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本没有那么多让人烦心的事情。“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说这话的一定是一大哲学家,看透了芸芸众生没事找事的心理。

搬到学校外面住之后梁晓的生活终于变得平静和正常了起来。唯一让这个多愁而且敏感的男孩子遗憾的是青年志愿者协会再也不能去了。那里面纠缠的勾心斗角让尚稚嫩,对社会还存在丁点幻想的梁晓彻底失去了热情。学校的组织尚且如此,社会上的组织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偶尔想想今后自己也将身不由己的变成一个把阴谋刻画在心里面的人,男孩就一阵恶寒,随即怀疑起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当然,这种哲学上的东西梁晓注定没本事想明白,到最后反而成了催眠的利器,比数山羊高效多了。

北京的冬天来得早,天气一天天变得寒冷,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增加,让人愈发的觉得臃肿和沉重。美丽的林铭小姐看着树上没几片的叶子,嘴撅得赶上扬子鳄了。可依旧没有办法,厚重的衣服还是要穿。谁让家里住了个爱管闲事的梁晓呢。他倒也不多说什么,每每林铭穿了出格的衣服,他就歪着脑袋斜着眼睛不住的看,再在嘴角挂一丝似乎是不屑的笑容。于是林小姐就落荒而逃,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不过次数多了林小姐也习惯了那种目光,虽然穿着打扮日趋正常,但时间一长没让梁晓那么打量打量反而不自在,因此两人到也习惯性的每周来两回目光巡礼。

话又说回我们的男主人翁梁晓。住在一个里面有两位漂亮女孩的房子里,心里不胡思乱想的那简直不是男人。好在两个女孩中间有一个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偶尔动动手脚亲亲腻腻也能稍稍缓解一下内心的火焰。至于另一位孤独的只能眼睁睁看身边二位亲热的同志心中是否有更炙热的火焰,梁晓心中暗笑却也不甚以为然。心下偶然也有龌龊的想法,例如:某女耐不住寂寞欲火焚身主动献身。当然,后半部分属于少儿不宜,被日趋智能化的258文学网屏蔽了。

清晨,梁晓尚睡在被窝中,房间的门就被大力的踹了两脚,可惜柔软的拖鞋底和门板产生不了多少的动静,梁晓揉揉眼皮翻身继续沉睡。之后不久,门被轻轻的打开,微微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看见她的主心骨还在赖床,只好无奈的跑进来摇他的胳膊。

梁晓睁开眼睛,也顾不得擦擦眼角淅沥糊涂的东东,一把把女孩拽到**动手动脚亲热一番。搂着她的腰肢,吻着她的眼睛,梁晓愈发的喜欢每天早上的这场游戏。林铭和微微倒也配合,一个每天早上踹门提醒他美食快要上门了,一个洗得干干净净了主动把自己送入狼口。

一大早上梁晓也只敢稍微亲亲离鼻子有段距离的地方,否则一不小心让女孩闻到一股子口臭岂不是影响美妙的心情?剩下的“口舌之欲”自有一天其他的节目来满足。

洗涮完毕梁晓坐在桌前吃林铭买来的早餐。“今天油条不错,还是在老地方买的?”每一天都是由这样的每营养的话语构建而成的,哪个有心情天天花心思去把每一句话都说的以为深长。真要有这样的人这一对相爱的鸳鸯绝对爱不长久,即便不分手也会因为大脑耗损过渡劳累致死。

“是啊。”林铭没好气的瞪了梁晓一眼,“你个家伙就知道在屋子里赖床,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冷,路上都结冰了。就知道关心油条是不是好吃……”最后一句话说的微不可闻。当然不是真的不可闻,估计林铭也没想让别人都听不到,反正梁晓是听到了,他稍稍惊讶了一下就权当没听见了。恨得林铭狠狠地踢板凳腿,并发誓明天要直接把门板踢到他**把这个混蛋砸死。

微微捂嘴一笑,她喜欢看他们俩斗气,更喜欢看铃子越来越活泼可爱。毫无原因的,就像她喜欢暗自叫她铃子,怎么都改不了。为什么不嫉妒呢?为什么不担心呢?或许是出于对这个男人的信任吧。她明白梁晓,迁就梁晓,因为她是梁晓的微微,一辈子都是。

“陕西下雪了呢。”微微端着豆浆仰头看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西安人民艰难的在雪中行走的新闻,真不知道这样的新闻有什么意思,让别人看着电视里的小人摔倒在雪地里开怀大笑?还是反映劳动人民不畏艰难困苦,下雪也要上班?

“北京也快下雪了吧。看这天气也就是这两天了。”林铭摇摇脑袋,神情扭曲的说,“要穿羽绒服了!天啊,那让人看起来像水桶。”

“你没穿羽绒服的时候和水桶也没什么两样。”梁晓悠悠地把这句话送进林铭的耳道。

林铭腾的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掐死梁晓,身材是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容不得别人半点诬蔑。每次梁晓在这方面挑起战端林铭都会和他抗争到底。

“我身材哪点像水桶了?”女孩高傲的昂着头,亭亭玉立的站这。为了显现自己身高的优势,不怀好意的女孩专门的站到微微的身边,身高一米七多的她比一米六左右的微微整整高出了一头。顺便还两手叉腰,扭了扭屁股以彰显她水蛇样的腰肢。

梁晓蔑视般地瞟了她一眼,夹起根咸菜扔到嘴里,然后慢条斯理的用筷子的尾端指了指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前的微微的小胸脯。

“刷”,微微和林铭的脸一起红了。林铭瞅瞅微微的胸再低头瞅瞅自己的。结论是这一切完全违背了“近大远小”的规律,让女孩的脸有羞涩的红迅速转变为愤愧的红。

林铭撇着嘴默认了战败国的地位,迅速跳离了微微身边容易让人产生比较的位置,回到座位乖乖地低头吃饭。微微则匆匆吃掉手上的一小段油条,匆匆跑去洗手间了。

这时本该得意洋洋的梁晓却怎么都得意不起来,一条让他久等的新闻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