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随家的人被绑在灵堂的几根柱子上动弹不得。看守他们的十几名黑衣人分布在灵堂内外,把整个灵堂封得密不透风。灵堂的中间坐着一个约摸二十余岁身着锦服的的公子,手持折扇悠哉游哉的喝着茶。

一个黑衣人走上他跟前,请示道:“回禀公子,搜遍整个院子,目前还没有找到秘籍和令牌。对他们审问没一个肯说的。”

锦服公子嘴角微微上扬,手中的折扇缓缓的摇起,悠哉地说道:“他们只是随家的下人而已。怎会知道那么重要的秘籍在哪?不是有两个小孩子逃脱了吗?我料定他们还会回来这里自投罗网的。你们几个好好在这里守着,一定别让他们再逃掉!”

“是,公子。”那人退下,锦衣公子继续在椅子上悠闲地品着茶。

这一切都被躲在灵堂外的随云看在眼里,十余名人质分别被绑在不同的柱子上,又有十余名黑衣人看守,为首的那人武功深浅尚未探出。在这样的情况下,凭他一个人要想将人质全部救出无疑是难于登天。得想个好办法将他们一一击破才行。

一个黑衣人打着哈欠出了灵堂,直奔茅厕走去。随云灵机一动,这些人昨天为了防我杀回来,一定是在这里守了一夜,和自己一样一夜未睡。此时一定是他们最松懈的时候,我若混进去便好说了。随云悄悄的跟在了那名黑衣人的后面,进了茅厕……

过了一段时间,黑衣人从茅厕里走出来,面带微笑,如释重负般长呼了一口气。

黑衣人回到灵堂里,向四周看了看,见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双腿,哀求道:“行行好!大爷麻烦你给我一碗水喝。我这老家伙渴的快不行了。”

他低头一看,匍匐在脚下的人正是那个白衣道士。还没等他说话,一只脚便踹了上去,耳边传来恶狠狠的声音,“你这老头,喝什么水!老实点!”

道士转眼就昏死过去,旁边的黑衣人对他说:“好好看着,别让他们跑了!”又走到别的地方巡视。

黑衣人看了眼昏死过去的道士,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他刚才的举动有些奇怪,在脑海里反复重现刚才的情形后,黑衣人俯下身假装提鞋。从鞋中找到了一张纸条,打开看后,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原来,这个道士果真是位高人。这下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灵堂里显得死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切都将会保持平静到最后,一道白影打破了这死般的寂静,给院子里的人们带来生的希望。

“有人跑啦!快追!有人跑啦!快追!”一声声的叫喊打乱了黑衣人们的阵脚,几个黑衣人冲了出去。剩下的黑衣人也想冲出去,被为首的锦衣公子叫回来,“你们几个回来!莫中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

锦衣公子注视着所有的黑衣人,凌厉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刚才是你在喊?”声音依旧很悠闲,与周围紧张的气氛很不相符。

被看着的黑衣人心中一惊,深呼了一口气,回答道:“回禀公子,是我喊的。”

“那你怎么不去追?”说话的语气没有变,但谁都听得出来,那锦衣公子起了疑心。

黑衣人觉得自己露馅了,厉声说道:“我在这儿是为了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形如闪电般,向锦衣公子飞冲过去。毫无疑问,那黑衣人就是随云。

那锦衣公子没有起身,挥动扇子向随云肩井穴打去。随云见自己空门大开,回手来防,扇子下转又要击他右肋。随云出手速度很快,可是难以碰到对方的衣襟,相反锦衣公子的出扇速度并不快,却能招招克制住随云的攻势,化险为夷。双方打得难解难分,随云苦于没有兵器,渐渐落在下风。

旁边的黑衣人见首领稍占上风,在一旁观看,没有上前助战。

在一瞬间随云看到了对方的破绽,那锦衣公子用扇子护住自己的周身,抵挡每一次攻击。但每当他挥动扇子的时候,总有一处扇子保护不到的地方,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过。如果击中那里对方必败无疑,惟一欠缺的便是一样能击中他的武器。随云想了一个好办法,故意后退到围观的黑衣人旁边,去引起他们的攻击。

在一边看着的黑衣人见主人并没有跟上来,立刻明白主人的意思。一个黑衣人提着一把亮闪闪的鬼头刀冲上去,那身形、刀法都很快,是个练家子。

面对这疾风般的快刀,随云知道自己空手要想胜之很难。黑衣人刀路大开大阖,十分凶猛。随云且战且退避其锋芒,游走在灵堂内的桌椅、梁柱之间。柱子上被绑着的家仆们见是少爷来救他们,心里很是感激,看到局势对随云不利,心都提到嗓子眼里,紧张得不敢说话。那刀锋所过之处,无不破损,随云见如此刚猛异常的刀法心中也是一寒,觉得时机已到,在倒退的随手一扬,点点飞星击射出去。只听“咣当”一声,一柄鬼头刀掉落在地上。再看那黑衣人,满脸带血,双手捂着脸在地上疼得打滚。

其他黑衣人见状都冲了上来,随云急忙打了个滚,捡起地上的鬼头刀,上前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