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蓝家异常的安静,厅里的挂钟在嘀哒嘀哒地走着,每一声都深深敲在心坎上,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浓了。冯剑看着毛蓝,表情严峻地说:“说吧,你不要再隐瞒下去了。”

毛蓝从见到冯剑和柳梅又来了就开始紧张,她现在似乎很怕看到他们,听到冯剑的话,毛蓝更慌张了,她几乎都有些坐不稳了,两只眼睛既疑惑又恐惧地看着冯剑。

冯剑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告诉你,七年前的那个案子我们已经弄清了,绝对是个冤案,也就是说那个女的确实是被人**了。那天,我们也做过实验,她的喊叫声你们是不可能听不见的,尤其是你们家就在楼上,更应该听的清清楚楚。”

毛蓝脸上露出了十分夸张的恐惧,她有些歇斯底里地说:“我说过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得缠上我不可呢?这座楼里的人那么多,你们为什么不去问别人?”

冯剑有些愤怒了,他大声地说:“我们谁也不找就是要来找你,因为是陶棣给马强做的证!也因为现在死的人是陶棣,不是别人!”

毛蓝让马强的话震住了,呆呆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都忘了恐惧。

柳梅赶紧戳了一下冯剑,然后说:“你不要害怕,我们也是太想为你们家老陶报仇了,你一定要想清楚,现在受害的人是老陶,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白死吗?”

“哇”的一声,毛蓝哭了出来,她用双手紧紧捂着脸,声音越来越大。冯剑看了柳梅一眼,柳梅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拍了拍毛蓝,把纸巾塞进了她的手里。毛蓝用纸巾擦着泪,哭声还是没有停止,似乎更伤心了。

冯剑的口气平和下来说:“其实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了,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现在你说出来,只不过是为你自己的良心,为你们家的老陶。”

毛蓝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看了看冯剑和柳梅,露出了十分惭愧的表情,然后又哭着说:“都怨我,是我害死了老陶,是我,是我……”

柳梅拍着毛蓝的后背,不断地劝着说:“你不要着急,有什么就慢慢说。”

毛蓝这才在啼啼哭哭中开始说起了事情的真相,“那天夜里,声音其实很大,我在屋里都听见了,老陶正好上夜班回家经过马强家门口,所以听的更是清清楚楚。进屋后,老陶就和我说,楼下马强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出那种动静?还问我要不要去报案?我当时想,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不要惹什么事了,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

冯剑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做何种表示,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不是别人施舍的,而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如果你意识不到这一点,你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