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荣啸天沉了一下说:“子其兄,说实在的,他写的那些东西我真没看懂:什么不得干涉他的私生活……什么要军队的实权……还有,他要为那个胖丫头正名是啥意思?”

李子其笑着说:“这个田儿不简单啊,我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以后,咱们可要多留意他。至于那个籽籽嘛,由着他去吧,除了待在他身边以外,那孩子也没什么坏心眼。”

慕荣啸天还是记挂着自已的孙女之事,想了想开口道:“要是他指吴玉田不肯跟昕同房他说的那个,是不是就是指的**?干嘛要弄这么个词儿,费事。”

李子其笑了,心里把慕荣啸天全家骂了一个遍:这个老鬼子,心里只记挂着他那份利益,难怪他那孙女长得那么漂亮田儿都不喜欢呢。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啸天兄,现在田儿还是个孩子,你那孙女如花似玉般的美人,还怕他不上床嘛,再说了,你也得说说你的孙女,别一见到田儿就想打人。这女人嘛,就得懂得温柔,弄个夜叉似的,吓也得把男人吓跑喽,你说是吧啸天兄?”

慕荣啸天听李子其这一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子其兄,我已经跟昕儿把事情说明白了,她应该知道轻重。这女人嘛,一旦嫁了男人也由不得她胡来。”

李子其说:“那咱们就答应他吴玉田的条件,反正还有两年的时间,实在不行……”他是想说:实在不行就罢了他的皇帝位!

慕荣啸天当然听得懂。

随后两人回到了吴玉田的房间。

新皇登基大典定在了新年之前。

吴少爷,马上就要被万万人称之为皇帝的人,却一点也没有做要皇帝的觉悟。整天里在家缠着师傅许江承教给他一些实用的近战武功,弄的许江承一个劲地好奇地追问:“田儿,放着好好的功夫不去学,竟整些二鬼子的货色,你不烦吗?”

“不烦!师傅您就多教俺几招吧,最好是一击毙晕过去的那种,就是不立刻晕过去,最起码也得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好象两者之间没多大的区别,师傅,师傅,嗨你别跑啊”吴少爷满院子里追着师傅许江承到处乱窜,把个乌吉春急的在后面大喊大叫的,籽籽一付没心没肺的跳着脚的拍手大叫,宝蛋儿阴沉个脸站在屋檐下看着。

也怪不得宝蛋儿不高兴,自已的主子马上就要做皇帝了,要是想跟着进皇宫,自己就得被去势。一连多日,宝蛋儿的心情都很糟,一来,他很想去宫去做人上人,二来,想要荣华富贵就得舍得自已身上的重要部件。

许江承答应宝蛋儿:为他去势时,一定不会让他觉到疼痛。

可这不是疼不疼的事儿,唉以后再也做不成男子汉了,让宝蛋儿怎能开心?

天空阴霾,好似一场大雪就要下来。

吴少爷住的小院子里传出了阵阵的哭声。

负责守卫这里的皇宫侍卫长李十荒好生奇怪,这皇帝很快就要登基了,是谁胆敢在这个时候放声嚎哭呢?

李十荒悄悄地靠近了传出哭声的窗子,猫下腰去蹲在窗下听了起来:原来,在这间屋子里痛哭着的人是宝蛋儿。

里面隐隐地

有人低声地劝着什么,好象是许江承在向宝蛋儿说去势的时候不会疼,麻药过后可能会有些不适之类的。

李十荒见没什么大事,站起身来走了:一个想跟着主子进宫享福的男孩子,做去势术之前,难免会有一些难过。那不是为了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嘛,有什么好哭的?

屋子里,宝蛋儿坐在**哭的很伤心,他知道,今天是他做为男子汉的最后一天了。从今往后,自已就成了一名太监,虽然主子吴少爷拍着胸、脯子向他保证:只要宝蛋儿做了太监,他会象从前一样的对他好,绝不会无故将他赶出皇宫!

平日里,吴少爷对宝蛋儿还是不错的,从不让他去干些力气活,有好吃的也会想着他。

这宝蛋儿天生一付奴才相,全部的个人生活都是以主子为中心。

只是,那次吴少爷在皇宫里被袭,宝蛋儿吓得跑出去喊宫里的侍卫。这也不能全怪宝蛋儿,想他没有多高的武功,就算是在了场,也不一定会帮上多大的忙。但他那一跑,性质可就变了。

为此,宝蛋儿经常自责不已:想那籽籽丫头武艺高强,一般的小贼哪里入得她法眼。可那天,宝蛋儿求生的本能爆发,一时间忘记了要去护主,只想着快点出去喊人来帮忙。

有了那次事后,宝蛋儿的心性也转变了不少:看看那个乞丐出身的籽籽丫头,人家都混成贵妃娘娘了,咱不管怎么地也得混个皇宫大内副总管做做吧。

许江承见宝蛋儿渐渐地止住了哭声,示意乌吉春过来,两人为宝蛋儿净身清理了一番,为宝蛋儿做了去势。

自此,一代皇宫最有权势的大太监宝蛋儿横空出世了!

阴沉了多日的天空中终于飘下了细细的雪花,小寒风吹来,带起了阵阵寒意,“静园”里的管家李叔伯可忙坏了:老爷吩咐要把整个大院子都清扫干净,该重新粉刷的要找人来干活。

这老天爷也不会看时候下雪,刚清扫干净的院子里,不一会儿就落上一层白雪,李叔伯大声地叫着家仆们不要停下手的打扫:明天,就是吴少爷进皇宫登基当皇帝的大喜日子,可由不得半点差错。

吴少爷正跟她的贵妃娘娘籽籽在屋里疯闹着:吴少爷和籽籽在大**翻腾着,**的被子枕头满屋子乱飞,吴少爷不时地伸出手去沾点油水,籽籽身上的胖肉是他的最爱。

俩从疯累了,双双倒在大**喘着粗气。

吴少爷把籽籽拉进怀里说:“籽籽,以后你不能再叫我朕少爷了,要叫万岁爷,或者是皇上,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时候就不要说话,不是宫中的礼仪都会了嘛,去给朕做一遍!”

籽籽嘟着小嘴哼哼叽叽地下了床,光着脚就在屋子里站好,吴少爷叫道:“你给我朕站好喽,别象只水蛇一样的乱动,到明天你就跟在我后面,谁说话你也别管,听到没有!明天早上不能睡懒觉了,宫人来的人过来给你上妆穿衣服。”

籽籽大声地回应着:“知道啦!好麻烦啊……”

吴少爷说:“哼,不跟你说明白,指不定你明天要出点啥洋相呢,嘿嘿籽籽,今晚朕搂着你睡吧。”

籽籽嘴

里哼了一声,上前几步扑到了大**,和吴少爷两人又打成了一团,嘴里还不住地大叫着:“谁要跟你睡啊,想的美吧你,看我非打得你成二五八万不可……”

这籽籽姑娘不仅武艺高强,就连跟她的主子学个话,也是头头是道有模有样的,只是她弄不明白这二五八万是咋回事。

屋外的寒风吹的大树枝子哗哗地响着,雪粒子被风吹到了窗子上,打着旋儿向一边飞舞,屋子里的大火盆子炭火正旺,泛蓝大陆一年最寒冷的季节到来了。

泛蓝大陆京城夜晚。

天空阴沉,北风轻吹,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地下着,把大地染成了白色。

摄政王李子其的府上“静园”门外静静的长街上,停满了豪华大马车,整个一条长街上都是披着斗篷,身上落满一层白雪的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的兵士,灯火印着漫天飘洒着的白雪照在他们木然的脸上,显得森森些许诡异。

“静园”里也是灯火通明,站满了士兵,不时的有一队士兵在院子中巡逻走过。

明天,就是新皇登基大典,皇宫侍卫长李十荒可不敢有半点大意,现如今泛蓝大陆局势不稳,新皇登基之前又是住在皇宫外,这保卫圣上的安全就不敢有半点马乎。

天色渐渐开妈放亮,下了一夜的大雪也停了下来,“静园”外的这条长街上忙乱了起来:站了一夜的侍卫们拿着大扫帚清扫着马车棚上面落下的积雪和道路,来接替的侍卫们忙着牵马过来给大车架辕子。

李十荒站在“静园”的大门台阶上看着,他的脸上略显着疲惫,但精神很好:今天只要把新皇安全的护送进皇宫,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吴少爷搂着籽籽睡的正香,就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吵醒了,他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刚想骂娘,突然想到今天可是要早起的,连忙推了推打着呼睡的香甜的籽籽:“籽籽,快醒醒,起床了!”

说完,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光着脚去开了房门。

太阳升起,冬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有些暖意,摄政王李子其的“静园”外的长街上没有一个闲杂人等围观,所有的人都被严其待在家里不得外出,以防止不必要的危险情况发生。

一大队皇宫乐师们,排着整齐的方队,手持着各种乐器站在“静园”门外。

吉时已到,乐队奏响了宫庭音乐,“静园”的大门缓缓打开,摄政王李子其身着官袍当先走了出来,后面紧跟着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新皇吴玉田,一个头戴镶金边大红盖头的宫装女人,在几名宫妇的搀扶下跟在新皇身后,后面是一众亲属官员,一行人出得大门,在宫中礼仪官的引领下,登上了各自所属的大马车。

新皇吴玉田有些不高兴,刚才宫中的礼仪官想让籽籽另乘一车,他向礼仪官发了火:贵妃娘娘必需和朕同乘一车,否则,哼。

礼仪官不知所以,当即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李子其见状向这些礼仪官们挥了挥手,意思是按照新皇的旨意做就可,这事儿才算了结。

新皇帝坐在马车里,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的胖贵妃,两人低声地调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