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颜言喊了好几遍了,可苏忆还是‘赖在’被窝没反应,无奈之下,颜言只得去掀苏忆被子。

被子掀开,苏忆脸色潮红,呼吸沉重,颜言用手碰了碰苏忆脸颊,只觉得热的烫手,想到昨晚她和自己说了摔跤的事,颜言肯定——苏忆这是发烧了。

颜言当机立断,立刻打电话向班主任请了假。

接下来就是唤醒苏忆,然后带她去医院了。

颜言摇了摇苏忆,“苏忆、苏忆?你醒醒啊!!你病了,我们得去医院”

而睡着的苏忆也难受极了,头仿佛被人剖开、硬塞了几块铁进去,重重的、晕晕的;喉咙很干,迷迷糊糊中好像做了个梦,她一个人走在沙漠中,嘴唇干裂的有些疼痛,她想喝水,却总也找不到;朦胧中,她感觉到耳边有某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和她说着些什么,她却看不清,眼皮突然间变得沉重,她费了全部的力气还是没能睁开;她一直在沙漠中奔跑着、寻找着、呼唤着——水、水……

颜言唤了许久都未见苏忆有转醒的迹象,正彷徨的不知所措,咋然听见苏忆一直喃喃道‘水’,颜言猜测苏忆可能是想喝水,于是特地倒了杯开水,凉了会才小心翼翼的端到苏忆嘴边。

一杯水见底,苏忆逐渐的恢复意识。

睁开眼,见颜言一脸的担心,想出声询问,却发现嗓子咔的难受。

而颜言见苏忆醒来,也慢慢的放心了,拍拍胸口,“呼,苏忆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总算是醒来了,你可能是发烧了,咱必须得去医院看看”。

苏忆点点头,异常乖巧!

忘了是谁说的,永远不要和病人计较。

有些人,她只会在某些特定场合才会放下心房、放下伪装,愿意在人前露出自己的脆弱,而生病恰恰是这种‘场合’。

生病了,有些人会傲娇的撒娇,有些人会叫喊着大哭大闹,也有些人会安安静静的做个乖宝宝,很显然,苏属于后者。

颜言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回当‘妈’的感觉,而且还是一个乖宝宝的‘妈咪’,这喜悦来的太震撼了,颜言乐不可支的帮苏忆忙前忙后,比如帮苏忆穿好衣服啦、挤好牙膏啦,装好水啦……从始至终,苏忆都乖乖的跟着,脸色潮红,理智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半空中飘啊飘,迷失了。

内心温柔的人,她的爱心也是异于常人的丰富。

所以,当再一次看到苏忆迷糊的小眼神,红红的小脸蛋,乖宝宝的表情,颜言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最终,内心的‘母爱’膨胀、喷发,逮着苏忆的小脸蛋就‘啵’的一个香吻送过去。

理智‘迷路’了的苏忆更是干了一件连颜言都被惊呆了的事。

苏忆她竟然也照着颜言那样,撅着嘴唇回了颜言一个大大的‘啵’。

颜言本就脸皮薄,刚刚那是一时冲动,现在被迷迷糊糊的苏忆这么一亲,脸颊瞬间爆红。

苏忆还处在呆萌中、毫无知觉……

殊不知自己已‘颜面扫地’,即使在若干年后,颜言还会时不时的拿这件事来‘威胁’苏忆,说是当初自己已与苏忆‘一吻定情’,苏忆必须得对自己‘负责’,每每这时,苏忆总会被大宰一顿,然后晚上捂着干瘪瘪的钱包欲哭无泪。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苏忆还是个‘乖宝宝’,既不会有清醒后的幽怨小眼神,也不会如吃了只苍蝇般晦涩不明的扼腕叹息——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