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这么多，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么听故事的人一定是智商有问题。冯剑自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而且也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江陵已经没有必要再呆下去，现在应该立刻回到江城，无论情不情愿，他都要面对江波和他进行最后一战。
柳梅和大李在局里焦头烂额地等待，医院那边传来不好的消息，在江波的强烈抗议下，医院已经没有办法再对江波继续“软禁”，于是把“皮球”踢回警局，要么下达逮捕令，要么就将人释放。可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对江波实施逮捕，要是把他放了万一他从此消失无踪怎么办？谁都拿不定主意，还好冯剑打回电话，说他有了重要突破，一切等他回到江城再说。
看到冯剑和小郑匆匆走进来，柳梅急忙站起来，关切地问：“有了什么发现？”
冯剑一屁股坐了下来，似乎很疲倦的样子。柳梅慌忙去倒水，这时小郑说：“简直不可思议，你们肯定都想不到，原来这个江波有这么多的秘密！”
江波的秘密讲完，案子就如同院里花池中那株浮出水面的荷花，花是花叶是叶红绿分明。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怀疑江波的作案动机，心爱的人含冤而去，这种痛苦足以击溃一个人的理性。虽然江波是学法律的，理智应该高于一般的人，但这恰恰更能说明问题，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如此理智的人都发生了心理变态，他心里的仇恨自然超乎常规的强烈，报复也才会如此超乎想象的疯狂。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显然知道事情的真相，让他们的心都无法平静。还是柳梅沉不住气先说了话，“现在看来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像江波这样优秀的法律人才会去杀人，因为他早就不相信法律，懂法的人如果不相信法律，后果自然会更可怕！”
冯剑点点头：“他的女朋友含冤屈死，让他在怀疑法律的同时，也对强奸犯的仇恨格外强烈，所以当他听说秦雪芸的案子时，不自主地就会想到自己的女朋友，两个案子虽然内容不同，但结果差不多，都是可怜的女孩受辱，法律却没有还她们一个公道，致使她们含恨自杀。不长时间就接连遇到两起冤案，会让他对法律的怀疑更加坚定，虽然自己在学法，却并不相信，这确实不是一种正常的心态，而且又经过了这么多年，现在的江波，肯定已经变态的非常厉害。”
“这真是太可怕了，看他平时的样子文质彬彬，谁能想到他的心理已经如此阴暗？”柳梅说。
大李点点头，“如此看来，江波或许一直都在等待机会，他不相信法律能还受害人以公道，所以选择了自己去替天行道，到和平律师事务所去工作，或许就是他的预谋，为的就是弄清秦雪芸案子的真相。事务所里肯定会有当年的案情记录，从那上面江波找到了陶棣和曾国胜的名字和住址，于是就找机会把他们杀了。不过马强换了住处，他也能找到可有些不容易。”
“可我还是有些疑问。”小郑说，“如果说江波是在为苗茵讨回公道，那他杀多少人都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可问题是现在主角是秦雪芸，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局外人，他也会这样做吗？难道他的心理真的会变异成这个样子？”
小郑的怀疑不无道理，冯剑犹豫了一下说：“或许会的，首先通过我们的调查可以看出，江波是一个正义感极强的人，所以他的同情心不会仅仅局限于自己所爱的人；其次，江波知道秦雪芸的案子已有好几年，直到今年才动手，足见他考虑了很久，或许也是一直犹豫不决；最后，就是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在他看来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将他的风险降到了最低，所以他才敢动手。”
大李点点头，“我同意冯队的看法，所以江波现在才会这么自信，认为自己能够逃脱法律的惩罚。不过他的计划也确实周详，环环相扣我们几乎找不到破绽，我做了这么多年刑警，像他这样高智商的罪犯，还是第一次见到，说真的，我现在都有些佩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