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少年名为傅辰,他不高不胖却也眉清目秀,头发软软随风扬,洁白牙齿闪亮亮,外加一个小酒窝,虽不是绝世大帅锅,但迷死苏忆是肯定的”

在苏忆眼里,傅辰便如那夜空中的月亮般美好,而自己却只是那繁星中的一颗,永远都无法真正的靠近,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苏忆只能在他背后默默凝视,而他或许都未曾发现自己吧,于他而言,自己只不过是那茫茫人海中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正如此时的自己在他心里的定义恐怕也只是“同学”而已。

突如其来的铃声惊醒了正思绪飘飞的苏忆,苏忆回过神才发现原来已经上课了。

没过多久,数学老师便走了进来,然后“叭啦叭啦”的开始了一大堆的“火星语”。

苏忆的数学老师外号“陈大胖”外号的由来是因为此人的脸比较圆,再加上那鼓鼓的啤酒肚,乍一看,还真像个大胖子。陈大胖才30多岁,但却已经有些秃顶,对此,他自己笑称是“聪明绝顶”。

我们并没有反驳他,平心而论,陈大胖确实是个极聪明的人,否则啊,连课都懒的备的人,怎么能一到讲台上便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呢?

苏忆还是一如既往的趴在课桌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黑板上,陈大胖的粉笔正“唰唰唰”的写个不停,无所事事的苏忆习惯性的便把视线投到隔壁组第一个座位上,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熟悉的少年,少年穿着一件厚厚的蓝色羽绒服,远远望去还真像极了一只小小的企鹅。

少年是十分纤痩的,之所以如此只是畏寒罢了。

哪怕是隔着好几个人,苏忆还是一眼便瞧见了少年那微微青紫的唇,少年是如此的羸弱,所以啊,我不求你了解我那千山万水的心情。

他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十六岁,不正是不畏严寒、活力四射的年华吗!

苏忆看了看班上其他那些男生,貌似只有那个少年是“与众不同”的。少年正坐在讲台下静静的听讲,时不时的回应几句。

两年了,苏忆感觉自己如一个偷窥狂般疯了似的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就如此时此刻,苏忆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在少年背后默默关注着。

突然,少年转过头朝后面望来,苏忆立马仓促着收回视线,直直的盯着前方的黑板,做出一副正全神贯注听讲的样子,那神态,仿佛刚刚直勾勾盯着少年出神只是场错觉而已。恐怕除了苏忆自己在也不会有人知道,当少年转过头的那一瞬,她的心跳顿时失了往日的频率。

苏忆虽看着黑板,但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注视着少年,只见少年正与坐在他身后的男生聊着什么,可能是讨论问题吧。

不一会儿,少年便又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原来他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啊,自己又自作多情了”苏忆自嘲的笑笑,自己刚刚是在幻想什么!苏忆控制不住从心里涌上来的失落,显得有些沮丧,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吗?至少少年并没有发现自己不是吗?

苏忆不是害怕少年知道自己的感情,否则也不会不否认那些关于他们之间的流言了,苏忆之所以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在少年面前,只不过是她那傲娇心理作祟罢了,她有着自己的那份自尊,却又对少年无法自拔,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继续将你暗恋,那是我的底线”。

苏忆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如果自己向那个少年表明心意的话,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回避——一种无声的拒绝啊,而这恰恰不是苏忆愿意看到的,苏忆隔绝了世界,固执的守着那个少年,就算受伤、就算流泪,也无所畏惧!苏忆痴迷者那个少年,履行着暗恋一贯的职责——沉默。

下课铃声响起,陈大胖用胳膊夹着课本慢悠悠的走出教室,原本“死气沉沉”的教室立马沸腾起来,同学们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如果地震来了,他们还能有此种速度,何愁逃生?”苏忆有点坏心眼的想着。

视线略过周围停在隔壁组第一排那个位置上,少年正在与同学们打闹,有男有女,少年笑的灿烂至极,左脸颊的小酒窝显得特别可爱。

这一切刺的苏忆眼睛发酸,犹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滑落,苏忆只好把脸埋在双臂间趴在课桌上假寐。

“眼泪这东西我不需要,是的,我不需要,这是失败者才有的。”苏忆不会把自己的狼狈公之于众,她的性格就像孔雀般骄傲又倔强。

看着少年与别的女同学玩闹,苏忆的心有点微微犯疼。

苏忆本质是霸道的,一旦被她贴上了标签,她便容不得她人的触碰,苏忆认为“国之疆土不容他人入侵、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然少年却是她思而不得的国土。

苏忆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不是她的她不会要,哪怕是掉在路上的钱,她也只是随便扫一眼便转身离开。

就是这样一个顽固苛刻的人,她的倔强、她的顽固却因一个少年的入住而全部被碾碎,嫉妒的火焰在燃烧,苏忆快迷失了自己,这样的自己让苏忆很讨厌。

她本不愿去讨厌一个人,更不曾想过如此的喜欢一个人,因为那不仅浪费时间还会让自己受伤,苏忆坚守着自己的壁垒,不敢让人轻易的进入,曾经是进去过一些人的,只不过最后又都离开了,除了伤痕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一个名为傅辰的少年已悄悄在苏忆心里埋下了爱的种子,种子已发芽生根,还能再把它从心里拔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