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懂得怎么爱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重重地落在她的心上。

她想听见这句话她是应该要好好感动的。女人都会有虚荣心,希望有男子只对你好,而将其他女人的情意都弃若敝屣。

可是啊,这个人若换成是司马谦罡,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说实话,他适合拿着大刀逼人上花轿,却不适合说那些酸溜溜的话。而且他的表情也完全不是含情脉脉,完全是“老子豁出去了,你爱咋咋地”。

她“哦”一声表示了解,然后一脸木木的准备离开。司马谦罡却抢先一步,一脚踏在门柱上,不让她走出门。

“本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额……我表示——谢谢,顺便请问一下能不能放了王妃?”再看了看他横在门框上的脚,问,“再顺便问一下你能不能先放我过去?”

“不能。之前本王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既然你选择留下,以后本王就不会客气了。”

“不客气什么?”

司马谦罡冷笑两声:“你既嫁给本王,以后对本王必须生死相随。”

“哦。我懂的,你们皇家有规矩的,你们死后妻妾要陪葬的。是怕妻妾在你们死后给你们戴绿帽子是吧?你放心,我很有节操的。不过正常男人见到我这模样基本上也没兴趣让我红杏出墙。”

艹!

司马谦罡心中已经开始狂飙各种粗话了。

特么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有问题啊,他这么明显的表白只有猪才听不懂啊!

心情极度恶劣的司马谦罡扬起手,伸出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掐她的脸。末了还粗鲁地拍拍她的脸:“你好好用上你的脑子。上面的脸已经不好看了,不要让本王连你整个头都嫌弃。”

阿瑶收起一副老年痴呆的表情,忽的挤出一个柔情似水的表情,大眼睛抛出小媚眼,娇滴滴地说:“我明白了呀。请问王爷您的伤势如何了?”

司马谦罡对此表示很欣慰。果然这个女人刚刚是在装傻。既然她现在懂得变通,都开始关心他的病情了,他一大老爷们当然要更豁达一点了。

“咳咳。本王可不是那些四体不勤的纨绔子弟,那点小伤早就好了。”

阿瑶笑眯眯:“哦。这样啊!”说完最后一个啊字,她猛地伸出脚踹到他站在的那只脚。由于他本来就处于金鸡独立的状态,这一踹,整个人就站不稳,身形摇摇欲坠,却偏偏不想丢脸地倒下。不过他单腿跳的样子也够丢人的了。

阿瑶得意地挑了挑眉,在他追上来之前一溜烟跑了。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初来乍到,她都不知道要住哪,就把这里的头儿给打了,简直是自寻死路啊。

仰头45°望天,在脑中思考几番人生,几经挣扎,最终默默地低着头循着原路返回,对那个怒火冲天的男人深深地鞠了个躬:“我错了。”

“哼!”司马谦罡重重地哼,刚硬的嘴角用力地扯了扯,再次把腿往前一横,“给本王揉腿。”

阿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蹲下来将他的鞋袜脱下。看着他腿上明显淤青的一块,这才知道方才自己下手真的有点重了,心中感到有些愧疚。于是就很用心地替他揉着。

司马谦罡很享受地眯眼靠在椅子上。偶尔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她的满头黑发,还有垂下的眼眸,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时其实也很美。如果少了脸上那块红斑,应该也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啊。而且从长期曝晒的战场上回来后,她的皮肤几乎是立刻就白了回来,并且细滑如婴儿。

好像跟她说,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心……可是啊,他自己也知道,她不会相信的。

好在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

莫流棂的贴身丫环玉翠给她送晚饭。

她看着青菜拌白饭,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差点把柴房的木柴给点了。

捧着碗,一副快要哭的样子:“王爷以前不会这样对我,没想到那女人才刚来就这样……以后我可怎么办……”

“王爷以前也没对你好过。”玉翠很无奈地道破事实。

莫流棂狠狠瞪她:“王爷只是嘴上不说。他心里一定很关心我的。我不会让那个女人抢走王爷的,一定不会!”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山不容两只母老虎,王府中就只能有一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