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们集体发出了一声松气声,搞了半天是个人,还以为上附身到马车上的孤魂野鬼。

明玉费了老半天的劲,才认出来这个瘦的像柴火棍,脸色惨白满脸泪痕的女人是罗绫秀,这还得归功于她那长了寸把长头发的脑袋,估摸着这一路上没人给她剃头,新长出来的。

“是你······”明玉喃喃的说道,“母亲把你也带回来了?”带回来了却不没让她下马车,以苗氏对罗绫秀的“关爱”程度,不大可能是忘掉了行李中还有这号人,肯定是故意把她扔马车上的。

只是看马车简陋,铺的褥子不厚,罗绫秀身上也只盖了一床被子,也怪不得冻的脸色惨白索索发抖了。明玉抬头看了眼天色,乌沉沉的,一丝星光也没有,晚上恐怕是要下大雪,这一晚上下来,第二天只能给罗绫秀收尸了。

老太太办的都叫什么事!明玉是真的恨的想问候司马宏的外婆了,您老人家怎么教养闺女的!一个两个都是奇葩!

要是罗绫秀冻出个好歹来,叫别人怎么看安西侯府?再恨人也不至于如此折磨人吧,简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罗绫秀裹着那条薄被子哆哆嗦嗦的看着明玉,她自然还认得明玉,看着明玉隆起的肚子,她难掩眼中的恨意,倘若不是意外,倘若没有明玉,她就是安西侯府的女主子,本该锦衣玉食站在这里的诰命夫人应该是她!是徐明玉抢了她的一切,还抢走了她的表弟宝哥儿。

既然知道了,明玉不可能放着她不管,然而苗氏把她扔在这里,铁了心要折磨她,明玉又不能公然跟苗氏对着干,再说了,罗绫秀对她干的那些好事她也没忘,自己也不是拜圣母教的。

“找个人看着半个时辰过来看一眼,万一人有个什么事就赶紧请大夫。”明玉低声吩咐身边的仆妇,“还有,送个大的炭火盆过来夜里炭火要是烧完了,记得加炭,莫要……出什么意外。”

既然苗氏不让罗绫秀下马车,明玉也不会让罗绫秀下来,只是人却不能在安西侯府里出事。

寂静的雪夜里,明玉的声音不难听到,罗绫秀冻的哆哆嗦嗦的开口了“用······用不着······你·……你假好心!”然而却又不敢再说别的狠话了,她嘴上硬气,心里却怕明玉一怒之下连炭火盆都不给她,听说冻死的人死状十分的凄惨。

明玉看了她一眼,罗绫秀面容惨白,眼窝深陷,颧骨高突,离鬼也差不多远了。回忆起初次见面时一身华服尊贵温婉的侯府大奶奶,真是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一时天上一时地下,除了造化弄人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没办法看着罗绫秀冻死,除了为安西侯府的名声考虑,她自己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活活冻死,人的道德底线在那里,哪怕这个人是她最讨厌的人。

司马宏从苗氏那里出来,就吩咐外头候着的魏嬷嬷去给罗绫秀添被子了,想想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已经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徒增伤感,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去明玉给他脱了外袍,试探的问道:“母亲把大嫂带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司马宏见明玉这么问,便知她肯定知道了,点头,“我也是刚听母亲说的已经让人送了被褥过去了。”

明玉一肚子的火气,冲他开炮了,“母亲这是什么意思?非得让人冻死在家里她才心里舒坦?怎么不想想后果?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文官正愁没你的小辫子揪!”

司马宏苦笑,“这不是劝回来了么,她就是这么个得理不饶人的脾气,当年父亲和祖母在的时候,她都敢别着干,何况现在府里她最大,没人管的了她了,你莫要当着她的面说这些,母亲肯定发火听不进劝,一切交由我来说,我的话她总会听进去一二的。”

“这个我知道,当着面我肯定恭恭敬敬的。”明玉叹道,“我让人送了个炭火盆子过去,叫人夜里隔半个时辰去看看,没敢让人下车,怕惹母亲心里不痛快。”

司马宏搂了明玉,“做到这份上就够了,再多的我们也管不了。”搂着明玉亲了一会儿,司马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低头问道:“管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交给母亲去管?”

明玉点点头,“你俸禄统共就那么点银子,全交给她算了。”大佛都请到家了,不让她管家能行么?

司马宏的私房还在她的手里,每个月底下官员孝敬的银子是由白毫直接送到她手上的,俸禄只是九毛,这么点钱养活这么一大家子勉强够,苗氏想出幺蛾子添人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动用自己的钱,那就看司马宏怎么应对了。

想到这里,明玉突然揪起了司马宏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跟你丑话说前头,你若是敢纳妾养通房,老娘就挠花你的脸,回娘家去!”她决定从今天开始留指甲,男人要是敢出轨,就挠花他那张英俊的脸,看他还敢不敢勾三搭四!

司马宏笑的乐不可支,举手告饶,“夫人,为夫哪敢啊?赚的银子都在你手上,我一文钱私房都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我这个穷光蛋?”

装的还挺像,安西侯爷的名头摆在那里,再穷还不是大把的女人往上扑?

明玉已经泡完了澡,只穿着白色的中衣,屋里地龙烧的热,白生生的脚丫子就在空中晃啊晃的,勾的司马宏心里像是猫抓一样,翻身就把明玉压到了身下,怕压到明玉的肚子,手撑着身子,哑着嗓子说道:“玉儿,你这样可不行啊,既不让我碰,又不让我碰别的女人,万一把你相公憋出个什么毛病来,你以后可怎么办?”

明玉自己心里也痒痒的,想想这段时间宝宝一直很乖,孕吐也没有像别人说的那么厉害,大夫也说孩子长的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你轻一点······”明玉红着脸咬着唇,“别碰到宝宝。”

司马宏兴奋的一把扯开了明玉的中衣,明玉红着脸躺在**闭着眼睛,自从怀孕了后,她就没在司马宏面前袒露过了。

解开了中衣,裹着胸前浑圆的鲜红色肚兜便露了出来,绣着牡丹花的肚兜下面是明玉隆起的肚皮。司马宏扯开了肚兜,先亲了亲明玉的肚子,笑道:“宝贝儿,待会要乖乖的啊!”

听的明玉狂汗不已,做这事他居然还要给孩子打个招呼,果然司马家一家都是奇葩,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别跟他们的爹学成一样。

明玉泡完澡,身上温温热热的,司马宏不急着直接进入,先是低头吻向了明玉的唇,舌头仲了进去,唇舌纠缠了许久,吻的两人气喘吁吁,面颊潮红。自己已经被他脱光光了,他身上还穿的好好的,明玉心中相当的不满,仲手解开了司马宏里衣的盘扣,温软的小手若有若无的轻触着他的肌肤,让司马宏有种战栗的快感。

“快点……”司马宏等不及了。

明玉笑了,那一瞬间的明媚撩人的笑脸让司马宏看迷了眼,干脆自己动手,两下扯掉了身上碍事的衣服,胡乱扔到了床下,明玉拉着他被刀剑磨出茧子的手,摸上了自己胸前最柔软的地方。“你不喜欢吗?”明玉低声笑道,白嫩嫩的脚丫子勾在了司马宏的腿上腰上,来回摩挲着。

司马宏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汇集到了身体的一点,刺激感越来越重,他进来那一刹那,明玉忍不住沉沉的出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用腿夹紧了司马宏的腰,叫道:“阿宏。”司马宏眉头一皱,身下一紧,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外头有值夜的仆妇,两人都不敢大声,司马宏顾忌着明玉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像之前那么百无禁忌什么花招都敢尝试,然而两个人却贪恋起了这样的温暖和感觉,谁也舍不得离开谁,司马宏撑着自己的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明玉潮红动情的脸颊,一下一下猛力冲撞着。

明玉头偏向了一侧,止不住嘴里的呻,吟,恨的一口咬到了他的胳膊上,都说了轻一些,还这么用力!

“又耍小性子了!”司马宏更兴奋了,抬起了明玉的一条腿架到了胳膊上,一下一下的往里冲刺。

明玉眼圈红红的,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难受的,整个床都在随着司马宏的动作大幅的晃动着,床头撞的墙壁直响,“轻一点,求你了……”明玉断断续续的说道,外头会有人听到的,他厚脸皮不嫌丢人她可做不到。

司马宏伏低了身子,却没停下占有的动作,故意问道:“你求我什么?”

明玉心一横,娇笑道:“阿宏,人家最喜欢你了,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你轻一些嘛!”

司马宏的一颗心就被明玉哄成了一汪荡漾的春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