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传来不屑的“嗤”的一声:“我和水兰进去档案馆了。”

“好!”孤星寒喜形于色道:“发现了什么?”“然后我们发现进的原来不是档案馆。”

孤星寒一头雾水:“什么进去档案馆发现不是档案馆的?”余传波道:“我们进去之后发现象迷宫一样到处找不到路,于是我便跟水兰分开来找,找了一阵发现四周没有门,后来幸亏我聪明,发现了秘密,你们猜是什么?”张笛赶忙不屑地“嗤”回一声:“什么秘密?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我们早就知道了。”

其实他们知道也才不超过一分钟。

余传波讶声道:“你们也知道?幻境过后我们发现了一张白纸。”

孤星寒道:“外物结界吗?”张笛道:“是利用外物设置的结界吗?”孤星寒含笑点头道:“差不多了,是指将灵力依附在某个物体上,借此勾勒出幻境迷惑人的理智。

想不到高高居然有这等实力,是我小看他了。”

从电话的杂音仍然可以清晰地听到余传波颤抖异常的声音:“不……不是高高设置的。”

孤星寒一阵讶异道:“你怎么这么肯定?那是谁设置的?”余传波挣扎了一阵,才艰难地吐出一个:“羊”字。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羊设置的?”孤星寒颇不以为然。

“因为我看到了他。”

“羊出现了?!!”孤星寒和张笛几乎异口同声地大叫出声。

猛然出现的声响回荡在这空旷的城堡中,立刻引发一连串的振音,绵延开去,彷佛在嘲笑他们的惊奇如此渺小。

那个从来神秘如冥界,那个从来只存活在高高敬畏的口气里的羊,居然会在沉寂了几年后在余传波面前出现?!“不可能!”回过神来的孤星寒大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羊怎么还会出现?羊根本不可能还在这个世上的了!!”张笛奇怪道:“为什么不可能?人死为鬼,况且他生前还有法力。”

孤星寒登时语塞,气得他吹胡子瞪眼道:“总之是不可能,因为……因为……”因为了半天也没有没有因为出个所以然来,孤星寒只好暗地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在这样的关头,你叫我怎么将这个原因说出来?

余传波显然也对孤星寒的断然大惑不解:“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可能?”孤星寒即时转了个话题:“能否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确定出现的是羊?你之前又没见过他,难不成是高高他们跳出来告诉你,羊来见你了?”电话那头余传波惨笑了一下:“我也没法解释清楚。

说实在的,当他出现的那一刹那,在暗黑的走廊里,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以为是什么厉鬼,脚都软了。

他却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注意是走来可不是飘过来。

就在这时,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虽然一点都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我却感觉得出他在微笑,很温暖的微笑。

我问他是谁?他没有理我,只是说些很奇怪的话。

然后我的心里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告诉自己是羊。

我后来以为是直觉,但是觉得直觉没有如此强烈。

我也曾经试图说服自己这么荒谬的念头不可信,但是心里不知道怎么着立即难受得要命,那种压迫感不是身临其境你永远无法领略,实在太恐怖了。

能做到这样的,我想应该只有羊了。

我这样的解释你们明白吗?”“难受?”孤星寒的脸上蓦然有种惊呆的神情:“怎么会?猫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