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是什么!”也不知大殿中是谁突然喊了一句,然后所有的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就看见大殿上空慢慢的飘出一盏红色的灯笼,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越来越多的灯笼飘荡在大殿之上。

其实严格来说讲那是灯笼也不确切,因为谁也不曾看过有这般漂浮在空中的灯笼,而且这般血红的颜色在幽夜的衬托下实在是有些慎人。

皇后尤连佳即使已经在宫中呆了那么久脸色仍是有些发白,但是看着身边皇上沉郁的眉眼,那即将暴怒的样子让她明白此时的自己必须出来说些什么,自己是轩辕的皇后,是一国之母,再不是曾经右相府中的娇娇小姐了。

“都愣在那里做什么?皇家养着你们难不成就是让你们拿着俸禄不做事的,还不给本宫上去把那些鬼东西给弄下来!”瞪着下面一群不知所措的侍卫,尤连佳强忍住内心的害怕高声斥道。

一声怒斥将所有震楞的人都给叫回了魂,像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一般所有人都拼命的低着脑袋,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当然也有那想要在此时表现自己的,高高的卷着袖子,一纵身朝着上空跃去。

然后就看见众多的身影在大殿之上飞来飞去,原本的庆功宴一转眼间就变成了个杂耍班子,所以轩辕皇上的脸色可想而知,直到所有的灯笼清理干净轩辕夏禹的脸色还是黑的可以滴出墨来。

“回皇上、皇后大殿之上的灯笼已经清理完毕了”大内侍卫统领卫都单膝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心里十分疑惑自己之前明明已经带着人将大殿四周检查过了,这些东西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轩辕夏禹眼神阴郁的瞪向下首的卫都:“朕难不成看不见吗?卫都你身为大内侍卫统领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代”

卫都额上的冷汗直冒,抱在面前的拳紧了紧:“皇上明鉴,微臣之前的确将大殿四周仔仔细细的检查的一番,这些东西臣真的不知他们是如何冒出来的”

“不知?既然这样那朕要你何用!”

卫都心里一凉,虽然之前在看见空中突然出现那些的东西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心中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想着自己怎么也跟随皇上那么多年,呵呵,看来自己真是高估及自己了。

“皇上,能否听臣一言”穆震鼎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站起身从位置处走出来对着皇上沉声说道。

轩辕夏禹虽说心情不郁但是面对着这位刚打了胜仗而且还是唯一一位异姓的王爷还是缓了缓面色:“震鼎很朕这么客气做什么?有什么话当说便是”

穆震鼎点点头,然后走到几个拿着灯笼的侍卫面前,眉头深深皱起:“臣认为应该没有人会那么无聊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单单弄些这种东西进来”

“震鼎的意思?”

“臣觉得此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啊,此话一落人群里面立马小声喧哗了起来,尤其是女人家,有些胆小的甚至晕了过去,乔沫沫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人家只是说似乎不简单,这些人至于吗?再说天塌了不是还有个高的,他们这些小鱼小虾的谁会惦记啊?

“切,真是胆小,那么漂亮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穆清乐不屑的撇撇嘴,将手中拨好的的葡萄扔进嘴中。

赵宁抚着胸口,本来害怕的心神被儿子这么一打岔,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但是经儿子这么一说再去看还真的蛮好看的。

“呵呵,这么一看倒真的是不错呢”

穆彦倾嘴角带笑的看着身侧的两人,其实只要不害怕那些东西的确是挺好看的,只是不知那个这么做的人到底是存了怎么样的心思?

“皇上这里有字!”一个低着头的侍卫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怎么样?写了些什么?”轩辕夏禹拧着眉头问道穆震鼎捏着手中的布条,为难的看了眼盯着自己的皇上,想了想还是对着皇上抱了抱拳:“臣觉得还是皇上看下的好”

众人诧异的看着被莫公公接过去的布条,到底上面写了什么,让穆王觉得不能当着众人说出来,看来今晚的宴会不平静啊。

“荒唐!”

众人身子随着轩辕夏禹的怒吼狠狠的抖了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们的皇上如此暴怒,但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愿做那个被殃及池鱼的一个,所以胆战心惊的缩着身子努力祈祷皇上看不见自己。

轩辕夏禹狠狠的抖着手里那个呈上来的布条,脸上阴郁的可怕,就在众人一直提着心的时候就见他们的皇帝将手中的布条狠狠的朝着祈王的方向摔了过去:“混账东西!”

这一举动使得下面的群臣一脸诧异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明白今天这都是怎回事?

轩辕赫祈看着飘到眼前的布条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布条缓缓的落在桌子前面才愣愣的抬起头看着震怒的父皇。

轩辕闵罗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郁怒的父皇和震楞的赫祈,自己的感觉告诉自己,这其中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轩辕子胥看着滞凝的大殿,微微的低垂下眼睑,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微笑,这样就不行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始啊,父皇!

乔沫沫身子一僵,或许其它人正因为皇上的举动而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祈王身上,但是对轩辕子胥有着敌意的她却一直偷偷的打量着他,所以刚刚他的笑容毫无疑问的落入了自己的眼中,难道说这件事是他做的?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什么都没有做,一定是有人冤枉儿臣”好像是才清醒过来一样,轩辕赫祈慌忙的走到桌前跪下对着高高在上的父皇连声说道。

轩辕夏禹俯首看着下面的儿子,眼中没有一丝为人父的慈爱,声音冷冷的传出:“冤枉,你都不看看那布条上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