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安雅瑜的头一直在隐隐泛疼,这不,才一大早,她就躺在**不想起来了。只要一动头就疼,那还不如就那么躺着呢。

叶纤儿拿着两颗药和一杯温水进了房间,看到安雅瑜在**紧皱眉头的模样,心揪着疼。虽然现在还无法肯定安雅瑜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叶纤儿却是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看着她难受,自己也不舒服。

将水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叶纤儿轻轻拍了拍被子,“雅瑜,醒醒,吃点药吧。”

原本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看着叶纤儿手中的药,安雅瑜反射性地摇头,却发现头更疼了,“不了纤姐,吃药对宝宝不好,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哎~我知道你关心孩子,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你这头疼都第三天了,这些药我保证它们对孩子没伤害,你就吃了吧。”如果不是怕安雅瑜怀疑,叶纤儿早就将这药是她从医学博士朋友那里拿来的事情告诉她了。

这回不敢轻易摇头了,但是安雅瑜依旧倔强地闭着嘴巴,“不用骗我了纤姐,是药三分毒,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吃的。”

无奈地摇头,叶纤儿却没有轻易放弃,想了想,也只好瞒着她了

。将水杯和药拿到浴室里,叶纤儿将药捣碎融进了温水里,直到看不出什么端倪,才端着水杯进了安雅瑜的房间。

“不吃药也行,至少也要喝杯水吧,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你不是一直想要个水灵灵的孩子嘛,不多喝点水怎么行呢。”扶着安雅瑜坐了起来,叶纤儿将水杯递到了她的嘴边。

这一次安雅瑜没有反抗,水在人体占了大部分,缺水可是不行的。可能是药的体积很小,尽管融进了温水里,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所以在安雅瑜将整杯水都喝下去后,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把药吃进去了。

看着安雅瑜吃完药,叶纤儿也算是松了口气,“好了,你现在好好睡一觉,看看你说的睡觉养病法,能不能奏效。”

虽然知道叶纤儿是在打趣自己,但是安雅瑜还是含笑应下,“指不定等我一醒来,这头痛就好了呢。”

看着安雅瑜睡下,叶纤儿的眸色微沉,最近虽然安雅瑜这边没什么事,但是她手上却是多了很多不太好的消息。想到那些事,叶纤儿的心底便不住担忧……

明天就是乔严的生日会,只是安雅瑜能不能去还在待定中,叶纤儿对这个不太在意,反正最开始便是她要见安雅瑜,才会准备下那个生日会的。不然他们乔家人的生日,从来不会那么默默无闻,只在那样一个地方。

刚将房门带上,便看到王管家向着自己走来,王管家虽然不像如风受过正统的英国皇家管家学院培训,却也让人不敢忽视。而叶纤儿对他老人家,也是敬佩的,“王管家!”

“叶小姐,冒昧打扰,老爷子请您去书房一趟。”王管家微微弯腰,脸上的笑容依旧布满了沉稳和慈祥,就像个疼爱子孙的长辈般。也确实,王管家因为膝下无子,他对每个人都是慈爱有加,只要不犯了他的底线,便没有关系。

“老爷子叫我去书房?”微微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王管家,虽然心底有些疑虑,但是相信冉老爷子也不会害自己。思及此,叶纤儿微微点头,“那就麻烦王管家带路了。”

看着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叶纤儿,王管家心底却自有一番计量,虽然她刻意隐藏了某些东西,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岂是能轻易隐藏?王管家跟在冉老爷子身边数十年,见过的人自然不少,叶纤儿身体里那种不经意间的优雅,隐隐的上位者气息,却是久居高位的人才具备的

尽管叶纤儿已经隐藏了自我,但是王管家却是心如明镜,相信,冉老爷子也是吧,不然也不会单独找她。

叶纤儿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引起了怀疑,一路上倒也淡然,本着风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理,跟着王管家一路走到了冉老爷子的书房外。

一进书房,便看到了在偌大的书桌后的冉老爷子,手中厚实的书籍放在了他的腿上,老花镜平稳地架在他的鼻梁上。如果是乍看之下,现在的冉老爷子,倒像是一名学者。

“老爷子,听说您找我?”微笑地看着冉老爷子,叶纤儿完全不在意他没有理会自己的事情,老人家看书认真,她能理解。

似乎才知道叶纤儿到来般,冉老爷子抬头看了眼站在前方的叶纤儿,微微点头,“叶小姐请坐!”

随着他的话,王管家将准备好的椅子放在了叶纤儿的身后,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向胆大的叶纤儿心底微微发毛,为什么她有种要被审讯的感觉?

看着叶纤儿的反应,冉老爷子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却没有被叶纤儿发现,“叶小姐不必拘谨,其实今天让叶小姐来,是有件事想和叶小姐商量下。”

“老爷子有事尽管吩咐。”叶纤儿松了口气,如果是有事的话,那应该没什么吧。而她也猜到,八成是安雅瑜的事情。

迟疑地看着叶纤儿,冉老爷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说道:“其实,是有件事想拜托叶小姐,我相信这件事叶小姐也已经得到消息,所以不管结果是哪种,都希望叶小姐能陪在雅瑜的身边。”

脸上的笑容逐渐退去,叶纤儿看着眼前的冉老爷子,果然是只老狐狸呢,看来是自己低估他了。只是,想让她这么快妥协?“看来老爷子知道不少事情呢,那就先请老爷子为我答疑解惑,您知道多少事情呢?”

“知道得不多,但基本的都不差。”仿佛知道叶纤儿此时的郁闷心理,冉老爷子的笑意越发浓厚。

擦!她居然连这些事都没有守住,看来冉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