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宫中的侍卫们扛着牌子去京里里宣传要对外施粥时,许多的市民还以为听错了:皇宫施粥,那粥不会是施给官员们的吧?

皇宫第一次对普通平民们施粥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十五仲秋节的前一天。

这一天大清早地,就有一些胆大的平民们来到了皇宫外的广场上,他们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向皇宫大门前观望着。

清晨暗亮的天空中,有些雾气在慢慢地飘散着,传来阵阵米粥的清香。

皇宫宫门外摆着一淄的大铁锅,锅下炉火正旺,锅里冒着腾腾热气,许多皇宫侍卫荷刀佩剑地围站在大广场外围,一些身着藏青色服饰的宫人和穿着彩衣的侍女们在大铁锅前忙着,一边的大桌上摆满了成摞的大碗,看似那大锅里的粥应该是熬熟了的样子。

有皇宫侍卫们来到围观的平民前,高声地叫喊:“大家可以上前排队等着施粥啦!按照轶序不要乱,排成队就好……”

皇太子今天破例起了个大早,他命人去御花园叫吴少爷,一般早上,吴少爷都会跟着师傅许江承去后花园练武,籽籽和宝蛋儿当然也会一起去的。

等吴少爷回来了,皇太子拉着他,俩人带着大队的随侍来到了皇宫大门前。

这是皇太子鳞自打他母后去世出过一次皇宫,今天,是他平生第二次出皇宫大门。

看到皇宫前广场上的人流,皇太子鳞很开心,他低声地跟站在一边的吴少爷说:“吴公子,那些人怎么穿的那么破烂,他们……那粥很好喝吗?”

吴少爷没吱声,心里骂道:你个瞎眼驴,整天的在皇宫里山珍海味的吃着,哪里知道外面的人们如何过活?那粥好不好喝,你喝一碗不就知道啦。

想到这,吴少爷低下头去跟皇太子小声说道:“太子殿下,要不,让人去给您盛一碗来尝尝,据说是很美味的呢。”

皇太子一听,双眼放出了光点,他向一边候着的宫人叫道:“去给本王取一碗粥来!吴公子,要不要给你也来一碗?”

吴少爷连忙摆着手说道:“噢,谢太子殿下,不用啦,我今天早上吃的多,不饿。”他可不想去喝那个什么粥,就算这粥是皇宫里的大厨熬的,也不打算去尝的。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太子去喝吧,指不定他还会把那粥看成是人间美食呢。

果不其然,皇太子接过宫人递来的,只盛了小半碗的粥小心地闻了闻,微微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好香啊!”

说着,皇太子鳞双手端着大碗喝起了粥。

这一小半碗粥喝下肚,皇太子让人再给他盛一碗过来,一连喝了三碗,皇太子才满意地笑了笑对身边的吴少爷说道:“呵呵,吴公子,没想到这粥这么好喝,哎,你怎么不喝呢?”

吴少爷对皇太子说的话很是无语:你他奶奶的,整天价在皇宫里山珍海味地吃着,那肠子里早就被油水糊满了,喝着这清粥当然觉得是美味啦。哼,老子可是吃过苦的人,哪里用得着用这清水粥来涮肠子。

见吴少爷没有回答,皇太子依旧兴致不减地继续说道:“吴公子,你说,这些人为何要穿得如些寒酸,他们只是因为要来皇宫喝粥才这样打扮的吗?”

吴少爷听皇太子这样说,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你个狗东西站着说话不腰疼,谁家不愿穿新衣服好衣服啊,要是有的话,哪个人不愿意出门在打扮的风风光光的。说来,这皇太子也着实可怜的紧,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皇太子看吴少爷的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吴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师傅许江承给瞧瞧?”

吴少爷压了压心里的火说道:“不用了,早晨风凉,大概有点吹着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也好。昨日父皇说今天有海外来人进贡,不知有没有什么稀罕的东西。”皇太子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吴少爷说的:每当有海外国家来进贡时,都会送一些很好玩的小玩意儿,当然了,这些小玩意儿无一例外的都会送给皇太子。

吴少爷来皇宫陪读快一年了。

他到是从没有想家,只是外公时常会打发人来宫里看看他,主要是问他习不习惯宫中的生活。

今天,因为有海外国家前来泛蓝帝国进贡,李子其照例要在场的。所以,他利用闲暇时间,来到了皇太子的“都蓝宫”。

一来是看看外孙子吴玉田,二来也是找老友许江承商量事情。

吴少爷看到外公来了很高兴:他对这个待自已很好的老头子感觉很亲,不管李子其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在吴少爷的心里,那可是除了师傅以外对自已最好的人了。

虽然吴少爷名义上有父有母,却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把他们看做是亲人。

和吴少爷一样高兴见到李子其的,当然还有胖丫头籽籽。

籽籽一见李子其走进了“都蓝宫”的院子,一蹦老高、地大叫起来:“亲爷爷亲爷爷,你终于来看我们啦!”

听籽籽这样大叫着,李子其的脸上轻轻地动了动,也是很高兴地样子说道:“籽籽啊,你怎么又胖啦,呵呵,少爷呢?”他对籽籽没有问自已要好吃的,当然是知道在这皇宫里那是吃的东西多了去了,能让胖籽籽又胖了一圈,肯定那田儿没亏待了她。

李子其来到了皇太子住的“都蓝宫”。

他让籽籽去叫外孙吴玉田,自已走进了前面的大殿,坐在椅子上等着。

不多会儿,皇太子、许江承和吴少爷走进了大殿。几个人看到李子其来了,都很高兴,众要相互寒喧着坐了下来。

籽籽和宝蛋儿与一些宫中侍卫们站在大殿的门口。

李子其端起身边放着的热茶喝了一小口,抬起头对皇太子说道:“太子殿下,老夫有事与你们相商,让不相干人等退下。”

皇太子立即向站在大殿门口的侍卫们高声叫道:“把大殿门关上,没召任何人等不得入内。太傅请里面说话吧。”说着,起身向李子其微躬了一下身子。

一行人跟在皇太子的身后,向大殿后的走廊里走去,来到了皇太子的大书房。

李子其坐下来,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要打仗了。”

“啊。”

屋里里发出了一片惊叫。

李子其挨着个地看了看屋子里的人,继续说道:“本来每年的八月十五以后,海外诸国都会派人来向我们进贡。今年的八月

十五已经过去二个多月了,海外一个国家都没有来人。今天,皇帝陛下收到了一封战书,是海外的几个国家联合发出的。也就是说,他们要派出联合军队来攻打我们泛蓝国。皇帝陛下已经向军队发出了战备令,今日将向全国发出战争动员令。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时刻准备打仗了。唉才过了几十年的和平日子,又要起战事……”

泛蓝国在几十年前统一了陆地后,一直占据着泛蓝大陆的绝大部分土地,大陆上仅存的几个小部落,也都是依附在泛蓝国,因为他们属于游牧民族,居无定所,又各自为政,除了每年向泛蓝国上交很少的毛皮贡品外,从不参与政事。

虽然泛蓝国的海岸线很长,但绝大部分的海岸线都是以山势险恶的悬崖峭壁为主,无法停靠大型般只。只有几处地势平缓的地方,由朝庭建有小型的渔港,为出海捕鱼的渔民们提供泊船之地。

可以停靠大型船只的,是一个叫“平津湾”的海港。

那些海外国家来泛蓝大陆的大型航海商船,都是在这个海港停靠。

泛蓝国只有在平津湾驻有大批的军队,其它的海岸线只驻有少量的军队和岸炮。

多年的和平日子,使得泛蓝国对军队的建设放松了重视。

李子其的长子,就是驻守在平津湾的将军,同时他也是泛蓝军队中职务最高的将领之一。

对于这些情况,吴少爷听师傅许江承讲过,也在书上看见过一些,只是许江承对海外诸国的一些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听到要打仗了,吴少爷的心里堵上了块石头:在原世电视上经常会看到战争的片子,还有海湾的动荡局势。他对战争没有一点好感,心里也厌恶。

只是那战争来了,却不是普通人可以制止的,不分出个胜负结局,很难说清哪一天会迎来和平。

从现在泛蓝大陆的情况来看,那海外诸国联合军队一旦登陆,对泛蓝现有的军事力量是一个大考验。

许江承问道:“子其兄,这场战争不能避免吗?”

李子其看了他一眼说道:“皇上也想过这事儿,只是,那海外的特使态度强硬我们可能只有一战了。”

一时间,诺大的书房内冷了场,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李子其说道:“军部已向全国发出了征兵令:凡十二岁至五十岁的男性,身体无何残疾的,都必需报名。”

吴少爷好奇地问道:“外公,为什么十二岁就要报名从军呢?”因为他自已就是十二岁多点,当然指的是现在这个小身板啦。

李子其笑了笑说:“田儿有所不知,其实我国兵役法早就有规定:凡年龄在十二岁以上的男性,如无特殊情况,都必需在各城兵衙登记。虽然过去并没有真正征召这些人,却不能违返早已制定下来的规定当年我泛蓝大陆内战期间,别说是十二岁的少年了,就是十岁的也有拿起武器上战场的。只不过,这几十年来,泛蓝大陆都无战事,这规定许多人都不记得了,平日里一些小的剿灭乱匪,也用不到大批的军队……现在战事又起,涂碳生灵啊。”

从他的内心,当然是不希望有战事生起,和平的日子里,才会让人对权力向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