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俊才小青年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阿瑶的脑子似乎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像是有那么一条长长的黑线从她眼前慢慢拖过去。

突然她猛一拍手,叫道:“啊,饭要烧焦了。”然后快步走开顾着灶火。谁知后面两道水汪汪的视线一直尾随着她,直勾勾地盯着她。

等阿瑶端着饭菜给他的时候,发现他像小狗一样蹲着,见到她刚想扑过去,谁知一动拉开了身上的伤口,最后只能捂着痛处在**打滚。

阿瑶终于受不了他的**,一只手轻松地将他按在了**。

“你消停点。”

司马谦杲望着她,眨眨眼,乖巧的点点头。可算是阿瑶的手刚离开他,他反弹似的又从**坐起来,阿瑶再次按住他,一放开他又坐起来。如此循环,阿瑶被烦的受不了,他却张着嘴一副乐呵的不得了的样子。

阿瑶烦躁地挠头,将头上的鸡窝揉的越发凌乱抽象。

她伸出一个手指在他面前,问道:“这是几?”

“一。”

阿瑶又多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司马谦杲掰着她的手指,傻兮兮地笑着:“四。”

“你是谁?”

“不知道。”

“我是谁?”

“娘~”

阿瑶觉得肚子有点疼,有气无力地对他说:“你躺着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他啄米似的点头,晶亮亮的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她,奶声奶气的说:“娘,我饿。”

阿瑶的头似乎也开始有点痛了。她揉揉额头,脑中闪过她慌乱中挥着石头砸在他头上和他翻白眼倒地的情景。

一口气无奈地呼出,她落寞地垂下肩膀……还是先去喂猪吧。

此时暮色西沉,太阳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暗黄色光芒。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阿瑶带着一身的泔水味匆匆从后院走出来。

敲门的是两个官差。他们见到阿瑶先是被她可怕的容貌吓得后退一步,而后那一阵的臭味又让他们再退一步,捂着鼻子摊开一张悬赏的通缉令说:“最近有个恶徒可能流窜到这一带。这是他的画像,你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虽然受了伤,但一样很危险。见到他一定要马上通知官府。”

阿瑶凑上去瞅着,指着画像说:“怎么下面黑乎乎一片?”

“唔……他作案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的。没见过算了。良木,我们去问下一家。”官差终于受不了阿瑶身上的味道,逃也似地走开。

阿瑶抓着衣服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早就习惯的她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味。不过她当然也是明白那两人刚刚脸上那表情是嫌恶的意思。是那么明显……

她似乎一直都是被嫌弃的人。就连她的亲娘临死前都不甘心地对她说:“要不是你的胎记长得太不是位置,我这一生也不用这么辛苦。我早就带着你,和你爹相认。”

到头来连她亲娘都嫌弃她的长相。真是让人伤感的事实。

阿瑶绕到后院继续喂猪。

等后面那几头每天做吃等死的猪喂好后,她回到屋内。谁知那身份不明的男人还在吃饭。他的吃相极其优。筷子轻轻夹起一口饭,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这样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这些种田喂猪的人吧。

等等!貌似刚刚看到的那张悬赏状上的男人仅能看清楚的眼睛和他很像。而且官差说那个恶徒受了伤。这点似乎也很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