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应该像山一样,山崩了都不吱声————赵能工宋巧匠笑道:“凌公子现在最忧心什么事情呢?”

凌晨道:“当然是城外的鲁国大军迟迟不退了!”

宋巧匠说道:“是啊,所以我才掳了这女子来,如今这女子被掳了来,鲁国就该退军了!”

凌晨有点不信的问道:“这女子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妃子而以,竟然能退鲁国一百多万大军?恐怕不行吧?”

宋巧匠道:“当然了,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掳了来,鲁国自然是不会退兵的,但是如果我加上了一点小小的手段,鲁国的大军就不得不退了,嘿嘿嘿……”宋巧匠说到这里,忍不住的坏笑起来,似乎对自己做的那一点手段很是得意!

这时,白永野急匆匆的跑进屋里来,边跑还边叫道:“大喜,帮主,大喜啊,大喜……”

凌晨开玩笑道:“白长老,什么大喜呀?跟你生了孩子似的!”

白永野顾不得反驳凌晨,说道:“城外……城外燕光头退兵了!”

凌晨大为惊诧,半天说不出话来,瞪着眼去看宋巧匠,宋巧匠很猥琐的笑了半晌,说道:“看,我说的没错吧?”

凌晨有些茫然的说道:“还真有你的,鲁国竟这么简单就退兵了?”

宋巧匠得意洋洋的说道:“他们不但退兵了,而且燕光头这次回了鲁国,还有好戏等着他演呢,嘿嘿……”

白永野奇道:“帮主,这人是?”

凌晨说道:“啊,忘记跟你介绍了,这位是天工派的宋巧匠,这位是天工派的掌门人赵能工!”

白永野从没听说过天工派这个门派,一头的雾水,但见凌晨对这两人这么客气,刚刚又听帮内传说天上飞下来两个人,想来就是这两个人了,所以对两人也颇为客气。

凌晨让白永野坐了,说道:“老宋,你把经过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巧匠哼了一首曲子,说道:“这要从你去了说起,自从你去了血雾大殿之后,就再无信息,而且又不见你回来,我等的很是焦急,又打听不到任何消息,无计可施,便想去妙轻城那里打听一下你的消息,也算是我倒霉……”

宋巧匠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出城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白云飞和那个燕光头的儿子燕光头打猎回来,那个叫燕佩行的混蛋小子竟一眼就看上了赤宵,白云飞便依了他的意,派人把我给抓了起来,说赤宵原本是血雾帮里的宝马,竟让我给偷了出来!”

白永野颇为尴尬,道:“这事……这事我不知道,不然绝不会让白云飞胡作非为的,宋公子不要介意……”

宋巧匠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不干你的事,我只找白云飞一个人算账,当时我自然大为不服,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后来不但承认了,还趁守卫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来,我当时查到赤宵已经被燕佩行那混蛋给骑到鲁京去了,我一面派人去请我师兄,一面到了鲁京,想找机会把赤宵给偷出来。”

“但我后来打听到燕光头要发兵帮白云飞,便没有动手偷马,而是偷偷的在鲁国京城潜伏了下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在鲁京里整点事,好帮帮妙轻城!”

凌晨笑道:“嗯,老宋这鬼点子倒是颇多,竟真的让鲁国撤军了!”

这时外面小卒来报,东门外有妙轻城来的探马,但因为有鬼沼的缘故,进不了城!

凌晨道:“白长老,这鬼沼现在还不能撤去么?”

白永野有些为难的说道:“这鬼沼只能到了时间自动消失,没办法把它弄没了的,而且西门的鲁国大军现在还没撤呢,暂时也不好把鬼沼撤了!”

凌晨点了点头,说道:“如果鲁国撤军了,那白云飞、雷小雨和道有川等人的兵马会到那里去?”

白永野道:“这个……恐怕他们会退到南林城吧!刚刚我在南门处看了,白云飞他们的兵马确实是向南面撤去了!”

凌晨点了点头,说道:“我去那探马接进城来,看看王帮主有什么妙计!”

凌晨踩了越云碟,出了东门,外面果然有一汉子正在鬼沼的边上徘徊不定。

凌晨落了下去,问道:“你认得我么?”

汉子行了一礼,说道:“陈七拜见盟主!”

凌晨道:“不用拜见不拜见的了,白断妄白大哥可领着血雾帮里的兄弟到了妙轻城么?”

陈七讶然道:“没有啊,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到!”

凌晨心里也有些疑惑,盘算着路程差不多早该到了妙轻城了,路上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凌晨想不出白断妄、太慈等人出了什么事,又问道:“这次王帮主让你带什么话来?”

陈七道:“王帮主说了,这次鲁国如此急忙忙的撤军,定然是国内出了大事,恐怕半年之内鲁国是再也腾不出手来再对付我们了,所以现在应当赶快出兵,把暂时退向南林城的白云飞等人灭掉,不然等鲁国腾出手来,我们又是个输局,所以王帮主现在正在准备粮草,大军最迟后天就到血雾城下,请凌盟主也早日做好准备,到时候兵合一出,火速攻下南林城!”

凌晨道:“王帮主当真说的上是虚怀若谷,好了,知道了,对了,你回去跟王帮主说下,让他留意一下五万血雾帮的弟子,他们应该快到了妙轻城了!”

陈七答应了,拍马又去了。

凌晨回城,把情报跟白永野说了,白永野沉吟道:“虽然说王帮主说的不差,但我们血雾城离的鲁京太近,不得不防,应当多留兵马守城,然后多向鲁国派探马,时刻监视鲁国的情况!一发现不对,立即四门关闭,防止被鲁国偷袭了!”

凌晨点头称是。

宋巧匠笑道:“要说这江满派的王帮主倒也厉害,竟然猜了个不离十,鲁国确实是出了大事了,而且是天大的事!”

凌晨也笑道:“说说,快说说,接着说。”

这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咕咕咕”的古怪声音。

凌晨怪道:“这是什么声音?莫非又是你发明的什么新式武器?”

赵能工被凌晨这话问的满脸通红,嗫嗫的说道:“不是新式武器,是我的肚子在叫!”

凌晨一怔,随即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白永野和宋巧匠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三人这么一笑,赵能工以为三人是笑话他,更是手足无措,羞愧的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

凌晨笑了半天才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竟然没想到你们飞了这么久,也饿了,走,我们边吃边说!”

当下杀鸡宰羊,美酒佳肴如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摆了一大屋子。

赵能工平时一个人在山上住,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偷偷的跟宋巧匠说道:“师弟,我们吃不了这么多,怎么办?”

凌晨听了清楚,笑道:“吃不了就剩下,没事!”

赵能工没想到凌晨竟然能听到自己的说话声,又闹了个大红脸。

宋巧匠不管别的,菜还没上完,就咧开腮帮子吃开了,边吃边赞:“好吃,真好吃,这些日子天天偷鸡摸狗的,好久没这么太太平平的吃饭了,师兄,你也多吃,别客气,就跟在山上一样就行!”

赵能工答应了,他早饿的狠了,也顾不得客气,也开始猛吃。

宋巧匠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哎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我去扶她出来。”

宋巧匠转身去了卧室,把他从鲁国带来的那命妃子给扶了出来,坐在他的身边。

宋巧匠向凌晨介绍道:“她的名字叫谢扬!”

凌晨点头示意。

谢扬跟一条蛇似的,也不顾众人都在这里,紧紧贴在了宋巧匠的身上,妩媚的笑道:“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把我从鲁国皇宫里给弄出来了?我可是只答应你对付鲁国皇帝,没答应随你出皇宫啊!巧匠……”

谢扬的嘴巴几乎要贴到宋巧匠的耳朵上了,宋巧匠只觉得谢扬吐气如兰,吹的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差点出了丑,强自忍着,笑道:“把你从皇宫里弄出来就是为了对付铁力明堂么,快别这样,扬儿,凌公子在这里呢!”

谢扬打量了凌晨一眼,格格笑道:“这么个小小人儿,也称公子,他能懂什么呢?”

宋巧匠听谢扬竟然敢不尊敬凌晨,脸色登时一沉,说道:“不要无理,这是凌晨凌公子,现在凌公子不但是血雾帮的帮主,还是宝国的武林盟主,还不快行凌公子赔礼?”

谢扬把水蛇般的身子直了一直,惊诧的问道:“他叫凌晨?”

凌晨笑道:“正是,我叫凌晨,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后来因为意外才变成了小孩子。”

谢扬向凌晨福了一福,托起桌上斟的满满的酒怀,走到凌晨跟前,娇笑道:“谢扬在这里给凌公子赔不是了,凌公子如不嫌弃,还请饮了此杯吧!”

凌晨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谢扬接过了酒杯来放到了桌子上,双手放到腰间,似乎是又要向凌晨行礼。

凌晨刚想劝对方不要多礼,从谢扬的手间突地蹿出来一根银针,如电也丝的向凌晨的右目射去。

屋里的众人全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会突然发难,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的狠毒,眼看银针就要从凌晨的右眼中贯脑而过。

幸好凌晨的一气护体已经练到了劲由心发的地步,心里一动念头,一气护体的气罩立时浮现了出来。

凌晨和谢扬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而且银针射的速度又快,凌晨的一气护体的气罩只来的及催发出一寸左右而以。

但这一寸左右的气罩又岂是扑通的暗器能伤的了的?银针一撞到气罩上,便力道尽失,向地上落去。

谢扬料不到凌晨竟然有这般厉害,微微吃了一惊,但她马上镇定的了下,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根长三寸多的粗针,随即双手疾刺,恶狠狠的向凌晨的脸上刺去。

凌晨已有了防备,那还能让对方轻易得手?冷哼了一声,右手一抬,一个巨大的气手陡地出现,一把就把谢扬整个人给攥到了半空中,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谢扬挣扎了半天,挣扎不开,索性不挣扎了,昂然道:“你躲过了我的暗杀也没用,上了杀榜的人活不了多久了!”

凌晨心中一凛:“又是杀榜!这群杀手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宋巧匠万万料不到谢扬竟然会刺杀凌晨,伸手说道:“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扬儿,什么杀榜啊?你在鲁国,凌公子在宝国,你认错了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