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之间,小花居然打了个饱嗝,满足感油然而生,她歇了口气,张口嘴继续吮吸着昔耶的鲜血,可是刹那间就止住了。

她捂着嘴巴,犹不信邪,还想喝干昔耶的血,谁知喝到嘴里,却吐了出来,手移到腹部,二十年没有吃过东西,一直保持着窈窕身材,平坦小腹的小花第一次有了圆滚滚的肚子。

她看着脸色苍白的昔耶,不甘心的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真是的,居然这么多血。”

脖颈处的鲜血还在汩汩的流出,小花不得不一手捂着昔耶的脖颈,一手抱着他的腰,正要飘出竹屋去老松树精那儿找能止血的方法,却想起昔耶还没穿衣服。

可是昔耶的衣服,她试了一下,拿不起来。

正踟蹰不觉的时候,竹屋内外挂着的八重宝铃突然一个接一个的响起了,她看着好奇,怀里的昔耶却艰难的睁开了眼,说:“铁索。”

小花立时便明白了,是到了送饭的时辰,可是现在昔耶这样怎么可能却拿饭,小花咬了咬唇,问:“你还能自己站起来穿衣服吗?”

昔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离他最近的八重宝铃看着。

别无他法,在这样僵持中,山下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仆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小花听到人声和脚步的时候,怀中的昔耶已经昏迷了。

门外的人来得很多,却都没有立刻推门而入,在竹屋外等了许久,一直喊着三公子,可是不见回应,这才有人领头推开了门。

“三公子。”

来人直接从小花的怀里将昔耶抱过去,只是除了那一个人,其他人都站在屋外,没有跟着进来,小花跟了过去,飘过那群人,觉得那些人有些奇怪,似乎很害怕昔耶。

即便是抱着昔耶的那个人,也是郑重至极的,动作却不亲昵,反而有些僵硬不安。

“总管,三公子究竟怎么了?”

总管一眼看到昔耶勃颈处的牙印,便觉得不好,让他们找来伤药和白布,“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那群人便都松了一口气,好像是庆幸昔耶被咬了,小花觉得奇怪,自己的主子生死未卜呢,他们的表现却这样漠然,自始至终一直站在竹屋外,连看都不敢多看竹屋内一眼。

总管再给昔耶换过伤药之后,将他安置在**,留下白布和伤药便动作迅速的掩门而去,没有想过查明是何物咬了昔耶,也没有留下来照看昔耶的病情。

当夜,昔耶就发高烧了。

躺在**面色潮红,小花触了触他的额头,觉得烫得厉害,左右飘了两圈,目光落在床畔的水盆上,可是她摸不到啊,抱着膝在半空中打了个滚,最终还是不信邪的伸手去抓搭在水盆上的湿巾子,仍是没有抓住,手还是穿了过去,她摆了摆手,看着**痛苦难耐的昔耶,还是觉得抱他去老松树精那里求医。

一手护着他的脖子,一手搂着他的腰,正要飘出窗外的时候,小花震惊了。

她放在昔耶腰上的手穿透昔耶的衣服,毫无阻碍的直接触摸着昔耶滚烫的皮肤,可是放在昔耶脖子的那一只手,却和包裹着昔耶伤口的白布接触着,白布柔软的质感从她的指尖传回大脑。

或许,不应该称它为白布,因为它已经被昔耶的血染成了深红色。

小花将他放回**,弯腰去拾地上扔弃的,被昔耶的血染尽,化成深红色的布条,“摸到了···”小花张着嘴巴,湿滑的触感,是她已经快要忘记的感觉。

她又将布条捡起,扔到水盆里,布条上的鲜血融进水中,她有些激动的伸出一根手指,冰凉的**和她的指尖接触,慢慢的,她将整个手掌都放进水里,二十多年来,第一回触摸到水。

然而,不幸的时候,手指在接触到水盆的时候,再一次穿了过去,她伸手去摸水盆的边缘,仍是扑了个空,似乎只有沾染夹杂了昔耶的血,她才能摸到那些东西。

**的人烧得已经红透了脸颊,小花顾不上新发现,连忙抱起他去找老松树精,她可不能让昔耶就这样死了,她才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其实,没有重新变成妖,也没有想象中的悲伤。

因为,因为她又有甜甜的血可以喝了,要是做了妖,可就喝不上这样美味的血液。

小花想,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一只鬼吧。

------题外话------

看这收藏真心觉得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