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石堕碎未及光球前五尺,已被震开。

而那催谷道达顶点,铁也似的钢臂也抵受不住了,箭一样的鲜血有‘毛’孔中飚‘射’而出,血海败了!

回顾卓平凡,也未占到什么优势,手臂上一道道血箭‘射’出,似乎是斗个旗鼓相当?

尘埃渐渐落定,两人劲道同时收敛,身外光球随之消失不见了,

“这次‘交’手,你我似乎是半斤八两,可是咱们都不在巅峰状态,未能大出应有之璀璨,不如另约时间地点,再行见个真章?”卓平凡的提议,癫狂的血海会答应吗?

“提议不错,悉随尊便,我血海无任欢迎

!”血海居然答应了。看来卓平凡一说,似有根据。

“厉害,到时候一定要赶过去看好戏!”黄狗这剑痴听到两人的约战,心痒痒的。

忽然,钢男听到身后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看,正是秋‘色’、秦八十,显然是尾随黄狗而至。

“血海呢?他真的来了?”秋‘色’一见钢男,急急忙忙问。

“他……”对秋‘色’的问题,钢男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好,秋‘色’温柔似水,千里迢迢而来,但血海那货绝情绝义,钢男怕她又再听到血海那些冷酷的话,把她伤得更深。

此时,不远处的血海似乎感觉到秋‘色’已到,转身抛下一句:“一年后,倚天崖旁定海神针之上,咱们打出光耀古今的一战吧!”就急忙离去。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死约会,不见不散。”卓平凡自然不会拦他,可转身‘欲’走的血海,肩上披风忽地飞碎,蝶舞‘春’风一般的散开。

“卓平凡,好自保重,先打点后事吧。”血海蝙蝠夜掠似的飞越墙头,破布漫天飞扬,为他刚才互拼中微微输了分毫,作了一个瞩目的见证。

“血海!”秋‘色’终于见到飞越墙头而过的血海,当然只是他的背影。

“叫都没用,他已经走了很远。”黄狗淡淡地说,秋‘色’何尝不知道?皱着眉,秋‘色’、情绪相当低落:“他……是故意避开我的。”

秋‘色’呀,你知不知道你那失望哀伤的神情是叫我多么心疼啊!这样的话,钢男绝不敢此时说。“不用那么伤心,这次见不到下次嘛。他和卓平凡那么厉害的人‘交’手都没死,简直是福大命大,将来有大把机会见面的,”钢男直想‘抽’自己嘴巴,血海那种货‘色’,他绝不希望秋‘色’再见

“卓平凡?他是谁?血海有没有受伤?”啧!开口闭口血海血海的真特么的烦死人了好不好,血海生死和我何干!当然,这样的心里话钢男也是不会说的。

“殿内无声无息,以血海杀意之狂暴,我看卓平凡可能凶多吉少,血海既能自行离开,相信并无大碍,你放心吧。”秋‘色’啊秋‘色’,别再问了好不好!

“你错了!”黄狗这厮真特么的不会看状况的是吧?哄‘女’孩关你‘毛’事?这货似要卖‘弄’的说:“卓平凡没有死,我感应得到。”

钢男对黄狗拜拜手,止住他的臭嘴,“哇,那‘混’蛋超级麻烦,他没死还是少惹他为妙,咱们快点走吧,回去再说!”

“钢男,血海到底有没有受伤?你比我来得早,应该看得清楚!”秋‘色’,唉怕你了行不行!钢男挠挠头,哄她道:“大小姐,你见的这些,我也见到这些,我说他没事,你又不信!”

“我并非不信啦,只是心中总是有种不祥……”

废墟中,卓平凡无声无息,幽灵般待立着,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离去的众人,深沉似海,不知心中作何计算。

夜很黑,月光却明亮。明亮的月光下小两口在溜达,本应和谐有爱的气氛,而今因为血海的关系,一点都不和谐,不有爱。

“这数日来,我总是思绪不宁,时时心惊‘肉’跳,不知道……”

“你还在想着血海?”

“他……你叫我怎放得下?”

“他已非你过往所认识的血海了,他已经变成一个最可怕的恶魔,多想作死?”

“不!你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而我,我只是知道他内心的。”

“你为何还要欺骗自己?事实放在眼前,他根本就是一个杀人狂魔,不值得你去爱!”

“就算世人全视他为坏蛋,只要他对我好,在我心目中他就值得我去爱

!爱情不能以世俗眼光去评定!”

两人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谁都说服不了谁。

“亏你还说他对你好?他已经人‘性’全无,恐怕杀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偏是喜欢他呀!你管得着吗!”

钢男气炸肺了,但试问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能不动气?

“是!我没资格管你,算了吧!你和他的东西,以后我都不管了!”钢男气哄哄地转身就走,可这时忽然感到不对劲,是杀气!

他连忙转头看向杀气传来的方向。

“嘻嘻,我早知道你不会真的气恼我啦,别谈那些,咱们多走一会可好?”秋‘色’面对潜在的杀气浑然未觉,钢男不禁皱紧了眉头

秋‘色’看钢男神‘色’凝重的样子安慰道:“咦咦?你的神‘色’怎么如此古怪的?心里不舒服吗?我不许呀!”

四处尘烟无端‘潮’涌而起,月‘色’突然为之一暗,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条噩梦似的人影随风掩至。

“好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我是来的不合时了。”雷声伴着来人的话,竟然无法压过他的声音。

来者是谁?

秋‘色’寻声望去,不禁喜不自胜,“血海?真的是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见我的……”

来者正是血海,“不错,我专程来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什么意思?他要杀秋‘色’?钢男懵了。

“如果你了解我的心意,早该料到有这一天!”冷酷的血海说的是人话嘛?秋‘色’不敢相信这样绝情,泯灭人‘性’的话居然出自哪个心爱的他嘴里。

清泪两行,划过无痕,心死也无痕:“血海啊血海,我是你无敌传奇的最后障碍,挥出你的到,杀掉我吧!”

万念俱灰的秋‘色’竟然说出这种话,钢男愣住了,着急了,然而这只是一瞬间,因为血海的掌已经抬了起来,钢男得阻止这悲剧的一幕发生

“男的你深明大义,我就成全你!”血海在笑,在狂笑,笑得泯灭人‘性’!

“有我在,你这恶魔休想得逞!”话音未落钢男已经运起追命‘腿’法直攻向血海,凌厉的脚法‘逼’开了他。

“臭小子,又来坏我大事!”血海落地,提起再扑向前。

“你疯了吗?他要杀你呀!求求你觉悟吧,秋‘色’!”钢男挡在她与血海中间拼命想劝说她,可秋‘色’面沉似水,沉默不语。

“秋‘色’既心甘情愿,你要拦也拦不住,嘿嘿嘿!”血海知道钢男不弱,但要打,绝不是自己对手。杀一个是杀,那杀两个同样也不碍事!

“扑你个臭街,我和你拼了!”钢男追命‘腿’法如影随形,加上他情急拼劲,血海居然闪避不及,‘胸’腹间重重吃了个正着。

然而,钢男记挂秋‘色’,‘逼’开血海的间隙转头大喊,让呆立的秋‘色’快逃。正所谓关系则‘乱’,钢男说话间心神分散,血海的重拳已炮弹般直击中了面‘门’。血海拳如暴雨狂洒,串串惊心沉响掩盖了天雷的怒吼,钢男全无还手之力,要绝望了吗?

转眼间又重了一掌,钢男拼着内伤对秋‘色’喊道:“走啊!你还舍不得他么!”

连连遭受重击,钢男神智已经渐渐‘迷’糊,他强忍痛楚,几乎是本能地提‘腿’反扑,这一着出乎血海意料,连中两脚。钢男虽是胡‘乱’踢蹬,力度也是非同小可,但血海护身真气强劲,只痛未伤,不‘欲’多所纠缠,趁势掠开。

血海猛扑向秋‘色’,危机一发,钢男不管身上伤势‘交’加,抖擞‘精’神从后赶之,大出极其耗费内力的绝招‘莫强求’意图与血海拼个同归于尽!

这次的莫强求可不是单‘腿’,是双‘腿’齐出,威力倍增,但血海正眼不望,回身挥出一股光,横扫‘荡’开来招,时间、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么一扫一引,令钢男身形全失,危险!

钢男受力急堕,犹如流星轰地,石裂沙飞,伤上更伤了

“多管闲事的臭小子!看你有多少条命来阻我!”血海的拳头没命似的全数轰在钢男的腹部,直轰得钢男体内翻江倒海,离死只不过毫发之别了!

秋‘色’的眼泪如泉涌,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有道理,哭着哭着秋‘色’总算醒悟过来了,钢男被打得多惨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不禁问自己:我值得你舍命相救吗?秋‘色’,你这愚蠢的‘女’人啊,现在还不知是谁才是真的对你好吗?钢男呀,你对我的情意,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但如果再不走,钢男始终还是缠着血海,要是离开这里,以他的才智身手,或许能有机会逃出魔掌。

虽然迟了很久,但秋‘色’终于展开脚步,往相反方向逃走了。

“想走?”发觉秋‘色’意‘欲’逃走,血海有如麻鹰抓小‘鸡’般抓起反抗力全失的钢男,疾风般追了过去。

武功低微的秋‘色’又怎么跑得过血海?一个起落间秋‘色’的肩膀已经被血海抓住了!

“秋‘色’呀,你不是因为爱我而甘心就死,以成全我的无敌传奇吗?怎么出尔反尔,想逃生了?嘿嘿嘿!”

“放开我!你不是我爱的血海,你是魔鬼!”

“血海……她爱你没有错,放过她、她是无辜的,要杀就杀我好了。”

世上蠢人何其多,为情爱而生死想搏,无聊!可笑!远处抱手而立,静观其变的居然是兵器之王卓平凡?他是什么时候来到此地的?他又是为何而来?光来这里发感叹,不像他个‘性’吧?

“我要真正无敌,秋‘色’非死不可!你是什么?你根本不配啊!”听得钢男的话,血海双眼泛出红光来,真的像极了地狱爬上人间的恶魔!他居然‘逼’问钢男:“秋‘色’要死了,来,告诉我,你痛苦吗?难过吗?”

挣扎间,秋‘色’看着钢男被打得变形的脸,不由得感叹:“钢男呀,是我这不祥人连累了你,难道你不可以少爱我一分么?我的心好疼啊!如果可以再选择,结果不会是这样的,钢男,你叫我怎么报答你的恩情错爱?喔!好难受呀!钢男,我的生命走到尽头了,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