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室在6号教学楼的第四层,处于边角,教学楼后面隔了一条石路便是鳞波湖。

孔天炽来到了自习室,便在后面坐了下来。自习室里的人不是很多,就零星的坐着**个。孔天炽挑了本《中国现当代文学》放在桌子上看了起来,孔天炽在校读的是中文系,所以有些课程对孔天炽来说就没必要听那么仔细,对他来说只要找找时间补补就行了。

课室里的灯光很是昏白,孔天炽看着就要入睡了,“咚咚咚”,孔天炽猛地惊醒,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刚才那声音是怎麽回事,看看课室里的同学都没有走动的样子,而这层楼也就只有这么一间自习室,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吗?

孔天炽站了起来,走到了课室外的走廊,处在四楼高度,风有些大,呼呼地刮着,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

孔天炽上下看了看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妥,就当孔天炽正准备回到课室时,一个白影在楼梯口的拐角处闪过,孔天炽静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拿了些东西向楼梯口小心的走了过去。孔天炽轻步走到楼梯处,却发现三楼的一间课室里露出了微弱地光,孔天炽小步地走到那间课室窗外,躲在墙角探出了头,眼睛看向了里面。喝,竟是温小仪!身穿一袭白裙,左手正拿着一面镜子,右手食中两指弹出指向镜中,口里念念有语,脸色严肃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孔天炽这下惊住了,本来已被他排出在外的最有可疑的温小仪竟会出在现如此诡异的地方。

看来,温小仪就是断青的鬼元所化是没错了,孔天炽这样断定地想着。孔天炽不敢就这样跳出去,便不动地呆在那里静观其变。黑漆的课室里除了一盏灯昏白的光分散开来,就只见温小仪幽白的衣服。晚上白色很容易招鬼,这也正是冥界中勾魂使者黑白无常的招魂幡为什么是白色的缘故。而温小仪穿成这样到底有何目的,难道真的是断青的鬼元在招鬼魂吸其鬼力吗?突然,孔天炽听见课室里面有了说话声,孔天炽仔细的盯着。

“我快活不下去了,本来我们在这里挺逍遥,想吸谁的阳气就吸谁的阳气,现在却来了个狠角色,还奴役我们去干事,心真不甘!!”只听见一个幽幽声音抱怨道。

那个声音刚说完,就听见另一个仿是女人的声音又抢了过来:“不要乱说话,要是被她听见了,我们都得给她吃了。”另一个声音警惕的说道。这时,孔天炽却是吓得不轻,他只听见有两个人对话,什么人影也没看到,只有温小仪在那里古怪地做着动作。

孔天炽刚要进去和温小仪一战,却又响起了声音。“都不要说了,快去上面吸血认人吧。宁杀错不要放过。”一个中气很足却十分阴森的男子腔道。

孔天炽听完这话,不由得抖了一下,反应了过来,上面不就是我自习的课室吗,要去吸上面人的血吗,不由得考虑,孔天炽立刻小心地转身跑向四楼的自习室。这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外面已听不见什么戏闹声了,孔天炽三步并一步地向上跑,当孔天炽跑到四楼楼口时,突然听见一阵水流声,哗啦哗啦地流着,像是还有人在搓洗衣服的声音。孔天炽停了下来,望了望旁边洗手间,声音像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孔天炽先走到了自习室的窗外看了看里的状况,没什么恐怖的事发生啊,还是那**个人,一个都还没走。一个个都埋头写着东西。

那四楼尽头的洗手间的搓洗声是什么呢,应该没有人在这层楼上了,孔天炽犹豫了一下又走向那传出流水声的洗手间,洗手间没有亮灯,借着不完整夏月的惨白的光,很多只树枝的影子映在斑驳的墙上,不停地晃动,像是无数张鬼爪挥舞着,时时还伴着水管中咚咚地抽水声,阴森到极点。孔天炽小心地走了进去,这时却没有了动静,四周又寂静的恐怖,总感觉旁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孔天炽这时拿出了噬魂刀,口中念着驱鬼天雷神咒,“三天育元,景霄正刑。发生号令,上应列星。救尔雷神,运动风霆。太一帝君……”,‘砰!’,突然一阵关门声,女厕所内有推拉厕所门的声音,之后那流水搓洗的声音又响起来。

孔天炽这时脑袋里一片乱,已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了,拿起噬魂刀,鼓足了勇气一脚踹开了女洗手间的门,孔天炽的眼珠都要掉出来,此时真恨不得把眼睛挖去也不想看此时发生的一切。惨白的月光下,黑色的洗手台旁边站着一个长发女人,苍白的脸上点缀着许多幽黑的破洞,一双细长的手正用水龙头中流出的水洗抹着头发,不,那不是水,流出来的竟然是泛着腥味的血,那女人竟还不亦乐乎的洗着,那女人抬起了头,竟对孔天炽笑了笑,又去洗另一半焦黑的头发。孔天炽惊得忘了自己是要去除鬼的,呆呆地看着那个鬼女人洗着一缕一缕掉下的头发。

这时,噬魂刀发出了嗡鸣,孔天炽从惊恐中醒过神来,咽了咽口气,手中掐着才学的驱雷咒,握着噬魂刀冲向了那鬼女人,孔天炽用噬魂刀破空一划,一道红光闪过,什么都静止了,听不到了流水声,那个恐怖的掉头发的鬼女人也不见了。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孔天炽走了过去,抱起那个人更加吃惊,这个女生就是今晚在自习室坐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孔天炽为找断青,对每个人的相貌记得很清,如里这里的是她,那刚才在自习室看到的又是谁,多出的是谁呢。

孔天炽惊呼一声“不好”,便急速向自习室跑去。孔天炽跑回自习室时,自习室里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孔天炽手握噬魂刀冲了进去,刚踮脚进去,却被什么人紧紧地抱住,那人的牙齿还不断地向孔天炽脖子上咬。孔天炽这时皱了皱眉头,定下了心,口中默念“天雷破,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此时天雷临凡,雷过全身,孔天炽固有咒法护住,那人被弹了出去。孔天炽转身去拉灯,却没用,无奈之下,孔天炽拿出了阴阳乾坤镜,祭在半空,顿时,课室内道光四现一片白光,阴阳两极四处扫荡,不出一刻,青烟渐起,便出现了刚才冒充那位女生的鬼魅,一个鬼妇。而在洗手间的那个女生是被其他鬼灵附体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借其道光,地上横竖躺着那些自习的同学。一个个都面无血色,口状微张,眼球胀得很大,手脚弯曲,像是惊恐得大叫的样子。这些刚才还活得好好的同学现在都死了吗,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孔天炽不断的问自己。

“嘿嘿,你也逃不了的,还是知趣的让我解脱你吧!”却听见那丑恶的鬼妇露出了闪着青光的獠牙道。孔天炽恼怒了,本来想好好的保护同学不受伤害,现在却看着他们都死了,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去了。这时孔天炽竟口念天罡战气决,手中催动紫金宝莲,顷刻莲光散发,圣祖显灵,孔天炽借法抛出了一道驱鬼蓝符,凭着天罡战气纵身一跃,蓝符化为一柄利剑,孔天炽借气一发,剑穿鬼妇,鬼妇软化成了一滩脓水。

电力恢复了,明亮的灯光下不再是埋头苦学的同学,而成了刺眼的一具具僵硬的尸体。或许他们还在想着明天要做的美好的事,要去和女朋友约会,要……孔天炽伤感地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孔天炽刚出门,却突然又被人拍了一下,孔天炽刚平下的心又跳了起来,转身一看,竟是穿白裙的温小仪。

温小仪二话不说地把孔天炽拉到一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麽也在调查这件事?”

孔天炽没有说话,看了看课室里的尸体,沉痛不语。温小仪看出了问题,便自我介绍起来:“那我先说吧,我是众阁派的大弟子温小仪,没有知道我的背景,我来此地是奉命调查数年前一凶鬼之事。我可不是什么鬼怪,那几天你却盯上了我,我想解释却没机会,便夜晚行事。你也介绍一下自己吧!”

这里说到众阁,就要追溯到道教起源的时候,道教发展起来后,宗教体系不断扩大,根据老百姓的诸多需求,逐渐分支出了“宿土、麻衣、众阁、正一、全真、茅山”五大分支,其中宿土主修工程修缮、建都立基,后世的一些风水学理论大多起源于宿土,而麻衣则主修预测、占卜,大家比较熟悉的麻衣神相实际上就是麻衣理论的沿袭。众阁与全真主修武学与修身,但其中众阁讲求的是得道成仙、长生不老,也会做些驱魔除妖之事,全真则主张激发人体本源的潜质,现在看来的一些所谓隔空取物的特异功能,在当初全真而言,至多算是修得小成,根据《汉书*道德传》记载,早在汉初,道教便分离出了众阁与全真的雏形,年过三百却看似三十、移形幻影、飞檐走壁、点石成金之能有如蝼蚁之聚,后世的武当,便是道教全真的分支。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宿土,麻衣,正一都渐渐缩小湮没,真正留下来的就只有全真,茅山和众阁了。而全真只讲武学道事,真正专攻鬼怪的就只有茅山和众阁两派了,而其中以博学为名的就是众阁。

孔天炽想了想,说道:“我没门没派,只是一个热心参与而已。我有个朋友是茅山弟子。”

温小仪惊了一下,竟然有人会热心来对付悍魅,这不是找死吗?温小仪不信,因为刚才看到他使出的道术分明就是茅山中级法术,茅山道术威力非一般,很难修行入深,达到中级已是很高造诣了。这也是常弼奇修行很长时间才达到中上级别。而孔天炽论道行几乎是没有的,完全是凭借高等灵宝。

从另一方面,其实孔天炽是知道众阁的,因为常弼奇在走时也给了他一些关于灵异的书籍,就怕他遇到些事不知缘由。孔天炽没有再解释,问了下刚才她所做的什么事。温小仪也没再追问下去,反正他不是敌人就行了。温小仪告诉孔天炽,她来到这个学校后就感到煞气很重,于是今天才到众鬼集中的地方招鬼,而镜子和白衣最容易招来它们,所以她才这样做的,后面把那些小鬼抓来审讯后,却没什么结果,就只知道,这里来了个狠角色,问它在哪,打散它们都不说。孔天炽听完温小仪的话,心里已经确定断青的鬼元到了这里。孔天炽不打算通知常弼奇,因为他也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

孔天炽对温小仪笑了笑,说道:“那我们以后就一起吧!好有个照应!既然你不是鬼,我也不想你有事!”

温小仪听后,心动了一下,有点开心,便又调侃道:“什么啊?不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想追人家吗,找机会吧!想追的话就明说啊,我会考虑的!”

孔天炽听后真恨不得当场撞死算了,无言以对,便说了句“明天见”,就提步下楼了。

刚走到楼下,又突然想到有什么不妥,回头道:“嗯,那里面怎麽处理?”

温小仪追上了他,拍了他一下头,道:“笨蛋,肯定不要管,不然我们可说不清啊。明天会有人处理的。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些人的亡魂我会替他们超渡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凶灵。不然还会死很多人。”

孔天炽还是没有多说,“嗯”了一下,两人并着肩消失在漆黑的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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