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波略显轻松的表情，冯剑又怀疑了，这个人真的就是杀死几个人的凶手吗？于是就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彭远志确实是因为钱的缘故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所以才有今天的结果，那你是同情他还是鄙视他？”
江波愣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冯剑会这样问，于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说：“说不上。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根本就无法下一个确切的定义，我们不是当事人，所以不可能知道他的经历和想法，自然也无从对他的行为进行评价。”
冯剑也想不到江波会这样回答，似乎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说，江波仿佛也看穿了冯剑的想法，和他玩起了心理战。冯剑只能笑一笑，表情像是如有所悟，嘴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江波听，“不用多长时间了，只要彭远志把利害关系想通，他就会把实情全盘托出，到时凶手根本无处躲藏，我们也会将他绳之以法。”
江波面无表情，“哦？是吗？那要恭喜你们了，真希望能尽早破案，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冯剑坚定地说：“一定会的，我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说完，冯剑站了起来，似乎要离开。
“你要走吗？冯警官。”江波忙问。
“是的，没有其它事情，就不打扰你们了。”冯剑回答。
“招待不周，真不好意思，知道你们事情多，我也就不留了。”
柳梅紧紧跟在冯剑后边，两个人出了和平律师事务所，江波还是礼貌地一直送到门外。上了车，柳梅就不解地问：“你和他说这些有用吗？”
冯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柳梅奇怪了，“那你是要干什么？”
冯剑说：“我只是想告诉他彭远志已经清醒的消息，我相信他知道后一定会紧张，或许他也不能确定彭远志有没有认出他，毕竟他们很熟悉。像他这样的人，逻辑性应该非常缜密，所以只有打乱他们的逻辑，才有可能让他们方寸混乱，我们也才有可能抓住他的疏漏。”
柳梅听明白了，冯剑又是在赌，赌他和江波谁更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