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傲峰疑惑地走出山洞,发现自己的配剑插在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这时,老人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后面。如果不是地上的投影,他不会发现。

老人念道:“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

醉傲峰猛地回过头来叫道:“前辈……”

老人自言自语地道:“多么美丽的诗句,可惜啊,变成了阴谋的谜局。唉——”

醉傲峰惊讶,老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样的话。他想拔出剑指向老人,但他的手刚刚触到剑,自己的剑已经粉碎。醉傲峰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老人神秘地笑了笑。

醉傲峰道:“您究竟是何人?似乎您知道异族传说!”不断地打量着老人。

老人道:“异族传说……”老人停了一会,“你的师傅可是月神长老?”

醉傲峰惊愕:“您知道月神长老?月神长老是我奉月族的先祖。您……”

老人自言自语地道:“奉月族?异族咒。”

醉傲峰吓了一跳,道:“所谓的咒是人造成的一切悲剧的根源。世间的巧合让人无法摆脱所谓的命运,这是老天设下的陷阱,就是老天的诅咒。在下奉月族少主,请问前辈您与我奉月族有何渊源?为何会知道我奉月族寻找异族的提示?”

老人道:“奉月族可是以月为神?”

“前辈……”

老人抢先一步道:“真正的魔莫过于人心。你可相信这世界上有异族?”

醉傲峰回答道:“不!”

老人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不相信有异族,为什么要记着异族提示去伤害爱你的两个女孩子?你相信命运?”

“不!我只相信自己。”

老太婆心里念叨:“象,太象了。当年自己也是这么满满地自信,可是——如果自己能更强一些,也许就可以做到改变命运。好吧,就让他更强,看看结果会是怎样。”

老人对醉傲峰神秘地一笑后,道:“今天我老太婆高兴,教你三招剑法。”

醉傲峰道:“为什么要教我?我说过要学吗?”

老人将手里的伞往高空一抛,一伸手,将一段树枝吸在手中当剑就舞了起来。醉傲峰不想看,也不想学。可是老人的剑法奇特无比,不得不被吸引。一个习武之人哪个不爱上乘的武学?老人一边舞剑一边说着招式名——片片蝶衣轻、暮雨洒江天、落日绣帘卷。剑花飞舞,变幻莫测。一会蛟龙在天,一会剑气回旋。每招每式间动作不但潇洒,而且使出的威力惊人。很快,三招毕,伞回到老人的手中。老人杵着拐杖道:“学到几层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若它日有缘,你定可学全这套剑法。”晃眼间,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芭蕉林里。

醉傲峰看呆了,半晌也未从刚才那精妙的武功招式中回过神来。当他回神的时候,雨也停了,老人也不见了。醉傲峰回头望着山洞,他走进山洞以为可以见到高人,可是山洞里什么也没有。他拾起地上的树枝,冲动地学着刚才梦幻中的三招剑法。剑法精妙无比,岂是一朝一夕可模仿到的。

老人既然要教剑法,为什么不教心法口诀?为什么连这套剑法的名字都不说?再怎么绝顶聪明的人也无法在瞬间学成这么精妙的剑法。能在机缘中接触这三招上乘武学已经是万幸。老人说过“如若它日有缘”,究竟在暗示什么?

醉傲峰朝山洞拜了三拜,起身想离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道:“臭小子!看你往哪里逃!”

醉傲峰回头一瞧,原来是刚才在丛林中无理取闹的娘娘腔。醉傲峰哼道:“刚才输给你,现在未必。”

“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免得受苦。”

“我醉傲峰从不偷东西。”

“你是醉傲峰?哼!别骗人,你真以为我不认识醉傲峰么?”战春愁用绢帕擦了擦脸。

“你认不认识我不清楚,你认不认识我手中的剑还不知道。”

战春愁看着醉傲峰手里的干树枝,大笑起来:“哈哈,你的剑?你的剑……哈哈……笑死人了!你的剑!”

醉傲峰嘴角一丝冷笑,道:“正好,拿你来试剑法正好。”于是抓着树枝闪身袭向战春愁。

战春愁凭借他深厚的轻功能闪避醉傲峰的“快剑”。刚才交手,他可以轻易地取胜。而现在,他哪敢大意,醉傲峰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剑法变得异常的古怪,逼着战春愁连连闪退。醉傲峰将刚才学的“落日绣帘卷”使出,剑尖一挑沙砾,剑顺势一挥,一股极强的气浪带着尘沙袭向战春愁。战春愁见攻势过猛,连忙施展轻功躲避。气浪击向他身后的芭蕉树,但听得得一声“轰”,芭蕉树连根拔起。

战春愁不由拍拍自己的胸口,看看自己,已经成了一尊泥像,浑身上下全是泥。他大叫一声道:“讨厌!脏死了!人家的新衣服!你赔!”一指醉傲峰,醉傲峰早已经不见了人影。气得他一个劲地跺脚道:“臭小子,我一定要抓到你,将你碎尸万断!”他看着身上的泥,哭了起来!“我的新衣服,我的新衣服啊……讨厌,讨厌,那个人真是坏死了啦!哇……”想用手里的手绢擦脸,可是全是泥,只能用兰花指小心地弄掉身上的泥块。

却说从吃人林中逃生的南门飞,他得到羊皮地图之后就赶着离开。避雨过后在半途中,让他遇上了月含羞。

月含羞淋了雨,晕倒在荒郊野外,狼牙围着她不断地吠叫。月含羞迷糊中不断地说:“我恨你!我恨你……”

南门飞发现月含羞浑身滚烫,摸她的额头才发现高烧。他失去“美人泪”而不敢轻易地查看月含羞的胸口,只好背着她走出荒野。

在一个城镇,他将月含羞安置在一家聚来客栈里,叫小二请来了大夫为她开药方。大夫连连摇头,似乎意味着没办法医治。因为高烧已经超过了常人能抵挡的温度。只能是开个药方试试,救活或者救不活就要看造化。南门飞拿着大夫留下的药方看了看,并在上面多加了两味药,哑药与聋药。他自己亲自去了药店抓药。

南门飞进了药店,店主接过药方看了看,惊讶地指着上面多出的两味药。南门飞没有说话,只是在柜台上放下了十两银子。店主看到银子,立即将它放进自己的衣袖,读一身边的抓药徒弟道:“来啊,赶紧给这位客人抓药。”

一旁的小徒弟赶紧跑过来接住了店主手里的药方,回身到药柜那去抓药。

店主对着南门飞笑了笑,那表情就点假。

不一会,南门飞拿着包好的药离开了药店。店主从衣袖里再次拿出那十两银子来掂量它的分量。

南门飞回到客栈,命小二煎药。他看着**的月含羞,月含羞迷糊中依旧重复着那些话。

狼牙很担心的眼神坐在床边看着月含羞,时不时地用舌头去舔她的手。

南门飞想着浴池里的媚影,又见此时月含羞叫着别人的名字,他嫉妒起来。心里暗自道:“唯一让你死心的办法就是成为一个活死人!”

聚来客栈,小二煎好了药端了来,朝月含羞的房间走去。就是这个时候,突然……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