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简直是千古奇闻,我们在三千多年前的坟墓里发现了一条活着的大黑狗,你说它要是只妖精什么的我也都认了,可看上去,沒别的,这就是一条骨瘦如柴的大黑狗,

这狗抬起头來,明显可以感觉它的动作非常迟缓,甚至可以说就是虚弱,那仅仅一个抬头的动作,放佛耗尽了全部力气,李兵注意到这狗的眼睛,灰白的颜色,一点光泽都沒有,感觉好像已经瞎了,

李兵看愣了一下,“我靠,谁把墓狗放这儿了。”说完就看向刘川,可能觉得是他爷爷干的,刘川却摇了摇头,说,“肯定不是我爷爷,老家伙狗肉倒是吃得多,不过墓狗这高级玩意他用不來。”

墓狗其实就是盗墓贼专门训练的一种犬类,就跟导盲犬那种性质差不多,但这一只肯定不可能是那个倒斗的带下來的,一來我们一路走过來,最后到这里,别得不说,就算一路上什么危险都沒有,狗也肯定是过不來,除非是超人狗,

二來虽然真的有带狗下墓的先例,但这些狗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从來只是闻墓,却不下墓,说白了就是利用狗的鼻子找准墓穴而已,

不负责敲粽子什么的工作,因为据刘川所说,这种狗想训练一只出來无比困难,往往训练了上百只,中间可能一只都无法成功,但是一旦成功了,它的价格几近天文数字,这玩意被倒斗的看着比老婆还重要,所以如果一旦有危险,

一般盗墓贼都是宁愿不下墓,也不伤这狗分毫的,中和來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狗很久以前就存在了,不过这才是最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总不至于是墓主人弄了条大狗來看门吧,,

刘川了看了几眼,皱眉道,“这个倒是意外,你看这狗的架势,好像是不欢迎我们,可惜沒带几把骨头过來。”青年道,“那沒用,你看这狗,牙都沒有了,给它骨头也咬不动,我看不如另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把你喂给它。”李兵火冒三丈,“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先搞清楚这他娘是什么狗。”

刘川靠了一声,“狗还能是什么狗,就算它是只藏獒,都老成这个样子了,现在估计连腊肠都打不过,还能怎么地。”我们不紧张,是因为这真的就是一条狗,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身上的皮毛都几乎完全脱落了,如果不是骨架子很大的话,简直就像一条癞皮狗,

而且这狗也着实古怪的点儿,对我们的到來反应并不是很大,或者说压根就沒反应,不喊不叫,也沒什么动作,就瞪着两只枯槁的眼睛,它把脸朝向我们这边,似乎正在观察我们,那感觉像极了一位迟暮的老人,

一时间我们也沒什么动作,只有在刘川惊讶之后,就有些不赖烦,毕竟只是一只老狗而已,就算是一只狼,对刘川这种人的威慑力实在有限的很,不赖烦道,“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让路就一枪打死它。”

那年轻人却摇摇头,忽然拉住刘川道,“别过去,你打不死它。”刘川不服气道,“笑话,爷我打不死它,别说是条狗了,老虎我都不放在眼里,不信你给我弄只老虎來。”那年轻人沒理他,回过头,表情变得十分的严肃,

好像是心里有个无法判别的事情,但是狗有什么无法判别的,难道他在确定品种,李兵也反复看了几眼,实在不得要领,我小时候经常被狗撵,对狗这种动物算是挺熟悉的,这绝对是一条大黑狗,而且还是一条老掉牙的大黑狗,

我想如果这条狗在年轻的时候,应该是神骏非凡,不过凭我的眼光來看,这应该不是什么所谓的名种狗,就是一般乡下人养的山狗子,这实在让人哭笑不得,眼看就要得手了,最后被一只狗堵住了,

刘川不赖烦道,“别看了,狗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还有牛肉罐头么,你给它一罐,贿赂一下看看,做人要懂得变通么,我”

他话音未落,那狗忽然抬了一下脑袋,看向他,刘川被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退了几步,但等了几秒,那狗还是趴在地上,并沒有别的动作,刘川问我,“它干嘛。”李兵摸了一把冷汗,摇摇头,脑子根本在其他地方,

心说这条狗的确不对劲,一方面土狗沒有这么大的,这家伙骨子架子都比一般的狗要大得多,另一方面,这里沒吃沒喝的,它怎么可能还活着,刘川见我不理他,又去问青年,青年也不明白,他就自言自语道,“咦,难道是条母狗。”

我们还是沒发表意见,主要是脑子想的太多,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刘川最后冲那狗道,“喂,好狗不挡路。”那狗沒理他,还是盯着我们这边看,它趴在棺材旁,一副懒洋洋,有气无力或者要死了的样子,

我是头一次被狗盯得有些发毛,浑身不自在,一时间也不知要作何反应,刘川靠了一声,又骂道,“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涮了。”

那狗还是沒理他,我记得小时候去动物园时候,那时候被一只东北虎吓傻过,当时记得很清楚,也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明明人家在笼子里,却是莫名其妙的一身寒毛都炸起來了,青年问,“怎么办,

开枪打死它。”李兵白了他一眼,说,“你上辈子是屠夫还是怎么滴,这狗又沒惹你。”青年说,“但是这狗这么挡住,咱们沒办法过去呀。”其实有办法的,因为这种高塔是个金字塔形的样子,不止一面,四面都阶地可以上去,我们绕一下就行了,

不过因为有这条狗在,绕过去还是会撞见它,这个办法大家都沒有提,就这么僵持了大概一分钟时间,我们都有些耐不住了,如果不是那年轻人说话威力十足的话,别说刘川了,我估计都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那年轻人忽然低声对李兵说了一句,“我去引开它,你帮我去棺材里拿一件东西。”李兵一愣,下意识就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他忽然一笑,“沒办法形容,不过你只要看见了,肯定会知道。”妈的又是这一套,李兵还沒來得及生气,他忽然就有了动作,具体是往前窜了几步,然后忽然从高塔边上跑了过去,

这家伙向來是做事不商量,我们都还沒反应过來,他已经几步窜沒影了,我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反正这家伙本事好,死不了,现在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件让李兵抓狂的事情,那狗的确是回头看了年轻人一眼,但就是看了一眼,居然就不理他了,又回过头來看着我们,这时候我才发现,它不是看着我们,而单单盯着我看,

李兵也算是经历过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了,如果这条狗只是注意到我们这些闯入者,那我还可以接受,但这货又盯上我了,这他娘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凭什么呀,我就这么不招待见,

注意到这点之后,我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它毕竟不是人,我也看不懂它眼神中代表了什么意思,反正应该不是好事,另一边,那年轻人已经跑到高台之后沒影了,这让我一度产生这家伙是不是跑路的想法,

因为他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那狗压根就沒动过,刘川就说,“糟糕,这狗倒是聪明,沒跟过去,调狗离山计不成,我们得另想办法。”这时也终于忍不住了,骂了一句道,“想个屁,一条狗而已,干脆一枪打死它算了。”

他话音刚落,那条大黑狗放佛听懂似地,忽然转头瞪了他一眼,这一下实在是忽然,李兵被吓了一跳,吞了吞口说,“我靠,它该不是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吧。”刘川说,“怎么可能。”

李兵也觉得不可能,狗这种动物是聪明,不过总要有个限制吧,说起來好像语言能力,是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之一,但如果连动物都学会语言了,那就沒什么可说的了,说是妖怪也不为过,

然后就见这狗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來,那动作非常僵硬迟缓,可见它真的非常衰老了,但是除此之外,又有一种说不出來的味道,好像是一种施施然,就是那种不急不缓的意思,我们顿时就吃了一惊,沒办法形容,我甚至觉得这不是一条狗,

恍惚间,李兵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一条瘦虎,或者雄狮,李兵总算明白那年轻人的意思了,这狗如果用四个字來形容,那就是:不容侵犯,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李兵忽然觉得这狗极度危险,说起來这还有些好笑,我们三个大男人,又有两把枪在手,按理说就算是遇到只粽子,也沒道理会害怕,但我们现在的确就是怕了,而且不但是我,脸色也不好看,

那狗一站起來,虽然沒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放佛与生俱來就有一股威严存在,我们竟不自觉地被它逼得退了几步,

这他娘实在是丢人现眼,要是说出去,难免不被刘川他们同行笑死,然后这狗嘴角一裂,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笑,但我忽然就觉得,这狗身上一股子妖气在,那脸上居然是人类才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