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雅瑜和幕倾舞回到休息室时,恰好冉浩谦要出去找安雅瑜,正好见她回来,“雅瑜,爷爷要见我们,跟我去见爷爷。”虽然不知道冉老爷子有什么事情,但安雅瑜还是依言跟着冉浩谦走了。

路上,安雅瑜还有些不明就里,“浩谦,爷爷找我们有事吗?”

“你忘了刚才的事情了,爷爷要找我们了解些情况。”冉浩谦的一个提醒,总算让安雅瑜想起了项链的事情,只是他们没说,是谁去找爷爷说的?

这回冉浩谦却是没有解答安雅瑜心里的疑惑,虽然他们本人没说,但是他可没说爷爷身边的那人会不说。毕竟之前向人家借了钥匙,总不好什么也不交代吧,而偏偏王管家实在是尽职,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爷爷?

其实冉浩谦将一切事情都计算到了,之前尽管张晓琳对他们有个解释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因为他冉浩谦,不可能让安雅瑜受到这样的委屈

。尽管那时候他不在这里,但是也有人将那些人的话全数告诉他,再加上上次的事情……冉浩谦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身份特殊,他早就治治她了。

当两人来到老爷子所在的休息室时,冉家人基本都到齐了,连安雅瑜只见过几面,基本没交集的冉苏苏也在。看到安雅瑜和冉浩谦到来,张晓琳的心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跳动,拉着冉天泽的手也紧了紧。

“爷爷,我们来了!”冉浩谦带着安雅瑜向着冉老爷子问好,之后两人便坐到了唯二剩下的位置上,而冉老爷子俨然是在上位,俯瞰着余下的冉家子孙。

冉老爷子身边,王管家尽职地守在一旁,只是在对上冉浩谦时,微微点了点头,弧度很小,只有冉浩谦一个人发现了。将一旁沏好的热茶为众人都倒上一杯后,王管家也退到了后方,冉老爷子这才开始说道:“今天让你们来,是要跟你们说一件事。我们冉家传承了这么多代,也不容易,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母慈女顺是最基本的。而我发现,某些人让我这老头子很失望,真的是太失望了。”

冉老爷子没有继续说,而是端着自己的茶杯轻轻啜饮,而这空暇的时间,大家都知道,就是所谓的认错时间。自认有什么做得不好的,现在说出来,肯定比之后说出来要好。

张晓琳有些不甘地看着对面的安雅瑜,却也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思及此,张晓琳一咬牙小心地跪在冉老爷子前方的地毯上,“爷爷,孙媳有事想说。”

似乎早就料到张晓琳会出来说话,冉老爷子神色淡淡地说道:“说吧,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这句话一出,自然是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就是冉老爷子大张旗鼓的原因,而在场不知情的还有不少。

“是关于大嫂那条项链的事情,”声音不自觉地降低,张晓琳也觉得此时很是难堪,而她也将这一切怪到了安雅瑜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这样。“爷爷,其实大嫂的项链是我在花园里捡到的,当时我的项链掉了,我就以为那是我的项链。这件事情佣人们都可以作证,我让她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就在前几天,我才从佣人的手中拿到我的项链,也才知道那条项链根本不是我的,但是我问过欣汝,她说她没有丢项链,我一时忘了可能是雅瑜的,还以为是妈妈她们的

。今天看到雅瑜没有戴项链时,我原本还想问问那条项链是不是她的,但是她说项链落在家里,我就没问了。”

张晓琳的这些话,句句在理,也没有什么可以挑毛病的地方。一切都是她不知情才会发生,而之后她也想问正主的,可是人家说了项链在家里,那她也不好说什么不是?这么简单的一段话,却是直接将她偷盗并且窝藏的事情,轻巧地带了过去,安雅瑜敢肯定,这一切后面的人,应该是邱慈那个女人。

可是说了这些,张晓琳却还没完,在见冉老爷子的脸色没有怎么样后,便继续说道:“爷爷,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理亏,但是大哥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闯我的房间,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说那也是我和天泽的房间,如果大哥好好说的话,我们会不让他进去吗?但是他现在却不经由我们的允许擅自进入,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我将项链放在保险柜里,大哥这种行为,万一被外面人知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是要行盗窃之举呢。”

张晓琳最后的话,却是让冉老爷子的脸色蓦然转黑,确实,冉浩谦这一举太欠缺考虑了。张晓琳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让你们敢设计我,我说了你们是斗不过我的。

不只是冉老爷子的脸色难看,冉父和冉母也同样如此,只是冉思羽却显得尤为愤怒。她一向敬重冉浩谦,尽管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也不能改变她的心中大哥的形象无疑是高大的。而张晓琳这话,无疑是让她觉得冉浩谦受了莫大的委屈,特别本质上冉浩谦拿回自己的东西本就没错,“表嫂,你说话最好要注意点分寸,大哥怎么可能到你那偷东西,再说了,项链本来就是大哥的东西,顶多就是物归原主。”

“思羽,你这就不懂了,现在的人更看重的是过程,浩谦这样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擅入的行为,在法律上可是要属于犯罪的。”邱慈冷冷地说着,对她而言,冉浩谦无疑是难啃的硬骨头,但只要他解决了,这个冉家她也不需要再担心谁了。

而处于这场争端中央的冉浩谦,却是一脸悠然地坐着和安雅瑜看着他们间的自导自演,确切的说是邱慈和张晓琳之间伪善的模样。要说冉浩谦会这么没准备地就等着被挨闷棍吗?怎么可能!

而王管家像是接到了什么信号一般,从身后的大门离开,只是他的离开太过安静,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