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剑又惊住了，卞老太太的话他已经听懂了，卞老太太说那个女鬼是秦雪芸，这和彭远志说的一样。只有一个人说时，冯剑不相信，可现在两个人都说，是怎么回事儿呢？难道那个凶手的伪装这么逼真，把两个人都给骗住了？

就在冯剑疑惑不解的时候，卞老太太却说：“女鬼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她就住在这里，整天看着我们，她是在记恨没有人帮她说话，让她受了冤屈，她是回来报仇的啊……”

卞老太太的意思冯剑能懂，他知道那天夜里她也一定听到了秦雪芸的喊叫声，后来没有人出面作证的事情她也一定听说了，所以她认为这座楼里所有的人都对不起秦雪芸，秦雪芸死后鬼魂应该回到这里，来报复这些不说实话的人。

可卞老太太想说的似乎不仅仅这么简单，因为她又接着说：“女鬼到了楼里，她打开了门，然后走了进去，她就住在这里，一直都住在这里。”

冯剑迷惑了，因为他并不知道，卞老太太在阳台上看到那一幕被惊吓后，突然想起了她的猫。人老了思维有时候确实跟不上，那时她什么也不想，就怕她的猫出事儿，于是就慌慌张张地想出去把猫找回来。当她走到楼梯上时，突然发现了一件让她更加奇怪的事情，女鬼原来并没有消失，而是出现在了楼梯上，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一扇门前，轻轻地打开门，然后就走了进去。

卞老太太似乎又想起了那个画面，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她知道女鬼并没有看到她，否则她一定活不到今天的。冯剑的脑子转了几圈，终于体会出了卞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他惊讶地问：“大娘，你是不是亲眼看到凶手进了楼？他住在哪个房间？”

柳梅简直不敢相信，如果冯剑说的是真的，那卞老太太岂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就因为怕遭报复？还是她也觉得那些人该死？

卞老太太似乎不想再隐瞒了，她喃喃地说：“女鬼当然要住在自己的家里了，那是她的家，谁也不能把她赶出去，她会永远地住在那里，那是她应该得到的东西……”

马强家？……江波！

冯剑几乎脱口喊出来。这显然让所有的人吃惊，柳梅已经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们的眼前同时浮现出了江波的样子，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柔弱书生，他会是连杀几个人的凶手？

柳梅还是不相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看错吧？怎么会是他呢？”柳梅的怀疑不无道理，卞老太太毕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不仅眼睛可能不太好用，就是脑子也未必完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