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章节(12点)

看着太太期待急切的神色,五管事顿觉压力山大,小心而谨慎的措辞道:“我已经分开审了领头的几个人,还动了刑,应该说不了假话,然而他们众口一词,都只说是个年轻汉子让他们这么做的,一人给了十两银子,说去闹事的话,侯府顾及名声,会息事宁人给他们不少银钱,不管事成与否,事后他也会再给他们一人十两银子。”

“那年轻汉子是谁?长什么模样?可有问出来?”苗氏又问道。

司马五摇头,“他们没人认识那个年轻汉子,从几个人描述来看,二十上下,身材不高,面色白净,说话打扮像个行脚商人模样,带着斗笠。此外,再无别的线索了。”

天水本来就是个大的城市,来来往往什么样的人都有,这几个泼皮口中这么打扮的年轻汉子,在天水城一抓一大把,数不胜数,只凭这个线索找人,只怕是难了,更何况,此时那人很大可能已经不在天水了。

“会不会那几个泼皮事先串通了说谎?十两银子就敢上侯府门前敲诈,活的不耐烦了?”罗绫秀忍不住开口了。

五管事抬眼看了罗绫秀一眼,语气恭敬,“大*奶,那些泼皮不是家里揭不开锅,就是欠了一堆烂赌债,再不还钱就要被人拉去剁手的。十两银子,足够他们撑一段时间了。”

罗绫秀脸上一红,再看苗氏瞪了她一眼,知道是自己没见识闹出了笑话,讪讪然站到了苗氏旁边。

苗氏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能不能查到俞姨娘是幕后主使。司马五跟随侯爷多年,大风大浪过来的,连他都审不出来,那几乎就没可能审出俞姨娘了,然而俞姨娘给她使了这么大一个绊子,让她丢了这么大的脸,就这么算了,实在心头不甘。

“五管事,我觉得这事瞧着很是蹊跷。”苗氏慢悠悠的说道,“会不会是家里出了内贼?昨天刚打死了人,今天就来闹上了,外人可没这么快的反应啊!”

“这……”五管事陪着笑,“刚没审出来,等会我再去好好审问审问,看能不能再问出来什么。既不能放过了坏人,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苗氏心中冷笑,这司马五果然是够圆滑,说话也是滴水不漏的。不理会五管事的话,苗氏继续说道:“侯府人员简单,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个主子,老太太、我还有大*奶,自是不可能叫上一群人到自家门口哭丧,二奶奶又是个乖巧懂事的,也没那么大胆子。五管事,你说说,这会是谁呢?”

还能是谁?分明就是在说俞姨娘!司马五可没那么大胆子接苗氏的话,迟疑了半晌,他自然清楚苗氏和俞姨娘之间的那点恩恩怨怨,他也万分不想参合进这档子破事中,最终顶着苗氏刀子般的眼光,硬着头皮说道:“太太,我看不如把这群闹事勒索的泼皮送到官府治罪好了,请知府大人好好审审。”

苗氏阴沉着脸,气的肝都疼了,这司马五分明就是在袒护那小娼,妇,想把这事给遮掩过去,天水的知府算个什么?还不是听安西侯府的,司马五的意思就代表了侯爷的意思,不会再往下深入追究了,送到知府那里,保管只是把泼皮判刑了事。

原本想借这个机会整治俞姨娘,把她撵出侯府的,没想到落了个空!苗氏心里怎么能不生气,看着行礼要退出去的司马五,苗氏咬牙说道:“慢着!告诉知府,不但要狠狠的惩治这群无法无天的泼皮,还要把那张梅子的父母一同查办了,侯府可不是任人敲诈的冤大头!”

司马五见苗氏脸色不好,领命后赶紧告辞走了。

苗氏盘算多时的愿望落了空,心情自然抑郁,看了眼旁边的罗绫秀,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她办事不得力,哪里会有这么多事。一怒之下,苗氏早忘了之前说过不再追究此事的话,忍不住把罗绫秀里里外外数落了一通。

末了,苗氏又加上了一句,“我原本对你是寄有大希望的,你瞧瞧你,办事毛躁,还不如明玉小小年纪来的稳妥!”

罗绫秀涨红了脸,心中愤愤难平,忍着怒气给苗氏行了礼,回了自己的院子,关上门对着红线红喜就是几个耳光,“办事不牢靠的东西!要不是你们两个没用的,我会丢这么大脸?要不是为了护住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会有这么多事?”

红线红喜跪在地上,两颊上清晰可见巴掌印子,也不敢吭声。

罗绫秀又砸了屋里的几样东西,才觉得堵在心头的一股恶气消去了些,气喘吁吁的坐在榻上,想起苗氏的话,想起了无情无义的司马熙,想起了背叛了她的宝哥儿,忍不住一阵心酸,自言自语道:“那小丫头稳妥?她什么家事都不干,除了吃闲饭清闲的很,我倒好,为了这个侯府操心劳力,干的多错的多,到了得不到个好!”

红喜捂着生疼的脸颊,自以为是的献计讨好道:“大*奶,不如让二奶奶也来管家,分给她一部分事做,等她做错了,太太就知道您的好了!”

话音未落,罗绫秀气的忍不住一脚踹到了红喜胸口上,“没脑子的东西!”她好不容易从苗氏手里分来的管家权利,还要再给那小丫头一部分?她脑子进水了吧!

司马五回到了官署,和司马庆一五一十的说了今日发生的事,五管事说的十分含蓄,可侯爷也听出来味了,太太怀疑是俞姨娘搞鬼。

“这不大可能吧。”侯爷不太相信温柔如水的俞姨娘会心机重重的策划这事,坏了侯府的名声,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啊。

五管事低头不语,主子的女人,非礼勿议。

晚上的时候司马庆便去了俞姨娘那里,苗氏派人守在大门口的婆子回去一禀告,苗氏恨的直咬牙。

司马庆还未进俞姨娘的院子,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进去一看,俞姨娘坐在树荫下,听司马莲弹琴,两人都是一身素白的对襟衫子,同色绣暗花的百褶裙子,长的都是一副婉丽娴静的漂亮模样,远远看过去,真像是一对母女。

下人连忙叫道:“老爷来了!”

俞姨娘和司马莲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给司马庆行礼,莲姐儿又亲热的拉了司马庆坐了下来,撒娇道:“父亲父亲,我才学了一首新曲子,正好弹给父亲听。”

俞姨娘微笑着嗔怪道:“侯爷刚从官署回来,累了一天,让他好好歇歇,你别闹他。”

司马莲精致的小脸上立刻露出了委屈的神色,看了看琴又渴望的看了看父亲。司马庆那里舍得这么乖巧讨喜的女儿不高兴,笑呵呵的说道:“莲姐儿学了什么曲子?弹来听听。”

司马莲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小姑娘笑起来甜甜美美的,坐下来给司马庆好好弹了一首。俞姨娘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温柔缱绻的笑意,慈爱的看着司马莲,又时不时带着爱慕的神色看看司马庆。

夕阳西下,司马庆坐在院子里,享受着美妙的琴声,旁边是乖巧可爱的女儿,还有温柔如水,善解人意的美妾,顿觉日子十分的惬意美好。

这种让人幸福的几乎要晕掉的情绪一直占据着司马庆的内心,直到熄了灯和俞姨娘在**翻云覆雨了几番之后,温柔美妾气喘吁吁又娇弱无力的趴在侯爷的胸膛上,侯爷才恍然想起来,他今天来的目的。

刚办完这事,就质问人家好像有点不太厚道……然而不问个清楚,不给太太一个满意的交代,没准又要河东狮吼了。司马庆踌躇了半晌,打不定主意如何开口。

倒是俞姨娘十分体贴的先开口了,芊芊五指在侯爷胸膛上画着圈,柔声问道:“侯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司马庆想了想,问道:“今日那群泼皮来府门口闹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月光下,俞姨娘美目中蓄满了盈盈的泪水,伤心的看着司马庆,“侯爷,您怀疑妾身?太太确实不喜欢妾身,可妾身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怨而败坏府里的名声啊!”

司马庆一看美人流泪,立刻心软了,搂紧了俞姨娘,安慰道:“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哭什么?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啊!”

俞姨娘蜷缩在司马庆怀里,委屈的哽咽着,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极大的满足了司马庆大男人的心理,好声安慰了半宿。

第二日,按照老规矩,只要侯爷歇在了她那里,俞姨娘一准身体不适,不来给苗氏请安,苗氏也十分体贴,连火气都没有发,十分平静,当场就派人去请了大夫,又派了一个婆子,叮嘱那婆子要看着俞姨娘,一滴不剩的把大夫开的药给喝下去。

明玉估摸着,那药的滋味肯定不好,看司马莲发白的脸色就知道了,估计文姨娘也没少喝过主母的“爱心汤药”。

这次的事件,在苗氏的镇压下,恐怕是要无果而终了,明玉心中微微叹息,她也不甘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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