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谦罡说的志在必得,可是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去找阿瑶。

很多人都曾以为自己可以在红尘中漫不经心地走过,最后却总被牵绊脚步。有些人,有些物让我们移不开眼,放不下心。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来找她做什么,要说什么话。

轻轻地吐气,他做好了准备。可是寻遍房间,却完全不见阿瑶的身影。

这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带病的女人会去哪?

一夜找寻无结果。

次日清晨,司马谦罡意外地没有借口身体不适而不去早朝,反而意气风发地上朝。去往议政殿的路上,司马谦杲迎面走来。

两人无言,阔步走进殿内。

“你们几个考虑地如何?”早朝过后,皇帝再次向几个藩王提出了日前关于“公平竞争皇位”的提议。

司马谦罡这次没有回避:“儿臣定当竭心尽力为父皇分忧。”言下之意,他答应留下。同时也等于了放弃了“晋王”的爵位,他将不再拥有晋地的兵权。

司马谦枢一脸甜笑:“儿臣也愿意留下为父皇分担。”

“儿臣愿意。”司马谦杲不带感情地说。

至于司马谦弗——他还在研究大殿匾额上的字。直到司马谦枢用手肘捅了捅他,他这才回神,道:“儿臣告退。”

走了几步,意识到其他几位皇兄似乎并没有动,他疑惑地问:“怎么,刚刚父皇说了什么?”

皇帝不耐烦地垂下嘴巴,说:“你走吧。你们都走,阿杲你留下。”

其余几人都退下。皇帝又挥退了左右侍从。空旷的大殿中只剩下他和司马谦杲。

老皇帝双手扶住黄金打造的龙椅上扶手处的两个龙头上,神态威严。

“朕的父皇,当年不过一个带兵的将军,后来夺位,黄袍加身,拥兵自立。当时人墨客个个为父皇的行为觉得不齿。可是现在,虢国是我们司马家的!谁还敢在虢国这片土地上道我们司马家半句不是,朕立刻灭他九族!”

说到激动处,老皇帝站了起来,历眸扫过司马谦杲。

“阿杲,朕的身体已撑不过多久。而你们几个羽翼已丰,个个手握重兵。皇位传给谁已不是朕能决定的。但你要记得,成王败寇。无论用什么残忍的手段……不能输。否则你失去的回更多。”

尤其是虢国以武立国,治虽说重要,但是由于先祖是由武力夺取江山,因此,这个国家的人不会排斥司马氏的后人继续用这种方法争夺皇位。

血腥,在皇位交替的时候或许难以避免。

“是,儿臣谨记。”司马谦杲沉声回应。可是无人知晓此刻他头疼欲裂,自己的情绪似乎也难以自控。尤其当那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

为什么她不乖乖照着他说的远离京城?

他知道那天他让她离开的时候,她在后面追了他很久。他知道,她吐血的时候,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在他面前延伸注定的是条寂寞的路。他注定孤独。因为他要成为皇帝,所谓的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