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沨听到,半天,缓缓开口,“那天,本身那药是让云浅衣吃下的,只是他身边的丫鬟抢过了,然后吞下肚内,溟沨无法看到她毒发的样子,所以给了她解药。top./目前云浅衣与黎昕将军都在国师府内,而且我已派人看管。云浅衣受了惊吓,此时如惊弓之鸟,悄有动静,就如同被吓的魂飞魄散般,有些轻微的疯狂,而黎昕……”

他停下,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他如何?”萧青寒冷声,眸中丝毫未见半点涟漪。

“他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溟沨回答道。确实,黎昕从落情崖回来,就一病不起,加上心神皆伤。这一病就如山倒,至今未醒。他怕是无法面对如此恶毒的云浅衣,无法面对被他杀死的小若若,更或是无法面对自己。

只是,逃避一时,又如何能逃避一生。

“溟沨,你知道什么样的惩罚会让人痛不欲生吗?”萧青寒未看他,只是看着手心中的青色珠子,被发丝盖起的脸上显的十分莫测高深。眸中,一片红光闪过。

“溟沨不知?”他低下头,不做任何表态。

萧青寒抬头,看向低头的溟沨,手中的玉珠突然打在一棵竹上,竹子立马断开,卡的一声,断在地上,竹叶不停的飘起,有几片落到桌上。

溟沨看着断竹,眼中人过一抹忧虑,国师以前最爱竹,不许旁人伤害一份,现在他竟然亲手打断自己所种的竹子。现在的他,越来越难测,越来越冷血。也越来越危险,就像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炸的所有人灰飞烟灭。

萧青寒拿起一片竹叶,握紧,声音缓缓传出,“死很容易,一刀,一剑,一掌,只要轻轻一下,就可以,但是,本座却人为用死的惩罚真的太轻了。他们不配这种解脱。如果你说,将他们最恨的,最怕的,最厌恶的人永远绑住他们的身边,让他睁眼,闭眼,吃饭,睡觉,每一日,每一年都如此度过,那么是否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呢。当然,他们还没有死的权利。”

说完,他松开手掌,手心冒出一股青色的烟。而那片竹叶却悄然消失。

叶成烟,烟为幻,真的灰飞烟灭了。

“国师,你想?”溟沨看着他的手,眉心紧紧皱起,不曾松开。现在的他,根本猜不透国师在想什么?只是国师刚才所说的话,却让他极为不安。这样的惩罚,真的是生不如死,真的很可怕。

萧青寒将手背在后面,平静的脸,平静的眼,仙幻无尘。“本坐要将云浅衣嫁给黎昕,让他们这一世都相对,相互厌恶,相互折磨。至死方休。”

“国师,这方法,溟沨不敢苟同,云浅衣她不配得到将军夫人这个头衔,她不配。”溟沨咬牙摇头,“云浅衣死一万次都不能抵的上小若若的命,这样根本不是惩罚。还有,云浅衣毕竟是魄月之主,这如何能嫁?”

“溟沨,本座从没有说过她是魄月之主,你也认为云浅衣是魄月之主吗?你太抬举她,她不配。”萧青寒冰冷眼中无一点感情,冰寒的如同刀上的寒刃。本座让她嫁与黎昕,当然不是以正妻的身份,至于黎昕,他的情劫到了,云浅衣与他此后虽纠缠不休。但是形同未路。他们各自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他们加在若身上的,本坐会成倍的还回来。

溟沨听后,先是有些大惊,国师如此肯定云浅衣的不是魄月之主,而他也确实从未承认过,难到,事情还有他所不知道的吗?

但是对于国师后来所说的那些话,他虽不是很明白,却也不在有多余的话说出来,就算他不懂,但是其实他也隐约明白几分,黎昕亲手杀死的那个人,其实早已爱上,而以为爱的人那个人,却是逼自己最终筑成大错的人。爱或不爱,已经不是能说的清楚事了。也许,现在的他,终是明白,心尖上所站的那唯一的人到底是谁,只是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萧青寒看了看天色,起步走出亭外,回头,“溟沨,你与本座去看看他们。”

“是。”溟沨答应,却在望着他那一头纯然的银白发丝,难言的感叹。

国师的报复要开始了,谁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