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说:“那是什么时间的事儿?”

男人说:“五六年前吧!”

小郑又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对他的情况知道多少?”

男人说:“这个不也早告诉你们了吗?我和他是牌友,在桌上打牌时认识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种关系就是酒肉朋友,平时里也根本说不了几句实话,对于他以前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就知道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有一次我问他有没有亲人了,他说都死了。”

大李说:“什么底细都不知道,你就敢让他搬进来住?”

男人不屑地笑了笑说:“我们这些人,活得没那么仔细,有一天活一天,谁知道哪天死呐,想那么多干嘛?再说我们都在这片活动,也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听男人这么说,他的身份两个人心里基本就有数了,也不会是个正经人。马强本身就是个混混儿,和混混儿交往甚密的还能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对马强的死你就真的一点儿情况也不知道?”小郑还是不死心。

男人说:“警察同志,我确实是不知道啊!这小子开始时是和我们一起打牌,可后来说找到正经事儿了,跟着什么人开歌舞厅,还要拖着我一起去,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就没去,所以这小子在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混的还不错吧,经常买些东西回来和我喝酒。”

小郑说:“那你还是说说他死的事儿吧。”

男人说:“这小子在歌舞厅,所以经常一夜不回来,时间长了我就习惯了,那天我也没往那方面想,谁知道一大早就有人敲门,我出去一看,才知道这小子死在门口儿,让一早出门的邻居发现了,就把警察给叫来了。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啊!真的,我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见。”

大李说:“那么他平常就没和你说起过他有什么仇人?”

男人嘿嘿一笑说:“要说仇人,我觉得以这小子的情况看肯定不会没有,但他的嘴很严,就连喝酒的时候都很少和我说他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是真不知道。”

大李怀疑地看着男人,“是他的嘴严还是你的嘴严?我可告诉你,现在人已经死了,你要是知情不报,就是妨碍司法,同样也要受到制裁的。”

“我怎么敢呢?警察同志,我是真不知道啊。”

小郑说:“那你们一块儿的时候都说什么话?”

男人说:“胡侃呗!票子、女人、贪官,我们这样的人,还能说什么?”

大李拉了一下小郑,示意他没有必要再问了,在这里应该问不出情况来,要不红山分局的人早就破案了,现在他们大概了解了情况,基本上已经达到目的。两个人站起来告辞离开,男人也没有送,似乎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