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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叶居然会出事?

以风叶的能力在这个城市里几乎等同于半个神一样的存在,出意外事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是有人暗算她,她的仇家的确很多,这点似乎倒也不是很奇怪。

不管怎样,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事态紧急也来不及出门坐电梯了,想到这里我随手拉开客厅的窗子一跃而出,正巧被刚出卧室门的雪落看了个正着,雪落愣了一会儿,忽然惊惶失措的大叫起来。

“天啊!风忍跳楼『自杀』了!!姐!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快报警吧!!”

我在半空中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这个雪落不去当笑星还真是可惜了,鬼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真的报警,但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我想就算报警也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吧?

坠地无声,万般黑『色』涟漪泛起,瞬间消失于地面。

市机场位于市区几公里以外的郊区某处,沿着公路乘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不过由于是单独的一条专用路,所以来往的车辆并不是很多,加上路的两侧除了农田就是山丘,所以更是格外的僻静,而恰恰风叶出事的地点就在这段路上。

由于赵楠的再三嘱咐要让尽可能少的人知道,我在离现场还有半公里的一个路口下了车,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出来得急又没有带钱,无奈之下只得做一回霸王车,趁司机一个不注意瞬间影化溜走了。

那个司机一个回头却不见了我的人,黄昏带着凉意的阵阵夜风吹得四周树枝摇曳,长影晃动,司机还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便把车开跑了。

一溜小跑赶到了赵楠所说的地点,远远的看见赵楠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向我招手,而风叶就坐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我快步赶了过去,却看到风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上面满是灰尘,外套却包在了她的左腿上,表面似乎还渗出一些血迹,应该是腿部受了伤。

“姐,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的?”我走到风叶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风叶看到我显得很高兴,抓着我的胳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冲我若无其事的笑笑,摇头道:“我一下飞机就被人盯上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在这个位置下了车,出租车走后便出现了三个人,都是有先天异能的能力者,虽然他们什么也没说,但我能感觉到他们是受人的委托来杀我的杀手,一战下来不小心伤了腿,让你担心了… …”

“哦… …没事就好,那他们人呢?”我紧张的四下张望,生怕他们会再突然出现,能伤到风叶的人不见得是我们现在能对付得了的。

风叶忽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说道:“他们都在那里。”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了看,除了一些奇怪的灰『色』粉末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忽然风叶在身后拍拍我肩膀道:“别看了,他们任务失败后都已经自燃成灰了,杀手是不会留下自己的尸体的。”

有鉴于风叶的特殊情况,可怜的赵楠再次被我放了血当了急救箱,为了低调起见,我和伤口刚刚痊愈的风叶还有赵楠一起走回了家。在路上我把昨天晚上遇袭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不过为了不让风叶担心,我轻描淡写了许多,失去意识后的那段更是没提,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这样,回到家后,夜已经深了。

赵楠将我们两个送到我们住处的门口,转身就要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跑过来塞给我一个小纸条,然后匆匆忙忙坐车走了。

家中一切如常,风叶似乎很累,一进门便趟在客厅的沙发上再也不肯动了,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看着闭目养神的风叶,心中忽然踏实了许多,如果这次风叶真的出了事情,我真不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大概会近似于崩溃吧,实在是无法想象。

“姐,这次埋伏你的三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出于好奇,也是为了多做一些防范,我觉得还是了解清楚对方的来意比较妥当。

风叶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即又将眼睛闭上答道:“在杀手的世界里,即使是再失败的杀手都不会让对方了解到自己的身份,更不会暴『露』自己所属的组织,更何况要杀我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被伏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点也不奇怪,不必追究过深… …”

“可… …对方的能力似乎很强,居然可以伤到你… …我怕万一… …”

风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翻身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道:“不过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其实这三个能力者论实力来讲一点都不强,但偏偏他们的能力似乎都是针对我,用来克制我异体能力存在的… …了解我能力的人并不多,除了你就只有组织里面的人了,我们的资料更是绝密的,不可能泄漏出去,难道这三个杀手的伏击真的是巧合吗?”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说会是你们组织里面人做的?”

风叶想了一会儿,脸『色』凝重的摇头道:“没可能的,我们组织里虽然个别人和我关系不合,但有教皇的存在下是不可能互相攻击的,更何况要想杀我任何一个星只要亲自动手就可以,怎么会派这样九流的小角『色』来送死… …或许是别的仇家吧… …”

说完风叶忽然从口袋里面拿出几页纸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接了过来,上面都是一些手写的五线谱,这应该就是张叶玄姐姐留下的那首《月光》的曲谱了。我刚想再问些心中的疑问,却发现风叶已经回了房间。

风叶似乎再也不想提遇袭的这件事情,我知道她尽可能说得轻松是怕我担心,但凭直觉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似乎只是某件更大事件的前奏,但风叶已经休息了,我也不好再问,收拾了一下也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总有一丝惶惶不安的感觉,心神不宁的辗转反侧了半小时后,终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睁着眼睛望着天棚发呆,回想着今天的种种,风叶、雪姐似乎每个人都好像有什么事情对我欲言又止,连赵楠这小子居然也和我玩上了传纸条的把戏。

对了,也不知道赵楠的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我从口袋里面翻出赵楠给我的纸条,随手把床头的灯拽了过来用作照明。

“小忍:

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我临时想起一些事情怕忘记就先写在纸上,等见了面给你。

今天我看到了你那美女同桌,当然,这个不是重点,她身边还阴魂不散的跟着司徒枭,因为你的事情和他发生了点冲突,他离开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还记得因为芳芳的事情我们调查过的那两个男生吗?我这边得到了一点消息,昨天因为梁雪冰要『自杀』这么一闹,我就忘记和你说了。

我调查的那个男生经过我‘惨无人道’的『逼』供后和我说了实话,其实那次根本就没有人过生日,他们的目标就是冲着芳芳去的,具体为了什么我想你还不至于迟钝到那个地步,这里我就不说了,(本来还有那个叫林晓颖的丫头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但他说总策划者并不是死了的那个人,那天总策划者临时有事没有赶来,那个倒霉蛋才成了替死鬼。

其实说到这里你也应该能看出,这不过就是一群小流氓的龌龊勾当惹下的祸,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但当我得知了这次事件的总策划者的名字的时候,我知道这次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个总策划者的名字是——司徒枭!”

司徒枭??!!

我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忽然觉得自己的头皮似乎一跳一跳的,眉『毛』也紧紧的皱到了一起。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什么坏事都能找到他,最关键的是为什么都是我身边的人再受伤害呢?梁雪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居然又牵扯进了芳芳,想想居然连雪姐都和司徒家扯上了关系… …不过还好是司徒明。

“司徒枭… …”我用手点了点纸上的名字,随手将纸『揉』成一团抛向窗外,一小片黑光闪过,纸团化为了片片纸屑,我的身影也随着出现在了楼下,随即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夜深了,梁雪冰独自一人在写字台前写着日记,每天写日记将一天中的事情记下来已经是她的习惯了,即便是家里发生父亲住院那么大的变故也没有改变过。时钟敲过了十二下,她合上了桌上的日记,关上台灯走到了床边。

躺在**,周围静得出奇,只能听到时钟秒针的滴答走动声,每当家中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都会让她感觉格外的恐怖,梁雪冰不禁紧紧的抓着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蜷缩砸被窝里。

梁雪冰正为了安睡努力数着绵羊的时候,忽然客厅里面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响动传来,声音很轻,几乎弱不可闻,似乎是什么人的脚步声。

是错觉吗?难道有人进来了?但梁雪冰清楚的记得自己临睡觉前是认认真真的检查了好几遍门锁的,不可能出错,何况就算是真的有人进来也不可能不让门发出任何的响动,除非… …

梁雪冰越想越害怕,强撞着胆子努力仔细听着外面那轻微的响动,那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正轻轻的向她房间的方向走来。

就在梁雪冰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的时候,忽然门轻轻的被敲了两下,渐渐的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微小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梁雪冰,睡了吗?能开一下门吗?… …”

“啊~~~~!!!”

“扑通!”

一声尖叫过后,一个人影一头栽了进来,梁雪冰随手按下了电灯的开关,惊惶失措的抓起手边一切能够到的东西直接砸了过去。

“stop!停!先别砸,我是风忍… …”

各种不明物体的飞行状态无差别攻击瞬间停止,梁雪冰坐在**举着一个枕头惊讶的看着我,胸口起伏不定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居然有些『潮』红,看来是受了相当的惊吓。

这次来访的确有些冒失,本来只是想问问她司徒枭家的地址,但走到楼下却发现自己忘了她的电话号码,站在她家门口又怕她家人在家,贸然打扰很不礼貌,更会给梁雪冰带来麻烦,只好偷偷的直接找梁雪冰。本来是想走窗户的,但怕吓到她,没想到还是起了反作用。

“不好意思,要是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我就敲门了… …”我尴尬的挠挠头,从一堆杂物里面爬了出来,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

“怎么是你… …没事,你… …哎?你怎么进来的… …”

“哎?这个… …”我倒也不好和她解释,急忙岔开话题道:“这个以后再和你说,我就是想问一下司徒枭家的地址,能写给我吗?”

“哦… …好的… …”梁雪冰愣了一下,显然无法理解我大半夜的跑来居然只是为了要司徒枭的地址,但还是没有犹豫的写给了我,“你… …你找他干什么?”

我接过地址看了一下揣到了口袋里,微笑道:“一些私人的事情。”

梁雪冰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慌的跳下床拉住我,一脸紧张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找他报仇吧?他家的保镖很多,你根本进不去的,就算你进去了一个人也很吃亏啊!”

“啊… …”我有些诧异的扭过头看着梁雪冰紧紧抓着我的手,她忽然发觉似乎有些不妥,慌忙红着脸收回了双手。

“你不懂的… …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 …”我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她坐回**,“如果这件事仅仅关系到我,或许我还懒得去找他,但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一个很重要的亲人,我一刻也不能等下去… …”

“那… …那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 …但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的,至少我现在了解到一点,对司徒枭那样的人不必容忍到那样的限度…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居然有一丝兴奋的感觉… …打扰你了… …”

我有些歉意的转身将要离去,梁雪冰轻轻“哎”了一声,我回过头,她似乎有话要说,却吞吞吐吐无法开口。

“有事?”

“谢谢你… …昨天在我发烧的时候照顾我… …”梁雪冰的脸不易察觉的红了一下,犹豫了半天忽然说道:“我在我发烧的时候似乎做了个梦… …好像在梦里你单手抱着我并吻了我… …”

“啊… …做梦… …一定是做梦… …怎么可能… …”

她是指血誓的事情吗?我还以为她当时已经完全没意识了呢… …

从梁雪冰给的地址上看司徒枭的住处离市区很远,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从他每天都会开车上学这一点上也可以略知一二,而且也只有远离市区的地方才能建造单独的别墅,以司徒枭的家境也不太可能住和我们一样的商品房。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路上仅有少量的汽车驶过,等了好一会儿才拦到一辆出租车,『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鼓鼓的,这次应该不会做霸王车了… …

二十分钟后,根据地址我『摸』索着找到了司徒枭的住处,就像我预计的那样,这是一栋很华丽的大别墅,矗立在一片绿荫之中,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看来司徒家族果然如同资料中描述的那样富有。别墅四面有着高高的围墙,透过围墙的栏杆向里面看去,隐约可见一些房间传出的昏暗灯光,别墅周围似乎还有值夜班的保镖在走动,防卫十分严密,我甚至还看到了不少的监视器一类的设备。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基本上算是形同虚设,我围着外围的围墙转了一圈,大概观察了一下地形,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毫不费力的影化了身体穿过围墙,贴着墙根向一扇离我最近的窗子『摸』了过去。

忽然身后似乎有响动,猛然回头却发现一头黑『色』的猛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发出低沉的呜呜之声。我吓了一跳,刚才居然没注意这个庭院里面居然还有狗,保镖的视线容易躲过,但如果是狗很容易就会保『露』我的行踪。

要杀了它吗?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脚下却向前方『逼』近了两步,让我意外的是那只狗看着我,似乎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慢慢的向后退去,忽然一个转身惊惶失措的逃走了。

我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无人后郁闷的『摸』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哎?这是怎么回事?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不过我倒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对我来说也算是有利的事情。

同样的手法下我毫不费力的进入了这栋别墅的内部,和外边不同的是,里面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保镖或是监视器,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的**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试想一下,要是自己连上个厕所都要担心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内裤是什么牌子的,无论谁都会觉得别扭。

尽可能的放轻脚步沿着走廊像没头苍蝇似的走着,有点后悔忘了问梁雪冰司徒枭到底住在哪间屋子里,不过当初也没想到司徒枭家居然会这么大。忽然看到一个房间的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亮,难道说这个时候还有人没有睡?我悄声的移动过去,扒着门缝向里面看去,仅有的一点视野里面可以看到一张很大的写字桌,后面是放满各种书籍的书架,看样子应该是一间书房,不过奇怪的是里面似乎没有人。

我轻轻的将门推开,竖起耳朵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要是有脚步声就一个影化逃走,就当门是被风吹开的。半晌没有什么动静,我才一个闪身进入了房间,随手将门带成原来的样子。

这间书房很大,主人似乎是很喜欢欧洲的文化,除了看到不少商业方面的书籍外,还有不少欧洲各国的历史书籍,房间的装饰上也很有一种骑士文化的气息,墙上挂着几把装饰用的骑士剑,在屋子的角落里面还放着一件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古董级的骑士铠甲。

我绕到写字桌前,却见上面摆着一个文件夹,随便翻了翻,似乎是他们司徒家这个月的产业收入支出报告,这个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去看,只是随便翻了翻,却看到几项支出下面用红笔画了记号,后面还写着一个“枭”字,里面似乎有司徒枭为梁雪冰支出的那些款项,和其他的支出比起来,却倒也显得不多。但在这些项目其中却有一笔很大的支出后面用红笔画着几个很大的问号,还有“美国纽约”四个字,经手人是“司徒远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司徒枭和司徒明两人的父亲,司徒家产业的拥有者。

看了看最后一页是司徒明的名字,说明这份报告是司徒明处理的,但那个问号标记显然是连司徒明都不清楚的支出,而且数目大到让人触目惊心,可司徒家近期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投资项目,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是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急忙将手上的文件夹按原样放好,开始寻找躲藏的地方。这个房间虽然摆设很多,却没有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我的影化能力虽然可以隐藏身形,但却不能长时间保持,眼看脚步声到了门口,情急之下身体瞬间化为一道黑影挤进了墙角的那件古盔甲里面。盔甲是空心的,正好能将我装进去,头盔的前方有几道开口,正好可以透气,而且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前面的青年我认出是司徒明,后面那个年纪比较大的看起来和司徒明很像,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应该就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远星了。

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发现我,毕竟任凭谁也想不到有人会藏在盔甲里面。根据刚才的文件上的问号来判断,司徒明应该是想问司徒远星那笔巨额不明支出的事情,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没有什么兴趣想偷听,正想找个机会溜走,没想到司徒远星却忽然开口说了话。

“明儿,你和那个叫雪樱的小姑娘相处得怎么样了?我和她父亲说起来也算是老相识了,既然已经口头上定了婚就尽快找个时间向人家求婚吧… …”

哎?他们在说雪姐的事情?这还有些让我意外,出于好奇我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留下来想听听他们继续说什么。

“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久,这么快就求婚恐怕不大合适吧… …我也不想让雪樱认为我向她求婚完全是两家利益上的联姻… …”司徒明似乎有些为难,看得出他不想违抗他父亲的意思。

“你说对了,其实这就是为了两家利益上的联姻,商场上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就只能是敌人… …”

这个司徒远星的『性』格倒是和司徒枭有点像,就算是不好的话也能说得那么自然和理直气壮,我忽然为雪姐的未来有些担心,难怪雪姐会忽然问我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她早就看出这里面的内情了,我开始有点为雪姐感到惋惜。

“可… …可那样不是对雪樱太不公平… …我宁愿今生不娶… …”看来司徒明这个人人品还不错,至少比司徒枭强多了。

“住口!”司徒远星忽然粗暴的打断了司徒明的话,平静了一会儿,温和的说道:“明儿,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那个叫雪樱的小姑娘?”

“当然… …自从我见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几乎认定今生非她不娶… …”司徒明忽然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脸居然红了一下,但忽然神情黯淡的说道:“只是… …她好像一直有什么心事,而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我想她或许是有喜欢的人吧… …”

司徒远星走过去拍了拍司徒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用担心这个,我能看出她是个聪明的孩子,能衡量出之中的利害关系,你只管去求婚就是了,如果她答应的话,一个月之内帮你们完婚… …”

“什么?这么急?为什么?”司徒明显然很吃惊,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比他对这件婚事还急,本来他还想慢慢发展一下,但看父亲的表情似乎很认真,“您头些日子不是还说这件事情要慢慢来的吗?”

“我老了… …司徒家的事业也大了,我也累了… …”司徒远星苍老的笑了笑,岁月的沧桑立刻在他的脸上浮现,“我希望你早些成家立业,才能安心的将司徒家的产业交给你啊… …”

司徒明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但他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父亲,你忽然这么说一定有什么理由… …是不是… …和这个月帐面上那笔几百万美元的支出有关系?”

“你看出来了?也对,毕竟你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在你面前掩饰得了,你比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实在是强太多了… …”司徒远星点了一颗烟,黯然道:“虽然枭儿不争气,但毕竟是你的弟弟,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 …我可能今后不会在你们身边了。”

司徒明一听就有些慌了,焦急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你要去哪里?”

听司徒远星的口气好像知道自己命不长了一样,但我在盔甲中清楚的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波动还很强,一点都不像一个将死之人,难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得不死?除非是有人胁迫他。可他这样一个商人怎么可能会受人胁迫,就算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不报警呢?

“不用这样,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司徒远星似乎很坦然,缕缕轻烟在指间缓缓飘升,“到这个时候,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本来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但现在这个时候却不得不让你知道了… …”

“什么?”司徒明很吃惊的问道。

“其实司徒家的一切产业都不是我们司徒家的,在我的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老板,我充其量不过就是他手下众多棋子中的一个棋子而已,如今他走错了一步棋,我这颗棋子就不得不被舍弃了… …”司徒远星不顾司徒明有话要说的样子,只管自己说着话,好像要一口气把一辈子的事情都说完一样。

“是暗世界的事情吗?”

司徒明显然知道的远比司徒远星想象中的要多,司徒远星不禁『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早已经在暗中调查过自己的一切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这样也好。”司徒远星忽然把司徒明拉到近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样子很奇怪的四方型金属小盒子放到了司徒明的手上,很严肃的对他说:“记得,能够让这个盒子自己开启的人就是我们幕后老板的联络人,或许以后你就会见到他,有什么命令你要尽力去完成,不要做任何无谓的反抗,更不要失败,免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

“这个老板是什么人?黑道,白道… …或是妖魔道?我们难道不能解决吗?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顷尽家产雇佣最好的暗世界黑道杀手… …”

“是神。”司徒远星无限苍凉的笑了笑,阻止了司徒明再说下去,“或许你不相信,但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试问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与神对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