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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年轻人就是痛快,我喜欢你!”聂云虎笑眯眯的向我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去理会他向我伸出的手,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聂云虎倒也没觉得尴尬,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笑。

“你不怕我在茶里面下毒吗?”

“现在我答应了要为你们出战,也就是和你们达成了攻守同盟的关系,你要是害我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更何况… …”我眼皮抬了抬,瞟了他一眼,悠悠道:“即使你真的下毒,我一样可以在死前杀了你,甚至可以杀了你们所有人,你信吗?”

幻曾经说过,异体的拥有者很难有绝对意义上的死亡,他们死后的精神体会附在自己的异体上面,以游离态的形势单独存在,那是一种不需要身体的存在方式,虽然可能会没有任何意识,但却很难消散。

“呵呵,我相信不相信并不重要,只要你相信茶里面没有毒就好了。”

就如同做一件重要的交易一样,聂云虎叫人拿来了纸和笔,他起草了两份协议合同似的东西,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代替他们的黑子出战,不管生死,决不反悔之类,接着很正式的按了手印画了压。

“好了,我已经按你的要求签了协议了,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了雪樱?”我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放好后焦急的问道。

“呃… …很遗憾,你要找的人虽然的确是我们的人抓的,但并不在我的手里,而是在一个叫贺青的人手中。你放心,这个人违反我们的帮规,我会处理他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有办法命令他放人,你也应该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个叛徒… …”聂云虎让手下人将协议拿走后才慢慢悠悠的向我道明了实情。

“你!你居然骗我!”

没想到我居然会上这么大一个当,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猛的起身向聂云虎冲去。

“慢… …慢着!你杀了我可能就永远不知道你要找的雪樱的下落了,毕竟现在只有我才知道,难道你不想去救她吗?”

聂云虎一边后退一边手忙脚『乱』的解释着,看到我瞬间刹住了步子,才长出一口气,掏出手帕在脸上抹了一把。

“你可吓死我了,年轻人做事不要那么冲动… …”

“这也是对你欺骗我的一点小小惩罚,”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现在我没什么心思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救雪姐回来才是首要的大事,这些事情回头再找他算帐,“那你现在告诉我,雪樱在什么地方?”

“那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刚才的协议不许反悔;第二,以后不许因为这件事情对我们黑虎帮进行报复… …”聂云虎这个时候还不忘和我讨价还价。

“好,我答应你。我说话绝对不像某些小人那么反复无常,你不用担心… …”

“城南老炼油厂旧仓库的六号库房。”聂云虎终于痛快的说出了地点,然后还不忘叮嘱道:“你在这里等等,我现在就叫一队人和你一起过去,不能让你吃亏… …”

“不用了,人多碍事,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我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不顾他的阻拦,起身来到包厢的门前,刚要开门,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了身。

“想通了?那就等… …哎呦!”

聂云虎被我狠狠的一脚踹在了屁股上飞出了好远,踉跄了几下勉强没有跌倒。

“这一脚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对你的报复,仅仅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

“… …”

匆匆的跑出了boss迪吧的大门,我第一件事就是贪婪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里面那掺杂着各种混合气味的污浊空气实在是让我难以忍受,我想如果再在里面呆上十分钟,说不定我整个人都会窒息的。

几步走到停在迪吧门口的一辆出租车前,拉开车门坐到了后面的座位上,伸手递给前面的司机一张百元钞票,吩咐他立即开车。

“城南老炼油厂附近,到地方我会告诉你,很重要的急事,麻烦你快点开,谢谢。”

不管什么时候,钱这种东西带给人的动力是其他东西不能比拟的,只看司机那比平时快上几倍的『操』作速度就知道已经起了等价的作用,还没等我坐稳,车子已经飞快的驶上了公路。

老炼油厂的仓库位于城郊,距离我所在的位置并不远,如果出租车一直可以保持这个速度的话,大概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了。

虽然只有十五分钟,但这短短的时间依旧让我感觉无比的漫长,明知道雪姐就在那边,可我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祷在我没有到达之前不要出什么意外。

心烦意『乱』之际无意中向车子的后视镜里面瞅了一眼,却发现后面有一辆出租车,而且在我的印象里,这辆在我后面的出租车是曾经在boss迪吧门口停在我现在乘坐这辆车一旁的,绝对是同一辆车子,也就是说从我出来的时候,这辆车子就跟在我的后面了。

因为我走的路不是什么主干道,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繁华地段,我可不会简单的认为这只是一个顺路的巧合,但我却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会有人跟着我,除非是黑虎帮的人还有什么其他阴谋。

“对不起,麻烦您在路边停一下。”

我乘坐的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我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车子也在我后面不远处停了下来,但发动机却一直开着,大概是怕我们这边会随时开动。

看来盯我梢的这个人也是个笨蛋,这一停车就等于直接把自己供出去了,而且也没有见过盯梢还有离这么近盯的。我趁着司机一个不留神,瞬间影化离开了车厢,一道黑影沿着路面转眼间钻进了后面车厢的缝隙。

刚进去我就明白了,没想到跟来的人居然是她!

“我不知道你跟着我到底是要干什么,但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能麻烦你别玩了吗?”我坐在红衣女孩的左侧,轻轻的拍了拍正在全神贯注看着前面车子动向的她的肩膀。

“啊~~~!!”

红衣女孩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忽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她正在盯着的人,更想不到我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车厢里,顿时吓得尖叫了好久,差点推开车门跑出去,眼泪都吓得流出来了。

我诡异出现的这件事情连司机都吓了一跳,但他因为没看到具体情景,倒是没红衣女孩反应那么夸张。

“你… …你… …”她似乎吓得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眼泪就在眼圈里面打转转。

“你先别管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先告诉我,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不要骗我,说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表情自然的看在她,已经不需要作出什么威胁,我现在带给她的震撼已经足够达到效果了。

“我… …我就是… …想好好的谢谢你,顺便… …想认识你… …”这个女孩似乎比一般的女孩胆子大一些,尖叫过后倒是能结结巴巴的说出一些话了,“我看你似乎… …和那些人的老板挺熟的… …今天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所以… …”

“所以你想找我做个靠山,或者帮你说几句好话,是吗?”

我微微的笑了笑,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而且看样子她也没说假话,只可惜她根本不了解我和黑虎帮的关系,如果她求的人是司徒明的话,或许还会有点效果。

“是… …是的… …”

“可惜你找错了人,我和你一样,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我可没那么大面子在那里帮你说话… …如果不想再次被『骚』扰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再去那里跳舞,那里不是你可以从容进退的地方,再有一次今天的事情,只怕你就没今天的运气了… …好了,我还有急事,麻烦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车门一开,红衣女孩被我很客气的“请”了下去,因为我的那辆车子已经开走了,只好借用她乘坐的这辆了。

看着她越来越远的那忿恨委屈的神情,我觉得似乎有点对不住她,毕竟这里有点偏僻,不好拦车,我也耽误不起这个时间,也只好委屈她自己往回走了,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这也是她自找的。

在耽误了几分钟的时间后,我只好催促着司机加快的行程,好在这一路上没什么红绿灯和交警,在赶到地点的时候终于将这耽误的几分钟补了回来。

一片废弃的荒地上矗立着几十间高矮不一的厂房,外面的围墙已经破损不堪,我也是这个城市的人,自然印象里还有这个地方,也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路。记忆里小的时候这里有很多草地,秋天的时候还曾经来这里抓过蚂蚱,但此刻这个带着我童年美好回忆的地方居然上演着我无法容忍的罪恶。

六号库房位于厂区中心偏南的位置,是一座比一般库房要高大一些的仓库,只有一座大门,没有什么后门,如果说除了大门外唯一的通路的话,大概就是那十几米高外墙上方的通气窗了。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我潜入六号库房附近的时候,只看到仓库的正门处安置了不少人手,其他方向并没有人监视。

虽然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那个聂云虎说的话,但这么多人把守在这里,雪姐在这里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放弃。

为了保证雪姐的安全不惊动里面的人,我快速的借着各种建筑的掩护绕到了六号库房的后面,试图从后面潜入。

但后面却是一堵厚实高大的墙壁,只有十几米的上方开着一排通风窗,如果我原本的异体丝还在的话,即使是几倍的距离也不成问题,但幻的影化移动距离只有十米的范围,也就是我根本无法在后面爬上去,但正面突破的目标太大,我又不熟悉里面的环境,一旦暴『露』在他们视线里,再想救出雪姐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眼神移到了八号库房的上面,这个八号库房距离六号库房只有十几米远,高度也差不多,而且最关键的是,八号库房的旁边有一棵高大的杨树,很容易借住这棵树登上库房顶部。如果从八号库房的上方起跳,跳跃加上影化的移动距离,或许可以进入六号库房上方的通气窗。

这个计划的确拥有可行『性』,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两个库房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宽了,我目测的距离勉强能够到,一旦失败的话,高空坠落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但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我迅速的通过那棵高大的杨树爬上了八号仓库的房顶,走到房檐位置向六号仓库的方向看了看,乖乖,在上面看可比在下面看远多了… …

我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心中默默的祈祷了一番,接着迅速的起跑,随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房顶的边缘,我对准了正前方一扇开着的通气窗,猛然一脚起跳,整个人瞬间在八号仓库的上空飞了出去。

三米,五米… …我心中默默的估算着自己已经跃出的距离,眼看就要超出我能达到的移动极限时,忽然一阵强烈的风迎面吹来,我疾冲的身形顿时一滞,立刻有了下坠的趋势。

可恨的风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给我找麻烦… …

我此刻也来不及再等了,只好孤注一掷,身体刹那间在空中化为一道黑『色』的影子,凭空借力一般向远处的通气窗疾驰而去… …该死!偏偏在就差那么一点的地方我终于达到移动距离极限而现身,整个人立刻向下坠落。

慌『乱』之中我下意识的向上抓去,随着身体的一震,通气窗的边缘居然被我抓到,整个人在空中悬了几秒钟,长出了一口气后,再次影化沿着通气窗钻了进去。

… …

贺青看着面前的司徒枭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听着mp3,似乎没有任何打算再进一步行动的意思,他实在搞不懂此刻司徒枭的心里在想什么,但作为被雇佣者,他又不好问什么。

终于,司徒枭摘下mp3的耳机看了看表,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是时候打电话了,估计他们的冷静和耐心已经被折磨得差不多了… …”

司徒枭向在一旁等待的贺青做了个手势,贺青立刻掏出手机,按照司徒枭给的号码拨通了司徒明的电话。

“司徒明吧?你不要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的未婚妻在我们手中,如果不想她有事的话,立刻准备好一千万的现金,不要连号的,送到城南老炼油厂六号仓库… …我警告你,不要报警!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们这些兄弟不会对你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做出些什么来,听明白没有?不怕玉石俱焚就尽管试试!”

啪的一声,贺青挂断了电话,询问似的看着司徒枭,司徒枭似乎有些诧异的点点头,很肯定贺青刚才的说法。

“贺老大,你这么娴熟的说辞,恐怕不是第一次干绑架这票事情吧?”

“不,第一次… …我只是喜欢看港产警匪片而已。”

司徒枭愣了一下,立刻和贺青一同大笑起来。

… …

我藏身在一堆油桶的后面看着眼前的情景,几乎沸腾的血『液』不断的向头上涌,没想到这次绑架雪姐的主谋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司徒枭,这样说来,上次刺杀司徒明的也应该是他了,虽然我并不想理会他们兄弟之间那复杂的关系,但仅仅是司徒枭曾经给芳芳,梁雪冰和现在的雪姐带来的这一切痛苦,我今天都再也不会让这个人渣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的恨一个人,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这样强烈的杀人念头。

但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找到雪姐并保证她的安全,不然一旦他们以雪姐做威胁,不但我无法杀掉司徒枭,可能还会束缚自己的手脚,从而威胁到雪姐的生命。

想到这里,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尽力克制了自己越来越浓烈的杀意,冷静的从油桶间的缝隙去观察周围一切可以隐藏人的地方,希望尽快可以找到雪姐的藏身之处。

这个仓库内部是一个标准的长方体,硕大的铁门在仓库的西边,两侧放置着堆积如山的油桶,中间是一条长长的用来通车的过道,司徒枭等人就停留在仓库中央的过道上,大约有三十人左右,但因为过道很宽的原因并不显得拥挤,稀疏的排列倒也让我对所有人一目了然,可其中并不见雪姐的身影。

我虽然焦急,但也长出了一口气,如果雪姐和他们在一起的话,我可能还无法将雪姐在这些人中毫无损伤的带出,但既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那他们今天注定了逃脱不出被死神带走的命运了。

或许我的做法是不近人情的残忍,但和这些再三伤害雪姐的人渣根本不用讲什么仁慈,毕竟我不是圣人,我一样会记仇。

我的身形瞬间无声无息的移动到另一个隐蔽的观察地点,忽然发现在仓库东边的一个角落,有一间并不是很大的小房间,就像一个鼓起的疙瘩一样显眼,这个房间可能是给以前守仓库的人使用的,只有一扇门和一个窗,但窗子已经用木板钉死了,木门上挂着一把崭新的铁锁,房间的旁边不远处还站着两个黑虎帮的人。

除了这间房间之外,其他地方再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凭外面的看守和那把崭新的铁锁,我基本断定雪姐应该就在里面。

利用周围这成堆的油桶做掩护,我影化穿梭在油桶间的空隙,几秒中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东边角落的这个小房间附近,估算了一下距离,趁着看守的人一个不留神,一道黑影沿着偌大的门缝快速挤了进去。

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木头发霉的味道,除了通过木板的缝隙透过的少许光线外,再没有任何的光源,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闭了一会儿眼睛,打开双瞳提高自己的视力,渐渐看清了房间的内部。

角落的一张大木桌子上赫然躺着一个女子,虽然我看到的仅仅是背影,但绝对可以肯定这个女子就是被绑走的雪姐无疑!

我立刻过去扶起了她,她似乎处在昏厥当中毫无意识,我又是摇晃又是掐人中『穴』才勉强让她苏醒,当看到她悠悠的睁开双眼的时候,还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雪姐,别喊,我是小忍,我来救你的。”

我真的很庆幸没有先解开雪姐身上的绳子,不然她刚醒来那一阵不由分说的挣扎肯定会惊动外面的看守。渐渐恢复了意识的雪姐终于听出了在她耳边低语的我的声音,身体顿了一下,放弃了挣扎,我这才慢慢松开捂着雪姐的手。

“小忍吗?为什么这么黑?我们这是在那里?”雪姐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嘘,小声点… …雪姐,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你被人绑架了,这里是城南老炼油厂的仓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

“恩… …我想想,对了,我办完出院手续,想去住院部找你的时候,刚走出楼门口,就觉得后脑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哎?我怎么动不了?”

我随手一划,捆绑着雪姐的绳索立刻四分五裂,随即我将雪姐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呃… …”

“怎么了,小忍?”

“雪姐,我一直看着你挺苗条的,没想到你这么重… …”

“讨厌!你个小东西不想活了,连你姐姐都敢说… …”

雪姐撒娇似的不停用粉拳敲打着我的头,我不介意的笑了笑后将她放了下来,她还能有力气打我,看来身体上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我来时候的担心立刻烟消云散了。

“小忍,到底是什么人要绑架我?他们目的是什么呢?勒索我父亲吗?”雪姐见我将她放下来后,也停止了打闹,很不解的小声问我道。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次绑架你的人是司徒枭,他似乎是为了将司徒明引来才绑架雪姐你的,但至于为什么司徒枭要对司徒明不利,我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我扒着窗缝向外看了看,是时候救雪姐出去了,于是转过头来向雪姐嘱咐道:“雪姐,你一会儿就在这间屋子里面呆着,不要出声,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最好也不要向外看… …不,千万不要向外看…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带你出去的,相信我!”

说完我转身向那扇唯一的木门处走去,忽然雪姐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忍… …小心点,我相信你!”

我点点头,径直来到了木门处,用手指轻轻的敲了几下门,把守在外面的两个黑虎帮的人听到了异常的响动,奇怪的对视了一眼,一同走过来,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铁锁。

就在他们拉开门的瞬间,我从黑暗中猛然冲出,两只手迅速的贴在两人的胸口,长长的黑芒透胸而出,两道鲜红的血线溅出好远,仅仅闷哼了一声,两个人便颓然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睁得硕大,大概做梦都不曾想过这短短的瞬间就会有人夺取他们的『性』命。

我用袖口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滴,低头看了看双手沾满的鲜血,无奈的摇了摇头,命运总是这样的捉弄人,每个人往往都被迫做着自己最讨厌的事情,而且没有任何权利去抗争。

… …

“贺老大,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司徒枭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侧着头仔细的听着四周。

“好像是有点什么声音,似乎是刚才从咱们关人的那间空屋子传来的… …该不会是那两个兔崽子监守自盗吧?”贺青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虽然他不认为他的手下敢违背他的命令,但他依旧还是不放心,对着仓库里面喊道:“王彪和赵大宝,你两个小子马上给我滚过来!”

许久没有回音,却在仓库的尽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另外还伴随着一种奇怪的摩擦声,似乎是什么沉重的物体在地面上拖动的声音。

这个怪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在仓库这巨大的空间中不断回『荡』着,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两个在给我搞什么鬼?再不出来我要你们的命!”

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慢慢的从油桶后面走了出来,远远的站在他们的对面,两只手向前一挥,原本拖在后面的两个东西被向前甩了出来,赫然是贺青手下那两个人,但此刻却已经是两句冰冷的尸体了。

“你是在叫这两个杂碎吗?很可惜他们已经到阎王爷那里那里喝茶去了,如果你想找他们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而且绝对免费… …”

贺青惊得向后退了两步,因为光线的问题,他根本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更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从这么多人看守的地方进来的… …但他却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双闪着寒光和杀意的冰冷的眼睛,那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让他『毛』骨悚然,心中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你… …是什么人?”司徒枭倒是比贺青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很镇静的问道。

我一步一步的从阴影里面走出来,让仓库中散『射』的光线照遍我的全身,完全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对着司徒枭微微一笑:“司徒枭,好久不见啊!知道吗?我找你找得很辛苦,看来这次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不可能有人知道我们的地点的,司徒明才刚刚通知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到这里?你怎么进来的?”司徒枭向后退了一步,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不想跟一个快要死的人浪费口舌… …”我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步的像他们『逼』近。

虽然他们对我的神秘出现和两个同伙的离奇死亡感到异常的恐惧,但倚仗着自己一方人多,倒是并没有人向后退却。随着我的走近,我给他们带来的无形压力逐渐增大,终于有人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忽然之间掏出一枝枪来对准了我。

“你***想『自杀』吗!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贺青反应很快,一脚踢飞了旁边小弟手中的枪,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都给我用刀子,一个小『毛』孩也能给你们吓成这样,真***给我丢脸,都给我上!别让外人看咱们的笑话!”

贺青的几句话立刻激起了手下人的情绪,何况他们见我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而且仅仅是单身一人,立刻前排有两个人从身后抽出砍刀,大叫一声向我刺来。

我已经确切的决定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活,所以再也不用隐藏自己的能力,随着刀子的刺来,我在他们的面前诡异的化为一道黑影消失于原地,刹那间又出现于冲来两人的中间,一手一个掐住他们的脖子,借着他们前冲的力量猛然将他们按倒在地,黑芒瞬间闪耀,两道血线犹如喷泉般透过我的指缝喷出,溅红了我两侧的袖口,更是使空气中弥漫起了血腥的味道。

两个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再也不动了,我缓缓的站了起来,还在滴血的手猛然抬起指向他们所有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强弱,没有大小!没有任何的侥幸,这里的人今天都要死… …因为,这是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