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混混起哄着要抓阿瑶去浸猪笼。

阿瑶没有做错事,自然不怕他们的威胁。倒是她举起了她夫家代代相传的杀猪刀,在他们面前比划了几下。

“你们这群混蛋是想尝尝老娘刀子的味道了吧?”

明晃晃的刀子让混混们明显地又后退了几步,不过那个领头的,头发有些黄的小子勒紧裤腰带不怕死地上前一步指着阿瑶说:“你个不要脸的丑女,偷了男人被抓到了,现在是想杀人灭口是吗?”

阿瑶面无表情,刀子毫不留情地朝那人砍去。却在离他只有分毫的时候精确地停下来。

那人被吓昏过去。

阿瑶冷冷地说:“下次再来捣乱,老娘我给你们一个人卸下一只胳膊来喂我后院的猪!”

其余的混混抬着昏过去的那只仓皇落跑。

司马谦杲扯扯阿瑶的袖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娘,不要生气了。”他伸出手,贴心地擦去阿瑶额头的汗水。

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深深地望着她,薄唇因为担忧而紧紧抿着。

四周很安静,让阿瑶听见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啊呀呀,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老妇人伛偻着腰走过来。

阿瑶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转头,礼貌地叫道:“张婶,今天没有豆腐卖,也没有猪肉卖。”

张婶眼神不好,眯着眼看见那几沓被糟蹋的豆腐,摇头叹气:“是那群不成器的又来捣乱了吧。可怜的姑娘啊……你别放心上,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恶意。”

“我明白。”

张婶是村长的妻子,心肠很好,生怕其他人之间有矛盾。

“咦?这小伙子是谁?长得好俊啊……”张婶眯着眼睛笑,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那枯树皮一样的脸尽显沧桑。

“额……”阿瑶想了一下说,“他是我娘的远方舅舅的女儿的丈夫的表亲的邻居的远房表哥。”换句话说,她其实也不知道他是谁。

张婶被阿瑶饶了半天也没搞懂这年轻人是阿瑶的谁,最后只能说:“好复杂的关系呢……”

阿瑶松了口气,点点头。

司马谦杲又扯扯阿瑶的袖子,说:“娘,我肚子疼。”

“你快回去躺着!”阿瑶命令道。

“哦。”司马谦杲很乖地进屋,走到**,拉上被子,只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屋顶的蜘蛛网,看着蜘蛛一圈一圈地忙碌。

外面,张婶好奇地问:“他怎么叫你娘啊?”

阿瑶想到他江洋大盗的身份,不忍心他这傻乎乎的样子还被人抓去关。所以便对张婶说:“他啊,脑子有些问题。是被仇家害的。那些坏人还在找他,以后张婶要是看到找他的那些人,千万别说见过他啊。”

张婶听着连连点头。

另一边,刚刚昏过去的黄毛混混被抬到水边,用水泼醒。

其他人笑他没胆,竟然被一个女人吓昏了。黄毛很不服气,张牙舞爪的准备回来报复阿瑶。

阿瑶正在后院劈柴。

黄毛猫着腰蹲在柴门边,随手操起一根木棍,伺机给阿瑶一闷棍,以报刚刚那一刀之仇。

司马谦杲盯着的那只蜘蛛终于结好了网,立在网中不动了。他开始觉得无聊,于是四处找阿瑶。

恰巧看见黄毛拿着棍子要打阿瑶。他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本来带伤的脑袋又实实地接了这一闷棍。他倒在地上,又正好磕到了阿瑶磨斧头的磨刀石上。顿时,他的头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