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整个临西城最好的最珍贵的一匹布了,由天山山上的雪蝉吐的丝所制作,一等朱丹浸染而成。这匹珍贵的不了是世间罕有的,据说穿上去就会成为这个世间最幸福的嫁娘。日月星辰的光辉便也不过如此,那皎洁光华便是天山雪蝉所赋予的光泽。朱丹大红之间渗透着浓浓的喜气。而这种嫁衣便是俞墨与小婉之间的秘密,他想要给白小雁一个惊喜,他,想要娶她。凤冠霞帔更是艳丽绝伦,光是看一眼就令人忘乎所以。而这身衣服是俞墨准备给白小雁的嫁衣。

回到白府,阿墨将白瑾山安置在空落的房间里,点一盏灯,窗外孤独的笛声时不时地闯过来,大红喜炮上的鸳鸯嗅得是巧夺天工……

“阿墨,这是你为我做的?”白小雁只是觉得有点恍恍惚惚的,很不真切,梦幻化成的阴霾弥漫着眼前,她明白,她是想要哭。

她不知道,阿墨从很久之前便决定了要跟她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这个经常无醉香阁里过夜的狐媚男子心思细腻到如此!

风吹过,高台上的青天幽暗一片。路要走过很多步,才能够发现良辰美景奈何天。俞墨此时已经恢复成正常色泽的头发如墨一般地倾泻而下地落在后背上,

有些激动,胸口深处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或许是有些惊喜,总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夜里的明月照着,不远处的山水粼粼地有些微光,烟花织成的美图里,秋蝉在不住地叫着。

呐!雁儿,你愿意嫁给我么?

我愿意!呐!阿墨,你愿意做我的夫君么?

我愿意,雁儿!

……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醉香阁内,一个盛装打扮的却戴着面纱的妖艳的眉心正中央有梅花图案的女子正慢悠悠地摸着受伤突然多出的一只小白狐一边对着在屋内的老鸨说:“妈妈,何事那么性急,今儿个不久不表演了么?这都快到凌晨了,我也该睡觉了,今夜乏了,妈妈也只管休息就是了,今晚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那李员外和那个侯爷明摆着是生气了,这样下去我们还有生意可做么?”

那女子看着眼前抹着口红抹得脸色粉白的有些微胖的上了年纪的女人轻轻地捂住嘴唇笑着说:“妈妈,你不明白么?男人是一种会喜新厌旧的动物,是劫数还是梦魇也好,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如果将自己的一切都跟他们道明将自己的一切都展示给他们看,那么这些男人会对我没兴致的,只有这样,才能够抓住他们的执念,我才能够成为继青城姐姐后的头牌花魁!”

醉香阁是只要有银子就可以进去的地方,肥环燕瘦的都会从中挑出来的,那么多年了,也有很多商贾商会的人会聚集在此,这里也是文人雅士的聚集之地,并且更是那些高官皇亲们向往的地方。所以醉香阁不同于其他的青楼,这里面的普通姑娘可是贵的狠,至少比起普通的青楼是这样的,而且醉香阁立马的花魁更是一般俗人碰不得的。

花魁,从来都是挑客人,而不是客人挑她的。

而醉香阁里的花魁眼光自然是比一般的花魁要高很多!

这个地带不再是普通的享乐地带,而是代表了一种品位,但是即使这样,白小雁却一直不满俞墨呆在这里。因为……她不喜欢阿墨被其他妖艳的女子摸来摸去的……更不喜欢阿墨跟青楼女子有所交集。

“香梅,你这是首次出来就这样对客人,怕是不太好吧!”老鸨仍然不放心,可是这丫头毕竟是青城亲自钦点的,所以一开始要捧她,老鸨并没有表示那么大意见,可是如今这丫头胡作非为了起来了,戴着面纱弹了两首曲子就走人,李员外和那些客人们可是连她的真实面貌还没见着呐!

“怎么?妈妈是怕了么?”美人儿看样子的确是有些乏了,将手中的狐狸抱到榻的另一边,有些慵懒地卧在上面,侧着脸单手支撑着精致的脸颊整个身体微颤颤地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焦急的老鸨不急不慢地说。

“好吧!你明天最好别给我耍花样啊!至少香梅你要让客人见一面啊!”

“知道了,妈妈,你还是快些休息去吧!”

那老鸨唠叨了几句便也不再说上面,退下了,这时候,香气缭绕的房间里的屏风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生得也是妩媚多姿腰肢纤细可人,好像盈盈一握便可以把她拗断了一样,一只翡翠色的玉钗插在戴着牡丹花的堕马髻上。那人步履盈盈地走了出来……

“青城姐,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你又为何执意假装离开?”

“香梅,千万别告诉妈妈我在你这里,你现在在这里也只能见他或者她,其他的客人一律不见!”

“我知道了,今天我也是弹了曲子连面纱都没有拿开呢!”

“很好,你要记住,千万别见除他之外的男子。”

“青城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想问她或者他是我什么人?”

香怜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人,她其实本意并不想当花魁,只想陪在青城姐身边,以前的她只是一只狐狸,后来跟着青城也只不过是青城身边的一个丫头,如今她红了,看着眼前的人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也不知为何她突然要跟妈妈说自己得了奇怪的病然后自己假装离开事实上却躲在自己的房里,暗地里进行着某种计划。

“等以后你便知道的!”说到这边,青城突然将自己袖口中取出一只蛇,然后步子就要移开的样子。

“青城姐,今夜也要出去?”

“是的!”

“姐姐万事要小心,听说最近道士出没的很多。他们特别喜欢抓什么狐妖蛇妖的,之前我还有一个同伴被道士关押起来了呢,现在不知道怎么就它了!”

“没事,那些小道士的法力倒也不会伤害到我!”蛇吐了吐舌头,就被女人按捺在袖口里,然后拂袖便消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