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钢男问她。

“你是好人,我一看就知道!否则我早就用他教我的刀法来对付你了!”说着,秋‘色’从怀里掏出一把刀。

“你懂刀法?表演一招半式给我看看眼界?”调侃美‘女’什么的最有爱了,不是吗?

“好呀!不过我的只懂些皮‘毛’功夫,你看了不能取笑的!”秋‘色’缓缓地拔出了刀,郝然见到刀身上有’秋‘色’’二字。

秋‘色’提刀在手,身形蝴蝶穿‘花’的旋舞起来,刀随身转,所使的竟是血海绝技,’血债血偿’!

“啊!是’血债血偿’!这霸道刀法在秋‘色’手中挥出,竟然煞气全消,柔中有刚,刀意绵绵不绝,将此招推至一个全新境界!”正在钢男思量间,秋‘色’的刀脱手而飞,直直‘插’在钢男两‘腿’间的空地上,尼玛这是绝后的节奏?吓的钢男全身冷汗。

“哎呀,失手了,丢脸呀……”秋‘色’不好意思地向钢男做了个鬼脸。

“秋‘色’,以你的武功闯‘荡’江湖亦足以自保了,何必埋没于荒山野岭?”钢男忍不住问道。

“别取笑我了,这手三脚猫功夫怎能济事?况且男主外,‘女’主内,家庭才是‘女’‘性’的最终归宿,我了解自己应该扮演什么角‘色’,不会妄求其他。”然而秋‘色’的话,直戳伤钢男的小心肝。

“你不是要见血海吗?不如早点休息,明早我带你去找他。”秋‘色’笑道。

“好的。”钢男无奈道。

不过多久,秋‘色’便入睡。

“这么快便睡熟了,她对我竟全无戒心?她的睡态比婴儿还要纯洁秀丽,啧啧,叫人又怜又爱?我的心怎么啦?钢男呀,你这声名狼藉的‘浪’子,一生何曾得到异‘性’如此出自真诚的信任?”看着熟睡的秋‘色’,钢男不由得感叹

“回忆当日于温柔的一席话,心中只想能够摆脱她的痴缠,是我对温柔的爱不足?秋‘色’呢?对她的感觉是不同的……”

“她对爱人如此专心一意,我应该去争取吗?”

钢男想心思见,睡着的秋‘色’也是不小心把头靠在钢男的肩上。()

钢男不忍心吵醒她,便慢慢地把秋‘色’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好让她睡的舒服点。

第二天。

清晨,秋‘色’和钢男都已醒来。稍微整理了下就准备去见血海。

“要见血海,得先到——齐天柱。”

“齐天柱?”显然钢男对这个新名词也是无知。

两人步行了一会,便置身一处山腹内,百丈之上直径半里的山口‘洞’开。地下一根粗可百人环抱的巨大石柱冲天拔起,超越‘洞’口直‘插’茫茫青天,隐没于云海中,似是无穷无尽的延伸着!

秋‘色’和钢男来到柱子脚下,秋‘色’一指柱子:“你从这儿往上爬,找到站脚处,然后高呼我的名字,血海便会现身见你。”

“啊!这么高难度!”

说归说,但是钢男还是爬了上去。然后秋‘色’又对着钢男叫到:“记住大声叫我名字呀!”

“放心!我知道了。”说着钢男一把抓头石柱上的突出的石头,“血海好大的架子啊!搞的这么麻烦!”

以钢男的身法、体力,也要‘花’掉一个多时辰才能攀至石柱于云海的‘交’界,他身子一进云层,突然感觉气温剧降,冷得刺骨!

刚刚穿出云海,阵阵凛冽的狂风‘乱’流,扯得钢男脱手随风卷去……

强风将钢男撞向山壁,他急运劲抓紧石头缝隙,免得在被吹落

爆发的岩浆怒‘射’‘混’纯的苍穹,弹指刹那,天变地异,无情的冰河时期席卷大地,岩浆瞬间凝结!形成这夺天之奇的’齐天柱’!

“爬上这山峰上面,应该有立足之地……”

又是一番吃了攀爬,钢男终于来到火山口的边缘地带……

脚步还未站稳,头上破空之声大作,一条冰柱夹着强大劲力疾‘射’而下!

冰柱之内封有一柄形状怪异的蛇头刀!巨响震天的疾风声外却传来一句令人心跳流汗之声……

“挑战者死!”

血债血偿的血,到底何时了?

钢男纵身闪过,冰柱直‘插’地面,表层冰封随机爆开,四下飞溅——内里竟藏有一刀!

冰屑夹劲‘射’来,钢男运气护体,虽无损伤,也觉刺痛难当。

“你是来挑战的?”

“雷响似的话音,又再由上传来……”

“不!只是受人之托,带战书和剑谱来‘交’给刀皇!”

话刚说完,又有两根冰柱流星般急坠而下,分别‘插’在钢男左右地上……

冰柱爆裂,碎屑疾‘射’钢男,劲道较刚才还要强猛!钢男鼓动真力,形成护身罡气,将冰屑尽数震开。

“来的不敢挑战,要挑战的不敢来!嘿!问天下有谁有资格做我对手?”

听的刀皇一番话,就算是以钢男的‘性’子都觉得这货太嚣张了。

“秋‘色’说过,只要大叫她的名字,血海便会现身……不妨一试。”

“秋‘色’

!”钢男朝着天空大吼一声。

可是吼完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切!是不是骗我?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钢男见喊了秋‘色’的名字也没有反应,便四处闲逛,他发现地上‘插’着好多刀。

钢男来带一把蛇头刀面前蹲下:“啊!这蛇头刀是昔日大清御用刽子手严执法斩杀钦犯于午‘门’前的——’处决’?刀下亡魂无数,果然杀气‘逼’人!”

钢男又走到一把剑柄上有红丝带的刀前:“这刀柄缠两丝红巾,似双眉展扬,定是’柔情百结,刀绞断肠’伤心刀,乃司马青衫纪念逝去恋人顾丽人所铸的’齐眉’吧。”

又一把青‘色’刀柄的宝刀前:“这刀锋利而薄,有一股悱恻缠绵之气,看来是’红颜命、薄如纸、薄如刀’的笑蓉‘女’侠夜如何佩刀’薄命’!”

“这些全都是绝世罕见的好刀,可惜没有好对手足以匹配!”正在钢男赏刀的时候,高处又传来幽幽的说话声。

“终于有反应了!”钢男抬头朝着高处望去。

轰然巨响之后,一条人影随着雪崩似的冰块疾‘射’而下!

“哈哈哈!小兄弟有眼光!识刀之人我血海怎么可以不结‘交’?”

“他就是刀皇血海?身手却是不同凡响啊!……”钢男抬头看着出现之人。

血海身法快逾疾电,其实仿似神仙下凡!钢男眼前一‘花’,未及反应,血海已到面前。愕然间,一掌拍在钢男左肩之上!

手掌传来强大的压力,钢男身子枪杆般‘挺’立,丝毫不为所动。

血海目光凌厉得有如远古神兽,紧紧的盯着钢男。钢男也不示弱,眼神冷静如恒,回盯对方!

“好小子!见我血海而不惊惶失措的,你是第一个!”

“血海刀下亡魂不知多少,但识我佩刀的,可说少之又少

!来,小兄弟,看你能否看出我所背长刀的来历、名称?”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刀便是传说中以刀入道,飞升九天,位列仙班的刀仙百里横行成仙前所持的绝世神兵……’惊梦’!”

“哈哈……好!年纪轻轻,剑势却已不凡,前途无可限量呀!”

“刀皇太夸奖了,不敢当!”嘴上这么说,钢男心里却是埋怨:“切!啥都不懂怎么做捕快!我见过的世面比你多,还用你来夸?”

“我血海向来目空一切,值得我赞赏的,环顾当世不出十人,单凭见识而论,可将你计算在内!是了,又说有信‘交’给我?”

钢男从包里掏出剑谱和挑战书递给血海:“战书和剑谱,你慢慢看吧。”

血海打开信,信中写到:

刀皇亲启:

阁下刀法通神,冠绝无伦……

血海看着’惊雷七式’剑谱,脑内隐约浮现剑招在黄狗手中使出,越看越奇,神池外物,眼中‘精’光迸‘射’!

“果然是一套绝妙剑法!”

血海兴奋心情不能抑制,舞刀直‘射’半空,已宣泄难禁快意!

“久未与真正高手过招了!这回要好好的打一场!”血海幸福的大叫。

钢男看血海这熊样,内心很是无奈:“看了个剑招就兴奋成这样!真是个刀痴!”

血海神出鬼没,突然从翻滚雪烟中冒现眼前!轻功身法更胜钢男!

“你既手下挑战书,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此告辞了。”钢男一抱拳。

“何必急在一时?难得遇见识刀之人,我定要你留下,跟我好好聊个痛快!”

“刀皇盛意,我却之不恭。但此处遍地雪霜,狂风怒作,何不另找舒适所在,以便畅谈?”

“这个容易

。”说完血海,一发内劲,四周的雪便是被震开。

看到这一幕,钢男心里把血海鄙视了百八十遍:“演条‘毛’呀演?当我是白痴么?把这点雪震开算什么?真是懒死了!”

“怎么?快来坐吧,有什么问题吗?”

钢男不好当面说出来,于是便和血海相对而坐。

“钢男?这么奇怪的名字倒真是前所未闻!”血海自语之后问了钢男一个问题。

“钢男,依你见解,刀和剑,到底谁较优胜?”

“自古以来,剑为王,刀为霸,等级早分。但两者胜败,最终还是取决于使用者的修为强弱。”

“说的对!武学之道,以气为本。所谓气者,真力、气势也!若两者同达巅峰,飞‘花’摘叶皆能伤人,是无刀胜有刀之境界!”

“刀皇言下之意,莫非已修炼到此境界?”

“就是未完全,也已相差不远!”

“既然如此,你怎么仍于杀敌后,取去对方宝刀,据为己用?”

“哦?”

“愿闻其详!”

“哈哈!小兄弟终归年少,许多事还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天下一切’道’,到达极致,自然返璞归真,跟宇宙天人‘混’为一体,再无你我、先后、本末之分……有于无,是概念的执着,既能无刀,有刀又何妨?只

要’气’长存,天地万物尽为我所用,刀是刀,刀非刀。”

“这又谈何容易?”钢男摇摇头。

“只有无求无‘欲’、无嗔无痴的人,才能达此境界!世上如我者,又有几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