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艾玛狐疑地问。

欧阳梓点点头,应道,“是,三界的律条是不准互相通婚,那我们就不结婚了,彼此相守一生,只要不越雷池一步,就不算犯戒,那样我们就不用受到处罚了!”

额,艾玛的眸中满是讶异,随后闪过一丝丝欣喜,追问一声,“这样真的可以吗?”

欧阳梓笑着说,“当然可以,我们做一对有情人,名义上不是夫妻,可神似夫妻,每天仍可以朝夕相处,这样不是很好嘛!”

艾玛欣然地笑了笑,说,“欧阳梓,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

欧阳梓淡淡一笑,应道,“被逼无奈,只得出此下策了!”

艾玛嘻嘻一笑,眸中满是喜悦。

欧阳梓起身,绕过矮桌,踱到艾玛的身旁,坐下,张开双臂,将艾玛拥入怀中,他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艾玛的头,柔声呢喃,“艾玛,我又可以抱着你了!”

躺在那熟悉、温暖的怀抱中,艾玛好开心,她张开双臂自然地勾住了欧阳梓的腰,这几日她好怀念这个拥抱,说道,“欧阳梓,以后你还可以经常抱着我吗?”

欧阳梓笑了笑,说,“当然可以,只要艾玛不要再躲着我!”

艾玛嘻嘻一笑,应道,“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疏远你了!”

这时,欧阳梓将艾玛拉出怀抱,一只手挑起艾玛的下颚,眸中满是宠溺和柔情,柔声道,“艾玛,以后,我不但可以经常抱着你,还可以、、、、、、”欧阳梓只说了一半,然后便低着头,覆上了艾玛的那两片鲜红的唇瓣,细细允吸起来,艾玛适时抬起双臂勾住了欧阳梓的脖子,热情回应着欧阳梓,两人心中的深情思念都化在了这个热吻当中。

过了好久,四片唇瓣才分割开来,两人气喘吁吁,艾玛小脸绯红,身体瘫软地躺在欧阳梓的怀中,欧阳梓温柔地抱着艾玛,待呼吸平顺,说,“艾玛,如今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我想去拜见部落首领阿宛勒。”

“好啊,是该去见见他了,人家又派大夫给你疗伤,又派人打理你的饮居起食,是该谢谢人家。”

“嗯,艾玛,那明日我们一起去见阿宛勒吧。”

“好。”

欧阳梓将艾玛拉出怀抱,不舍地睨着艾玛如水似的眸子,说,“艾玛,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真不想离开你!”

艾玛嘻嘻一笑,“明天我们就可以再见了嘛!”

欧阳梓点点头,说,“嗯,早点睡,明日上午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见阿宛勒。”

“嗯。”

欧阳梓倾身在艾玛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两人双双起身,艾玛送欧阳梓出了茅屋,站在门口,望着欧阳梓远去的背影,艾玛的心中甜甜地,脸上洋溢着失而复得的微笑,她知道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这几日她寝食难安,如今可以放下燥乱的心了。

第二日早上,欧阳梓穿着一袭黑袍,袖口、领口上绣有白色花纹,他的头发全部挽起用黑布绑着固定在头顶,洗漱过后,欧阳梓便离开屋子来到了艾玛的茅屋,刚走到门口,只听‘咯吱’一声艾玛打开了门口,走了出来。

抬眸看到欧阳梓,艾玛嘻嘻一笑,“欧阳梓,你这么早就来了。”

“是啊,艾玛,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还想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哦!”

欧阳梓笑了笑,上前一步,牵起艾玛的一只小手,说,“走,我们去拜见阿宛勒首领。”

“嗯。”艾玛笑着点点头。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走向阿宛勒的茅屋,那两个女子守卫跟在后面。

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一身白袍,头上用白丝带挽着一部分头发,剩下的头发披在背上的龙三太子——龙飞宇迎面踱来。大清早的就碰到这个讨厌鬼,艾玛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而欧阳梓的眸子一亮,握着艾玛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龙飞宇正走向艾玛的茅屋,见艾玛和欧阳梓并肩走来,撇到他们十指相扣的两手,龙飞宇为之一怔,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龙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欧阳梓和艾玛在龙飞宇身前半米处站定,欧阳梓礼貌地问。

龙飞宇回神,直视着欧阳梓,应道,“在下正要去找艾玛聊天呢!没想到你捷足先登了!”

欧阳梓笑了笑,说,“在下失敬!在下与艾玛正要去拜见阿宛勒首领,如果龙公子无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是嘛,反正在下闲来无事,不知可否和你们一起去拜访阿宛勒呢?”

欧阳梓与艾玛对视一眼,艾玛不满地嘟囔一声,“真不愧是跟屁虫!”

艾玛的话龙飞宇听得真真地,龙飞宇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便被他敛去了,龙飞宇看向欧阳梓,笑着问,“欧阳兄,可以吗?”

“当然可以,请!”欧阳梓笑着说,然后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动作,于是,三人一同前往阿宛勒的茅屋。

此时,阿宛勒坐在矮桌边,桌上摊开一张地图,上面画着黑色的条条框框,阿宛勒面色凝重,睨着对面坐着的布鄂族男人。

“首领,朝廷已经下旨派征西大将军——刘震率五万大军来讨伐我们部落,意在消灭我们,大军已在几日前出发,约莫一个月后便会驶进高原,首领,我们面临灭顶之灾啊!”

阿宛勒面色沉重,放在桌边的双手早已攥成了拳,他知道情况严峻,部落危在旦夕,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首领,我们该怎么办哪?”那个布鄂族男人急声道,一脸焦急。

“诺格,你让我想想!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我也不知该怎么办!”阿宛勒应道。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男声。

“在下欧阳梓特来拜见阿宛勒首领。”

阿宛勒微怔,心中狐疑:欧阳梓?哦,是艾玛姑娘的那位受伤的朋友,怎么他的伤好了?于是,阿宛勒高声道,“请进。”那个叫诺格的男人起身,立到一旁。

欧阳梓、艾玛、龙飞宇鱼贯而入。

阿宛勒适时起身,礼貌道,“三位今天怎么一同来了!倒让在下有些吃惊!”

欧阳梓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礼貌道,“阿宛勒首领,在下背部受伤,卧床多日,一直没有机会拜访您,如今在下的伤已痊愈,特来拜访首领向您当面道谢!谢谢您救了在下一命,还派人好生照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阿宛勒笑了笑,说,“欧阳公子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欧阳公子与艾玛姑娘被我们族人带回部落,我们便不会见死不救,这也是我们布鄂族向来的规矩。”

“呵呵,没想到布鄂族的规矩会这么开明!”欧阳梓感叹一声。

阿宛勒笑了笑,说,“你们汉人通常以为我们西南地区多是蛮夷部族,其实也不尽然,我们只是与汉人生活方式不同、行为思想也不尽相同而已,所以总显得与你们汉人格格不入,但是被你们视为蛮夷胡虏,呵呵,我们可是很冤呐!”

欧阳梓莞尔一笑,说,“首领说的不错!看来从今天起,在下要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待西南部族了!”

阿宛勒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艾玛和龙飞宇,说,“艾玛姑娘,既然欧阳公子的伤已痊愈,三位就择日离开部落吧。”

艾玛讶异地一挑秀眉,狐疑地问,“阿宛勒,这是为什么?你上次不是说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嘛!”

唉,阿宛勒无奈地叹息一声,“此一时彼一时啊!如今我们布鄂族正面临灭族的危险,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三位还是尽快离去,以免卷入这场祸事之中!”

阿宛勒的话犹如一击警钟在欧阳梓、艾玛和龙飞宇的心中敲响了,龙飞宇不解地问,“阿宛勒,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灭族的危险?布鄂族要发生什么祸事?”

唉,阿宛勒又长叹一声,说,“来,我们坐下说吧。”于是,四人坐到了矮桌边,阿宛勒看向一旁的诺格,说,“他叫诺格,会汉语,也是我们布鄂族在京城的探子,他今天带回来朝廷的一些消息。”

闻声,几人都回头瞥了眼诺格,诺格冲着几人点点头。

“诺格,你也坐下,给几位讲讲当前的形势!”

“是。”于是,诺格坐到阿宛勒的身旁,开始有条不紊地叙述起来。

“当前皇帝荒**昏庸,奸臣当道,朝廷横征暴敛,民不聊生,难民如潮水般遍布各地。而朝廷对我们西南地区更加严苛,近年来税赋愈发沉重,而且每年朝廷派来征收税银的官兵都会将我们西南部族洗劫一空,奸-**掳掠,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