领着我来到了三楼拐角的一间很不起眼的房间,拿钥匙开了门,示意我进去。这次我学乖了,看这个老头进了门我才跟进去的,谁敢保证他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再把我锁在屋子里啊?我可没有能力再来一次落雷了。

还好这次只是个很普通的房间,两张办公桌,几把椅子,一个沙发,一个茶几,两个文件柜,看起来就是一间很平常的办公室。

老头回身关上了门,屋子里面立刻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雨点打在窗子上的沙沙声。

“我是…”我刚想开口,老头打断了我的话。

“你的事情冷飞都已经说了,考虑到你现在年纪还小,所以我们不打算让你立刻去执行什么任务,现在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我们会给你安排学校上课的。等你十八周岁的时候再开始接受训练和执行一些简单的任务。”

我点了点头,他们想得还挺周到的,我一开始还担心会成为童工呢,看来没有这个可能了。

“那… …”我又想开口,老头又打断了我的话。

“你妹妹正在北京最好的医院治疗,我们安排了专门的人员看护她,她的医疗待遇和你是相同的,你不用担心,等她醒了我们会通知你。”

“哦,不过… …”

“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给你在学校附近买一栋房子,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好了。”

“我是想开口了,可你总是打断我的话!!”真搞不懂这个老头是什么『毛』病,老抢我的话说,不过他的确说出了我想要问的问题答案。

老头笑着给我倒了杯水,『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呵呵,不好意思啊,我习惯了。你现在说吧,我不打断你了。”

“没有要说的了,要问的你都说了。”我白了他一眼,这个老头给我的印象很不好,为老不尊。他居然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我。

老头走了过来,也坐到了沙发上,问道:“能给我看看你用的符咒吗?”

我点了点头,从旅行袋的夹层里面掏出了我的速写本递给了他。老头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我居然会用速写本画符,的确有点太随便了。

他接过去翻了几下,突然满脸惊讶的表情,惊呼到:“这…这个图案?”

“您认识这个图案?”我急忙问道,一直以来,这个五雷冥动咒的来历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迷』团,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把这么恐怖的符咒居然发到了网上。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奇怪的老头居然认得这个图案。

“恩… …没有错。”老头又翻了几页,点了点头。

“什么?”

“你看看,是不是和我衣服上的花纹有点像,我就觉得这个花纹好看,没有想到你也喜欢,嘿嘿,我们果然是志趣相同。”

“… …”

下午饭的时候,黄老带我出去吃了顿正宗的北京烤鸭,我也没客气,吃得沟满壕平了才下了桌,反正这老头害我不浅,不狠吃他一顿怎么解气。不过着老头一点都没心疼,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我吃,我彻底失败了。

“黄老,这几天我住哪里啊?”我打了个饱嗝,一股烤鸭的味道冲了上来,看了看自己滚圆的肚子,嘿嘿,赚到了。

“哦,这样吧,这几天你先住饭店,我们给你安排,等房子布置好以后你再搬过去住。”说完,黄老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大概内容就是安排我住处的事情。

“好了,我们走吧,带你去你住的地方。”黄老带着我结帐出了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几句什么,接着上了车。

“这几天你在北京城好好玩,一切花销我们给你报销,等过几天你上课就没得玩了。”黄老在车上婆婆妈妈的叮嘱我都应该去哪里玩,哪里都北京最有趣的地方,哪里的东西最好吃之类的,我真怀疑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当过导游,要不怎么会对这些事情这么了解呢?

车停了,黄老带我下了车,一栋土黄『色』的庞大建筑展现在面前,上面清晰的挂着四个大字“昆仑饭店”。

“一、二、三、四、五,哎?”我惊讶的看着门口。

黄老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你在干什么?”

“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