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骑士当即挥刀向下面的凌晨迎头砍去,凌晨只一脚,立时把这骑士从马上踹了下去,随即反手抓起了一把死去的骑士扔在地上的弯刀。

飞在半空中的胡垂见鬼剑刺来,左手一拉细丝,身形陡地一变,堪堪避过了剑刃,右手遥遥地向依旧缠绕在鬼剑上的黑色弯刀一伸,黑色弯刀的刀柄顿时应势而动,乖乖地落在了胡垂的手中,胡垂随即把黑色弯刀向右边猛拉,黑色弯刀的刀身仍旧缠绕在剑刃上,这一下竟把鬼剑给拽的偏了,鬼剑顿时斜斜的向一边飞了开去。

凌晨念分两处,遥遥的催动的鬼剑不停的纠缠着半空中的胡垂,而自己手中的弯刀不停,拿刀当剑,尽使一些游龙剑法中大开大合的招式,只片刻间又砍死了两名骑士。

胡垂见状,暗叫不妙,凌晨很明显是先解决了骑士再来收拾自己,心中开始焦急起来,他心里知道。如果凌晨把骑士全杀光了的话,接下来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了,猛一咬牙,左手中的丝线猛地一拽,右手这时又拽出了三支飞镖向凌晨仍旧,这三支飞镖上也全都有细丝相连,所以扔出去以后,在胡垂的微调之下,在空中划出一轨迹更是变幻无方,忽东忽西,在凌晨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攻到了凌晨的后脑、前胸、小腿三处!

凌晨心中一惊,登时再也顾不得砍死眼前这最后一位正在闭目等死的骑兵,身形暴退,险险地躲开了三支月牙镖,但就在这时,一直在空中盘旋的的七支大镖突地一声尖啸,从四面八方向中间一合,瞬间就把凌晨给罩在了中间。

凌晨发觉时,已经躲闪不及了,连忙狂催仙识,催动鬼剑回来,同时手中弯刀在身前狂抖着,身形也猛的一转,向鬼剑飞来的那个方向冲去。

凌晨的本意想用这弯刀施展十龙护体,先把身前的两支飞镖给磕飞了,然后马上接住飞回来的鬼剑,用鬼剑把这些大飞镖都削断了,这样一来,不但自己安然无恙,这胡垂也就不得不落在地上了!

如果胡垂真的落在了地上,看他的身法,根本就不可能躲的开自己的十方步法,到时候只一剑就能刺死了他。

凌晨的想法倒是不错,但他忘记了现在手里拿的既不是魂剑也不是鬼剑,而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弯刀,这招十龙护体对武器的要求极高,手里的弯刀只抖到第三个龙头,就听到“咔嚓”一声,弯刀从刀柄处就断了开来。

凌晨没想到会有此着,只见七支半尺来长的大飞镖狠狠地向自己身上扎来,先不论这七支弯镖扎进身上会受多大的伤,光这七支飞镖上带的由毒自己就不可能再压制的住!

凌晨无法可想,猛地一咬牙,不再去管体内的由毒,仙力陡地涌出,一气护体的光罩瞬间增到了一尺多厚!

只听得一声闷响,七支大飞镖狠狠地扎到了凌晨身上的光罩之上,而这时凌晨右手一长,终于握住了鬼剑剑柄,顿时眼中杀气迸出,剑尖上“噌”的一下吐出了半尺剑芒,只一下就把仍旧缠绕在剑刃上黑色弯刀给震飞了!

胡垂本来见七支月牙镖全攒到了凌晨的身上,顿时心中大喜,双脚落地,抬腿就想走过去把凌晨的脑袋给切下来。

胡垂只迈了一步,猛地看到凌晨一下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胡垂大惊,还没来的及有什么反应,鬼剑大长,一招‘游龙戏凤’已经挥洒而出!

这招‘游龙戏风’使将出来时剑式极慢,但是剑招异常刁钻,一但被这招刺到,长剑马上就会顺着身上的各个骨缝如蛇一般游走,等这招使完,整个人前胸处的骨头上的肉全都被剑锋给剔了个干干净净,可以这么说,被这招削中的人每一个都死的苦不堪言!

胡垂只觉得自己前胸各处传来锥心般剧痛,然后他就看到眼前的这个万般可爱的小孩眼睛里露出了异常残忍的眼神,随即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雪地上,唯一还活着的骑士正坐在地上闭目等死,他等了半天,耳中传来一阵剑削血肉的声响,应声看去,正好看到凌晨手中的长剑狂抖,身材高大的胡垂只几下便被削成一堆骨头和一堆烂肉,骑士大为惊诧,身上寒气大冒,他从小长到这么大,从没见过如此凶残的小孩?吓的差点要尿了裤子,顿时什么也顾不的了,站起身来抱头猛蹿,嘴里还不停的乱叫:“他是鬼!他不是人……不是人!!!”

这骑士被吓的神智不清,但跑起来的速度竟比骑马时跑的还要快的多,刹时间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凌晨一招堪堪使完,体内由毒发作,只觉得头晕眼黑,四肢无力,小手一松,鬼剑“啪啦”一下掉在了地上,向后晃晃的退了三步,随即双眼一闭,“扑通”一下倒在了雪地里,什么也不知道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匹马如风般奔了过来,凌芑三人的马比军马慢了许多,又加上三人的骑术实在不是很高,所以这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才追了上来。

凌芑远远地就看到一地的尸体,却并没有看到凌晨的身影,心中顿时一凉,惊道:“凌哥哥!?”

凌华来和凌华闻两人看到远处的情况,脸色也变的十分难看,毕竟远远地看去,雪上只有断肢惨臂,红血染雪,地上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完整的人!

凌芑身子较轻,又加上骑术比两个哥哥要好的多,所以她最先奔到,她心中慌急,连马都不停,直接一纵,从马上跃了下来,大喊道:“凌哥哥!?”

她一下马,就开始仔细的从众死尸堆里搜索凌晨的身影,只见死去的人全是身着轻甲的骑士,并没有发现凌晨的尸体。

她连忙向前走去,走了十多步之后,终于在一堆碎肉的旁边看到了完整无缺的小凌晨,心中大喜,连忙奔了过去,也不管凌晨一身的血渍,急急的把凌晨抱了起来,伸指去探凌晨的鼻息。

她只觉得凌晨呼吸颇为均匀,凝目视去,凌晨的脸色也颇为红润,知道凌晨没什么大碍,她这才把提起的心放下一半来。

凌晨随即又细细地勘查凌晨身上有无伤口,正看到胸前的衣服上破了四个口子,连忙把凌晨的上衣解了开来,只见四个伤口处全都有一团指甲盖大小的黑气正在盘绕,但极为奇怪的是,这团黑气正被一团白气裹了,两者正拼命的的挤来挤去,情形看起来颇为诡异!

凌华来和凌华闻这时也全都到了跟前,凌华来问道:“妹妹,凌公子没事吧?”

凌芑还没有来的及说话,一个声音陡地冷冷的说道:“他快死了!”

凌芑三人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正有一个男子冷冷地看来,这男子脸颇长,脸正中长着一个大大的鹰钩鼻子,正是燕光头的公子燕佩行!

原来,这燕佩行当初在马上被凌晨给狠狠地踹了一脚,但因为他内力不弱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后来,胡垂为了专心对付凌晨,点了燕佩行的昏睡穴,顺手把他放在了雪地上。

胡垂和凌晨缠斗了许久,这燕佩行在雪中被冷气吹了许久,终于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凌华来脸色一变,说道:“妹妹,你带着凌公子先走,我挡他一下!”

这时,凌晨“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又咳嗽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来。

燕佩行见状,伸手腰间的腰带拽了下来,然后用力一抖,那腰带瞬间就变成了一把笔直的鞭子!

燕佩行杀气毕露的说道:“嘿嘿,你们谁也走不了,你们竟然把胡垂给杀了,那就都给他陪丧去吧!”

原来,刚刚凌晨因为运出一气护体的缘故,体内仙力尽撤,伤口处的由毒便立刻顺着血液向凌晨的心脏里流去,但凌晨撤走仙力只是一刹那间而以,所以流到心脏处的由毒倒并不太多,等由毒快流到心脏里的时候,凌晨就大感不支,晕了过去,但他的身体被改造过,会自动修复体内的创伤,所以当凌晨晕了过去的时候,体内的仙力又自发地把四个伤口处的由毒给裹了起来,而他刚刚吐出来的那大口黑血,便是被凌晨体内的仙力从心脏边上逼出来的由毒。

如此一来,凌晨虽然说不上战力尽复,但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所以凌晨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向凌芑三人说道:“这人就是燕光头的儿子,名字叫做燕佩行,看我把他擒下来!”

凌华来三兄妹一听,这人居然是燕光头的儿子,全都脸色一变,就连不爱说话的凌华闻都吃惊的“啊”了一声,随即三人眼中都露出浓浓的杀意。

燕佩行见凌晨居然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来,心中惧意大生,毕竟二十多个白甲骑和胡垂全都被凌晨给杀了,他武艺比胡垂低的多,知道自己不是凌晨的对手,但他随即又看见,凌晨站起身来以后,身子依旧不停的晃悠着,看起来随即都要摔倒,他心中随即又勇气大增,大喝道:“好!知道我是燕光头的儿子,竟然还敢跟我动手,有胆量,今天本少爷就超度了你们!”

凌华来咬牙怒道:“你爹燕光头指使手下害死我爹,父仇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虽不会武功,也要跟你拼上一拼!”

燕佩行一怔,顺口问道:“你爹是谁?”

凌华来厉声喝道:“八府判官凌不渡!”

燕佩行眉头一皱,但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当初那个傻瓜的野种,哈哈哈……不错,确实如此,当初我觉得这件事还挺有趣的,所以便和三大护卫一起去了你爹的府中,当时你爹是被三大护卫一起下手杀死的,嘿嘿嘿……那死像……啧啧啧!!!”

燕佩行哈哈大笑,凌华来三兄妹则咬牙切齿,直想把燕佩行千刀万剐了,燕佩行笑了向声,突地神色一冷,拇指一按鞭子上的机括,鞭子中登时传来的“呛”的一声脆响,从鞭子的两侧陡地冒出了一寸左右的刀刃来。

燕佩行说道:“今天就送佛送到西,送你们去见你们的父亲,看清楚了,我这鞭子叫做夺命鞭,专门刺人喉咙,被此鞭刺中的人皆会死的痛苦不堪,当初你们的老子死时很是干脆,没受什大罪,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苦不堪言,嘿嘿嘿嘿!”

燕佩行冷笑着一挺索命鞭,抬脚向凌晨四人冲了过来。

凌晨只觉昨眼前的一切仍旧有些飘飘的,见燕佩行冲了过来,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飞剑之术,只是连忙迈步去捡掉在地上的鬼剑,但他毕竟被由毒刚刚的那一下伤了元气,步法迈的不快,还没有来的及捡起鬼剑,燕佩行的索命鞭鞭尖就已经离凌晨的喉咙不到两尺了!

凌芑听到燕佩行的一番话早已大怒,刚想冲上去,就见燕佩行的的索命鞭刺将了过来,她见凌晨无法抵挡,连忙抽出峨眉刺飞身挡在了凌晨的身前,手中峨眉刺狂舞,想挡下燕佩行的这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