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卷第四章学生会的面试
匆匆回寝室冲个冷水澡，把搏斗带来的臭汗洗掉，换上一身显得正经一点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梳理一下头发，喷上着哩水，一个体面的绅士梁晓又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对着镜子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美中不足的是刚才格挡过多的胳臂兀自疼痛，稍稍影响了心情。
2：１０，提前了２０分钟梁晓就到达青年志愿者协会招新占用的教室，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位名无表情的学姐站在讲台上踮着脚尖在黑板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十几个大字——青年志愿者协会招新占用此间教室！
字的确好看，但那些本已在这里上自习的男男女女们可没心情欣赏她的字体，现在正是考研一族开始冲刺的阶段，教室只要开门就不会少了自习的学生。真不知道这些人从初中学到高中再学到大学，到底享受到了多少人生的乐趣。难道为了今后几十年的幸福生活，丢掉前十几年最纯真的幸福生活就真的值得吗？
然而不管多么不愿意，他们还是得嘟囔着嘴骂骂咧咧的起身离开。一时间教室中桌椅碰撞声连绵不绝，不知是那些桌椅确实挡人道路还是离去的学长心中怨气太重。
梁晓带着些许嘲笑的些许怀念的心情看着这一切。这些在大学校园里是最普通的事情，每个人都可能会碰到。你今天可能是清场的人，明天就可能被清场。不忿又能如何？还不得老老老实实的离去？只不过一般占教室的团体或班级都会提前在教室的门上或者黑板上声明占用此教室的时间目的罢了，少有这样临时赶人的。
“你是来应聘的吗？”看见梁晓没走，那学姐疑惑的问到。她说话的声音很甜，有点像当年所谓的“玉女”杨钰莹。对梁晓的态度也比他想象的要柔和的多，和她刚才占用教室的风格不尽相似。
应聘？梁晓在心中嗤笑一声，难道她以为他们是公司招人吗？学生会不过是个服务于学生的场所罢了，这些人凭什么非要用一些词句表现自己是处于强势的地位？也许是因为第一印象不好，也许是受到了蔡强言语的影响，梁晓心中自然的把她所说的话往坏的角度想，但是表面上梁晓还是非常礼貌的甚至有些装幼稚、纯洁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是啊，学姐。你也是青协的吗？你知不知道面试会问些什么呢？我好紧张，心理害怕呢。”
梁晓上辈子虽然没在学生会里干过，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学生会里那些人的德行。想在那种环境中做出些许成绩，对待老师，要露一点锋芒，要表现的自己能吃苦、肯干事；对待这些处于“高位”的学生会干部，要藏住锋芒，告诉他们自己不是个多有主见的强人，但是自己会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帮他们跑腿。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乏心高气傲的人，也从来不缺少被打死的出头鸟。梁晓是傲气，但绝对不笨。现在伪装一下，进入学生会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他不指望能混出什么名堂，他只想增加自己的经历，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更真实的世界。，
“哈哈，害怕什么呀。第一次参加这种面试吗？高中的时候没当过班干部？”
“是呀，不是第一次哪里能这么紧张。高中的时候我光顾着学习了。根本没想过要当班干部。”梁晓“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不会吧！”女孩惊讶的说，“那高中过的岂不是很无趣？就没有什么爱好吗？”
梁晓挠挠脑袋，“物理阿。我是通过物理奥赛报送的。”
“晕。原来是个天才。”女孩貌似的羡慕的语气中梁晓听出了些许讽刺。天才？天生的蠢才？抑或是她以为梁晓是个高分低能的白痴？演戏好像演过头了，如果就只给她留下这种印象的话恐怕面试中肯定死翘翘。
“我还会一点跆拳道。没事的时候练着玩的。”
“真的？你会跆拳道？”那女孩骤然转变出一副满脸憧憬的表情，“听说跆拳道玩起来特别帅？”
“没有吧。练的很苦的。不过套路打起来是挺好看，尤其是高手打的。”
“呵呵，我就知道跆拳道的动作很漂亮很精彩。我以前去看过跆拳道社的蔡强和别人对打的表演，帅呆了。对了，你加入跆拳道社了吗？”
“上午刚刚入的。”
“真的啊？那你一定很厉害了。”
“呵呵，只是一般啊。”
那女孩根本没听梁晓说的什么，自顾自的说到：“知道吗？我小时候最喜欢看武侠了，总是崇拜那上面千里踏雪无痕击杀敌人的大侠。还有，还有，我看大话西游最最崇拜至尊宝，踏着七彩的云彩……每次看到那里我都要哭一回。”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
如今把示君，
谁有不平事！”
梁晓轻轻的念出这首诗，目的不外乎做出一副诗人的模样博得女孩的好感。说实在这种把戏梁晓上辈子初中以后就不再用了，酸不溜秋。今天突然心血**捡了起来，不知效果如何。
“你也喜欢诗歌阿？还说你没别的爱好呢。太谦虚了吧。这首诗是谁做的？我忘记了。”
“贾岛。”
“哦。哎。看武侠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没事也就翻翻杂志。过去那些天天感伤的小女孩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说实在的梁晓已经开始觉得这个女孩比较可爱了。虽然她没有漂亮的脸蛋，也没有华丽的衣饰，甚至连脸上的妆都是胡乱画的，更何况最开始梁晓对她的印象比较糟糕。然而寥寥几句之间对他的一切感官几乎都得到了改变。这或许是第一印象过于片面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这个女孩的交际手腕异常的强大。梁晓在她的面前有中被左右的感觉。
“学姐真是多愁善感的人啊。”梁晓也不清楚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中有没有讽刺的意味。
“是啊。我以前甚至也写过小诗呢，虽然都是乱写。呵呵……在青协里，我每次看见那些介绍穷苦孩子的照片和材料都要掉眼泪，忍不住。”
听了这段话，梁晓对她的印象又稍稍变好了一点，至少从话语中能听的出她是一个诚恳的人。
“我参加青协的也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帮助别人。算是尽自己的一点义务。”
女孩笑笑，“真正有几个人把这些当作他们的义务呢？”
这时教室里又走进来一个面试者，于是两人停止了交谈。学姐回到前排整理材料，梁晓坐到教室后面等待面试。
紧接着又陆续来了十几个人。２点半，面试准时开始。教室门一锁，迟到的就不允许参加面试了。
前面几个学生会的干部互相打着招呼，５个人里面到有４个是女的。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不知道讨论着什么。不一会，那学姐朝梁晓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梁晓在心中撇撇嘴，得意一小下，估计着自己的面试没有问题了。
果不其然，学姐递给他一张表格，“填了吧，你已经被录取了。下回来的时候记得带张两寸的彩色照片。”
“阿？”梁晓心中偷着乐，可还是要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我不是还没面试吗？”
“切！刚才就算是面试啦。我说过了就过了，问他们，哪个敢说不服？”后一句学姐笑嘻嘻问旁边的几个人。
梁晓耸耸肩，在他们的嘻嘻哈哈中认真的填好了表格。
“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白沉香，青年志愿者协会的会长。”学姐和梁晓握握手。
“我叫梁晓。”
“行。表填好了吗？有电话号码吗？那到时候就打电话联系你吧。”
梁晓轻吁了口气，关上教室的大门。他闭着眼斜倚在教室门口的墙上，心中苦笑。过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一时有些不习惯跟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对比了那些挥洒自如的人们，他感到有一些自卑。虽然明明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不能强求完美，但梁晓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辈子他的交际能力或许还不如上辈子吧，很多事情，很多经验，他已经忘却了。今天他虽然轻而易举的达到了目的，但是他的所为实在很糟糕，也很虚伪。是的，是虚伪！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去嘲笑别人？难道自己比他们强到哪里去吗？
反思，只有反思才能进步，只有反思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完全的堕落。
……
九月的最后几天过的热闹而又慌乱。学生会和社团的事情忙过之后，宿舍里的一群
“精英”兴致冲冲的开赴中关村，搬回来3台台式电脑。梁晓自己也买了一台手提电脑。高中的时候没有电脑并不觉得十分难受，可回到了他记忆最深刻的大学年代，没有电脑的单调日子他想想就害怕。所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服了父母，当然借口还是万试万灵的——为了学习。
终于时间到了2002年的十一
青年卷第五章
“我靠！你们快来看啊，我们的张大帅哥正在写什么？”林家辉一把从张涛的桌子上抢过一张粉红色的印着不知什么卡通人物的信纸，矫捷如兔子般躲过了化身为恶狼的张涛的围堵，高声对梁晓他们喊道。
“嘿，我说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看张涛急的。八成是情书之类的东西吧。”梁晓斜坐在椅子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他正在打一篇文章。
“我晕，你还真是天才！一猜就准。让我来给你们念一念。”林家辉装腔作势的清清嗓子。
“行了。情书我没兴趣听。给我念念这情书是写给谁的吧。”
“亲爱的蔡……”
还没等林家辉说完那个名字，恼羞成怒的张涛就怒吼着把他抱住，勒着他脖子把他的话憋了回去。
“咳咳……，张涛，你谋杀阿。”林家辉拼了命的挣脱了出来。
“蔡琳？”梁晓诧异的问道。全班好像只有这么一个姓蔡的，当然梁晓不敢肯定，因为他根本不记得班里那些女孩子的名字。
“就是她。”林家辉得意的跑到梁晓身边坐下，“那女孩我有印象，不多漂亮。张涛眼光不怎么样吗？你说是不是，梁晓？”
“性格还行。”梁晓把膝上的手提电脑关掉，放好，站起来对张涛说：“不过我提醒你，她性子很辣，而且有个哥哥是跆拳道黑带，非常厉害。”
林家辉吐了吐舌头，“黑带？乖乖，幸亏我刚才没说坏话。不过梁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哈，我知道了，你也想追她是不是？”
“滚蛋。”梁晓顺手拍他脑袋一巴掌，“张涛，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写情书阿？直接约女孩出去呗？情书写的再好都没人看，现在不是九十年代初了。”
张涛挠挠脑门，傻呵呵的说：“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办。看高中的时候他们都是写情书的。”
“晕。你们学校真落后。”林家辉嘲弄道。
“呵呵，喜欢女孩的话就准备好money大胆的去追。什么方法俗，什么方法土就用什么方法追女孩。如此多的人用那些方式，已经说明了成功率还是有保障的。”梁晓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上辈子，他捧着十一朵鲜红的玫瑰，走在通往她宿舍区的大道上，无数的目光让他的心跳加快……
“就是！现在就打电话，约她出来吃午饭。”
“可是……我有点害怕。”张涛赶紧摆手，诺诺的说。
说话间，石磊推门而入，“嘿，哥们儿，有会打篮球的吗？０１级咱们专业那伙家伙挑咱们这届的篮球。”石磊现在已经成为他们药学０２０１班的班长了，这种事情自然是通过他来传达。
“我会。”张涛急忙应到。他是个篮球迷，整天没事就出去打球。宿舍里的不良气味也多数是他贡献的。
石磊拍拍老五的床，“别睡了，快吃午饭了。我刚才说的话听到了吗？”
“不会。”蚊帐里老五不耐烦的回了一声。
“老四呢？”
“老四一早就出去了，可能是家教吧。”
“哦。”石磊对梁晓和张涛说道，“中午吃完饭就去篮球场吧。药学２班打篮球的人多一点。你们俩不会打的也去当啦啦队。”
“我下午要出门。”梁晓犹豫了一下，“篮球赛可能打不了。我下午有点事。”他答应过杨昆下午去找她。
“没关系，就是打替补也行。不影响下午。”
梁晓想了想只好同意了。
十一，老天爷还算给面子，天气不算热，微风拂面，对露天篮球比赛来说条件相当不错了。梁晓坐在篮球场边的看台上，下身穿了条黑丝半截裤，上身一件白Ｔ－shirt，完全没有一丝作为替补球员的觉悟。球场上两方的球员都在热身，这两届都没什么高个，一米八的梁晓在所有人当中算是比较出众了。从运球、投篮的动作中来看，01级有三个人水平不错，02级只有周涛和2班的一个穿森林狼队绿色球衣的小个球员水平出众。
不一会，01级的学姐们哗啦啦的全来了，姹紫嫣红一大片。反观02级这边稀里哗啦没有几个人，估计那帮姑娘们都趁着十一的空档逛街去了。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十一的时候北京的街道上全是人，连呼吸空气都变成了奢侈的行为。逛街也不急于一时阿。
裁判到来之后，比赛终于要开始了。因为梁晓坐在了01级进攻的半场，呼啦啦跑过来的学姐们就把他围了个圈。他无奈的苦笑一声，终究还是懒得再去换地方。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统一身着红色球衣的01级vs身穿各种各样球衣的杂牌军02级。
跳球由周涛对01级6号。周涛的爆发力确实惊人，单手稳稳的把球拨给了己方的那个“森林狼”，看样子他俩以前配合过，“森林狼”接住球，一个变向就摆脱了防守他的球员，趁防守队员还没有及时的回防，运球到右侧三秒线附近急停跳投。
“刷——”02级首先得分。
“哎！”梁晓旁边的众多女孩齐声叹气。不过很快他们就重新高兴了起来，9号和23号作了一个挡拆配合后，把球吊入内线，6号稳稳的接住球，轻松的擦板得分。
接下来的几次进攻双方失误频频。都还没有找到各自的状态和节奏。2：2的比分一直延续了3分钟。此时01级的经验优势逐渐显现出来，在9号核心的带领下，一次次的突破、传接终于在底线附近投出了打破僵局的3分球。
看台上一阵尖叫，梁晓皱皱眉头，让他更郁闷的是接下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尖叫。打出了气势的球队往往势不可挡，一个小**过后，比分竟然扩大到了15：4！在学生的业余比赛中，开场即落后十分几乎就意味着一场惨烈的败局。
“喂。”梁晓身边坐着的一个胖胖的女孩问梁晓道，“你是药学02级的吗？”
“是。”
“个子蛮高嘛，干嘛不上去打球？”
“呵呵，脚上有点伤。”梁晓随便找了个借口，一边又在心里骂自己的虚伪。
“你们这届篮球水平真是太烂了呀，该是近几届里最弱的一届了。”胖妞崇拜的望着在场上穿梭的23号，用颇为不屑的口气说出了这段话。
梁晓沉默。他不想跟这种不懂篮球的人一般见识，用一群几乎没有配合过的人和一群配合过一年的人比，本来就是不公平的。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惹恼了这个本不想凑热闹的男孩。
23号，那个印了一个乔丹的号码的高大男生跑到女生这边喝水，一个女孩子挂着满脸笑容说：“别打那么拼命阿，领先太多会不好意思的。”
“哈哈，没关系。我们就是来教教他们应该怎样打篮球的。”23号嚣张的笑道，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声音传播到了几乎所有02级学生的耳中。
梁晓眯着眼睛，心中嗤笑，“来教我们怎么打球的吗？那让你们教教我吧。”
他兀自推开身边的女孩，跳到场边，大声的招呼着换下了一个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孩子。
梁晓低头绑紧了鞋带，走进场上和“森林狼”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说道：“9号是你的，缠住他。我盯23号的那个混蛋。”
“森林狼”狠狠的点点头，他也听到刚才23号嚣张的声音了。
“张涛，好好抢篮板！”
“靠。我知道。”
第一次进攻。“森林狼”打组织后卫，梁晓把原来喜欢站在右边的那个游魂似的同学赶到了左边，自己负责这边的进攻，防守他的正好是23号。
“把球给我。”梁晓伸手要球。
“森林狼”会心一笑，手腕一抖，球迅速的传了过来。梁晓右手缓慢的运球，注视着这个嚣张的23号。他的确很帅，配上将近180的身高确实有几分少女杀手的味道，可惜今天他遇到的是一个生气了的梁晓。
梁晓歪嘴笑了笑，肩膀一晃，向前虚迈半步，注意力并不很集中的23号以为他要突破，连忙稍微后退半步卡好位置。然而等待他的不是冲刺而来的身体，而是一道优美的划过他头顶的弧线。
“刷！”美丽的声音。上场不到1分钟，第一次触球就投中了一个三分。梁晓甩甩手，咧嘴笑了起来，看来虽然一个月没打球了，状态还是很好嘛。
“我靠。你小子原来是隐士高手阿。我竟然眼拙了。”周涛跑过来大力拍拍梁晓的肩膀。不远处“森林狼”也竖起了大拇指。
“嘿，别高兴的太早。这才只是开始！”
01级进攻，球过半场，9号把球分给了23号，然后斜插上前，但是23号仿佛没有看见一般，死死的盯着梁晓，盯着这个刚才落了他面子的混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因为他相信他的实力远在眼前这个小孩之上，直接加速启动，右脚一蹬，如同离弦的箭，窜了出去。
闪电一般的过梁晓，还未来得及得意，23号就听到看台上一阵惊呼，然后才惊讶的感觉到手中一空，球不见了！23号脸色煞白，他甚至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球竟然就被偷走了！
梁晓向风一样刮向对方的三秒区，但是对方的九号回防非常的及时，丰富了经验使他提前判断出梁晓的路线，梁晓无意在他面前卖弄技术，一个漂亮的击地球传给了跟上的“森林狼”，上篮得分。
15：9
差距只剩下6分。离上半场结束还有4分钟。
“我靠，你俩都进球了。我也要进球！”周涛在球场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满于他自己的表现。
“哈哈！很快很快。”梁晓嬉笑着回应了他，斜眼瞅了下那个23号，面色铁青。
01级的配合打的很流畅，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传接球数量几乎是02级的一倍多。9号是一个好的组织者却不是好的进攻者，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几次企图突破“森林狼”未果之后，终于还是把球传到了23号手中。
“嘿，哥们儿。让我来给你演示怎么防守吧。学着点。”梁晓趁机恶毒使出姑苏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23号的脸顷刻由铁青变为狰狞。说实话谁看见梁晓现在的表情谁都想冲上去揣他两脚，简直就是**裸的挑衅啊。不过显然23号还没有失去理智，球被小心的分回给了9号。然后吊到内线6号，强攻，球打板，没进。
张涛抢下后场篮板，梁晓缠着23号向前场跑去，“你竟然浪费了一次学习的机会。哎，这样吧，过会儿再让我教一教你应该怎么进攻吧。”
“操！”23号低声骂了一句，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梁晓耸耸肩，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到了3分线前1米，梁晓停了下来。23号怕他再投三分，人贴的很紧。突然梁晓一个加速，沿着三分线向底线跑去，他咬着牙拼命的冲了过去。然而，“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到了回来挡拆的周涛身上，然后睁大了双眼，无力的看着梁晓舒服的接过了球，起跳。
“刷！”又是一个三分！
梁晓笑眯眯的倒退着往回跑去，对这23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意思是在说：你看清楚了吗？你学会了吗？
9号过来拍拍23号的肩膀，“怎么样？别担心，我们还领先。”
“操。”23号又吐了一口唾沫，“他的确很厉害。把球给我。我就不信斗不过他一个小孩。”
“哎。”9号叹了口气，“好吧。”还能说什么？他们是配合了一年的搭档，他还能不知道他的脾气？
23号拿着球，侧对着梁晓小心的往里挤。三分线附近他的命中率太低，往前一步的话他就有八成把握能把这球投进。终于，感觉位置差不多了，23号一个转身，跳起后扬投篮，倒颇有几分当年乔丹的风范。
梁晓阴阴的一笑，仿佛反映不及一般没有跳起，而是稍微的向前扑去，往前张开的右手在23号球出手前的一瞬间不轻不重的点到了他的肚脐眼上面。
“哐！”球砸篮筐的声音。没进。
23号怒目瞪向梁晓。梁晓指指裁判，“我没犯规。”其实刚才的动作在正式比赛中有非常大的可能被判犯规，但这种业余比赛的业余裁判，根本看不出来。
“要我再来一个三分吗？”在他的怒火中，梁晓礼貌的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