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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晴空万里,很适合出去玩,我原本就打算趁这两天休息时间把北京城逛个遍的,可昨天发生的事情搞得我一点出去玩心情都没有了,刚来这里就差点死了两次,天知道出去后还会遇到什么事情,今天还是老实的在宾馆呆着吧。

洗脸刷牙后,吃起了服务生送上来的丰盛的早餐,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其实不一定非要出去玩才是好的,像这样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电视也同样是一种享受,我在家的时候由于每天急着吃饭上学,所以很少有时间这么悠闲的看电视,所以即使是我一向觉得无聊的早间新闻也同样看得津津有味。

“据本台记者报道,昨天深夜,本市动物园的标本展览馆被盗,丢失了一具白狐标本,目前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具警方负责人透『露』,此次案件… …”电视上的播音员突然播出了昨天晚上那件事的消息,看他们发现的时间,距我离开那里似乎只有两个小时,他们发现的还真是快啊,没有想到居然还能赶上早上的新闻时间。

突然手机响起,我急忙胡『乱』塞了几口,跑过去扑到**拿起了电话。

“喂?小忍吗?我是黄老啊,昨天睡得什么样?今天想好了去哪玩了吗?”电话那边传来了黄老的声音,没有想到他还挺关心我的。

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回答道:“我决定了,今天在宾馆里睡觉,不出去了。”

黄老似乎不太满意我这个回答,出言劝道:“哎呀,那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天气,年轻人就应该有点活力,不要整天懒在**。”

我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反正我今天是死活不出去了,呆一天又不会身上长蘑菇,这和有没有活力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对了,黄老,房子找好了吗?”我岔开了话题,要不黄老又不知道会借题发挥说些什么了。

“还没,我们正帮你联系学校,等学校定下来才能帮你找房子。”

“那学校定了吗?”我现在还是对我即将去学习的地方比较好奇,于是问道。

“恩,我们几个负责人商量了一下,打算让你去明园私立高中去读书,那里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而且… …”黄老拿着电话罗哩罗嗦的给我讲了半个小时,我终于听明白了,其实他三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

一、 这所高中是私立的,比较适合隐藏身份,而且出了事比较容易摆平。

二、 平时教学时间不是很严格,临时有事找我不会很麻烦。

三、 这里很多学生的家庭都是很有背景的,把我这样的人扔进去不会太引人注意。

果然想得够多的,不过还好了,虽然是私立的学校,至少他们也是安排我和别人一起上学,我已经很满足了,当初还以为会把我关起来单独教育呢。不过不知道这所学校怎么样,听黄老的口气好象是应该比我以前的学校大很多吧?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挺想上学的,在学校的时候才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和黄老通完了话,我放心了不少,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生活就要步入正轨了,但愿不会再让我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站了起来,一块被红线穿着的紫『色』小石头不知从哪掉了出来,落在了地毯上。

“哎?这不是定幻石吗?”我弯腰拣了起来,放在手心里。紫『色』的石头依旧隐约闪烁着淡淡的光晕,这曾经是白狐拼死也要保护的东西,可现在却已经没有用处了,在我这里,它和一块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我随手把它揣进裤兜里,不管怎么说,这东西始终是个宝物,即使我留着没用处,但扔了也怪可惜的,做个纪念吧。

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关系,吃饱了饭后就开始犯困,反正也没有人管,我连电视都没关,抓起被子倒头接着睡。

这里的被子很轻,盖在身上很不习惯,好象什么都没有似的,我睡觉的时候几次把被子揣到了地上,但不知怎么的,我总是感觉到被子又会很快盖了回来。难道被子自己长腿了?那也不见得非要往我身上爬吧?终于,在第四次被子重新盖回身上的时候,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哎?”眼前的情景的确把我吓了一跳,“丝”正跪坐在我旁边,帮我把被子重新盖回身上,看我醒来后还看了我一眼。

“哎… …这是… …你怎么…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鬼才知道今天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丝”居然会自己行动?

“我… …我不知道,主人。”丝那秋水般的眼睛望着此刻正大眼瞪小眼的我,虽然她的嘴没有任何动作,我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我却清楚的感觉到她在说话。

这个发现更让我大吃了一惊,她居然还有了自己的意识?怎么可能?她是我的精神体啊,我的体内不可能由于两个意识存在的啊?

慢着… …昨天的白狐好象侵入过我的体内,难道这个是白狐的意识?好象也不是啊,我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白狐哪去了?

“她进来后被我吃掉了。”

丝又说话了,我查点当场昏了过去。

我坐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丝,丝跪坐在我的对面,一脸茫然的表情。现在有一个重大的问题需要我来解决,那就是,丝为什么会变着这样?

“我真的不知道。”她大概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急忙解释道。

“闭嘴!不用解释,我正在想呢。”我盘腿坐在那里,两眼看着棚顶,开始整理着一条条的线索,试图找出丝拥有自我意识的原因。

“我昏『迷』后… …”

“那时候你体内进来了一个人。”

“白狐侵入… …”

“被我吃掉了。”

“接着是丝有了自我意识… …”

“昨天晚上还是我带主人回来的。”

“你别打岔!”我对她吼道,异体和本体心灵相通的能力还真麻烦,我想什么事情她都知道,她没有自我意识的什么还不觉得什么,有了自我意识居然这么烦人。

我那么大声的吼,她即没有生气,也没有哭,依旧睁着大眼睛望着我。这个举动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和主人是异体和本体的关系,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怎么会生自己的气呢?”

听了她的解释,我默然了,我和她的关系居然由于她有了自我意识变得这么复杂,明明是两个意识,却是同一个人,真不知道我会不会被她搞成精神分裂。没有办法,既然发生着这样的事我就得认命,当初我变成女孩都挺过来了,现在只不过是丝会说话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终于明白一些,白狐是同化别人的精神体,吞噬掉对方的意识,可我的情况特殊,我的意识在本体上,精神体上没有任何意识,结果把白狐的意识反吞噬了,导致丝发生了些变化。不过我却发现丝的很多举动都和白狐很相似,也许是因为吞噬了白狐之后的关系吧,我突然想起了我昏『迷』时候做的那个梦,那是不是在吞噬时候,由丝传过来的部分白狐的记忆呢?要是这样的话,也许我可以从丝的残存记忆里面找到一些五雷冥动咒的线索。

白狐看到五雷冥动咒后曾经自语的“难道他还没有死”里的他是指谁?难道… …

那个梦中出现的犹如天神般的男人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隐约感觉到五雷冥动咒似乎和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在想什么?”看着规规矩矩的坐在我对面的丝,我突然问道,因为我发觉我没有办法感觉到她在想什么,奇怪,我们不是同一个人吗?怎么她知道我想什么我不知道她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想,其实我的思维也是你的意识提供的,所以你不知道我想什么,因为那本来就是你潜意识想的。”丝飘到冰箱边,开门给我拿了罐果汁出来,拉开了盖子,双手捧到了我面前。

我真的感觉有点渴,一把抓过来干了个底朝天,看来她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刚有点感觉她就知道了,看来真的是同一个人,不过她却活生生的在我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能和我说话,这感觉… …我还是觉得别扭。

“习惯就好了,你想说这个吧?”丝歪着脑袋,笑咪咪的看着我,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哪见过。哦,好象我幸灾乐祸别人时候就是那个表情。

“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打击我。”我嘟囔道,居然拿自己的恶习摆了自己一道,可笑啊。刚想把果汁罐扔掉,丝却先一步在我手中拿过,准确无误的将它抛入垃圾桶中。

我无语了,没有想到有了自我意识的丝有的只我本身的另一个意识,我还以为丝有了生命了呢?白高兴了一场。真不知道这是我异体的异变还是特殊能力。要是异变我也就认了,要是特殊能力… …想到这里,我头痛不已,这个异体的能力也太变态了,先是变女孩,现在又是自己和自己说话,这岂不成了… …

“传说中的精神分裂,恩,症状的确很像。”丝很不和时宜的『插』了一句,气得我差点当场吐血,可我有什么办法,这的确是我想的啊,难道还能给自己一耳光不成?

我无奈的趴在**看着电视,既然已经这样了,想再多也是徒劳的。

突然发觉好象有点不妥,转头看看旁边,丝也悬浮在空中和我一样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曲线分明的身体隐约闪耀着一层洁白的光晕,以前她还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我一直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来看,也没有怎么注意,现在居然第一次发觉原来丝居然这么的美丽,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是全『裸』的。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丝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了。的确,虽然精神体状态的丝只是一个人型,还和人有很大的区别,但这种飘逸灵动的犹如精灵般的状态似乎比人类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何况她还离我这么近,简直是触手可及。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脸涨得通红,急忙把视线转到电视上,再也不敢『乱』看。

“很好看是吗?”丝依旧在看着电视,头也没有转一下,“我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看两眼又不会死掉,主人你其实不用那么紧张。”

我当场绝倒,要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和我说这种话,我一定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可偏偏是和我同一个意识的丝说出来的,这种自己揭自己老底的行为早晚得把我搞成真正的精神分裂。

中国国务院会客厅。

一名略微发福的老人在一干人等的陪同下,与一位外国元首亲切的交谈着,下面记者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记录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老人突然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左肩,似乎那里有什么病痛发作了。

“胡『主席』,你不要紧吧?”身后一个翻译模样的中年人里老人最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出于大局考虑,他在翻译完一段话后的瞬间向傍边的工作人员嘱咐了几句。

老人摆了下手,示意自己没有事,可以继续,但神『色』间依旧可以看出痛苦之『色』,看来这一切都是硬撑下来的。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会面,关系着两国邦交的正常化进展,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状况的,何况过几个月还要出席一个联合国的会议,这次的会面更是意义重大。

原定两个小时的会面还是提前半小时结束了,因为老人知道自己无法在撑太久了,于是匆匆结束了会面,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休息室。

“胡『主席』,您先休息一下,我已经通知过了,医生很快就到。”那个翻译模样的中年人显然是老人的贴身亲信,将老人扶到沙发上躺好后,倒了杯热水放到了老人面前的茶几上。

老人斜靠在沙发上,强忍着左肩传来的阵阵疼痛,苦笑道:“人老了,身子也不中用了,老是有『毛』病,你们不用太担心了。”

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急冲冲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提医『药』箱的年轻男孩。门口的几个人看到这个老人后立刻闪开了一条道路,放老人进到了屋子里。

“『主席』怎么了?你们怎么搞的,人都病倒了才来通知我?要是这次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们怎么负责!”这个老人一进来就把在场的几个工作人员骂了个遍,看样子这个老人在这里很有地位,骂得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低着头不停的认错。

胡云痛苦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自己当『主席』也已经十几年了,没有想到这个当初一直跟着自己的主治医生张火雷的火暴脾气一点都没有改,自己拿这个固执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这个老张的脾气虽然大,医术的确很高,要不是这些年他的强制治疗,估计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垮了。

“老张啊,你不要在训他们几个了,是我叫他们这么做的。”胡云实在不忍心看几个年轻人再挨训了,急忙出声叫停。

张火雷也没有心思再去训这几个跟班,于是走到胡云的身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老胡,你的胳膊怎么了?”他发现了似乎所有的疼痛都来源于左边的肩膀,于是出声问道。

胡云『揉』了两下肩膀,钻心的疼痛让他再也不敢『乱』动,看来这次的病似乎很严重。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很疼,还好象里面有东西在爬一样。”

张火雷除下了胡云的外套,一个工作人员接了过去。

“我早就和你说过多注意身体,你就是不听,”他一边继续除下胡云的衬衣,一边唠叨着,“不过我记得你以前也没有这种病啊?怎么会突然… …”

突然他停住了,似乎是惊讶得再也说不出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眼前的情景他行了一辈子的医也没有见过,他本以为只是因为劳累过度或受风着凉引起的病变,没有想到胡云的左肩上居然出现了一块指甲大小绿『色』的印记,而且是在皮肤下泛上来的颜『色』,似乎还在慢慢的不停变化着形状。

“这是什么?”张火雷努力的思索着以前接触过的病历和看过的医书,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似乎这是一种从来没有人得过的怪病。怎么会这样呢?居然没有任何前兆的突然发病,理论上是不太可能的啊?

“怎么样?老张,我的病要紧吗?”胡云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老朋友这么紧张,不由得自己也有些担心,急忙询问道。

“恐怕有点棘手,我先给你开点『药』,这只能减轻你的疼痛,我回去再和其他医生研究一下才可以定下怎么治疗。”张火雷知道胡云的脾气,所以也没有隐瞒什么,实话实说了。

胡云苦笑了一下,道:“这次我的病又要麻烦你了。”

张火雷笑着拍了拍老朋友的手,“和我还客气什么,就算我和你不认识我也会尽力去治的。”

“爷爷,你治不了的,别费力气了。”一直提着『药』箱在他身后的少年突然开了口,“这个爷爷得的根本就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