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吃饭了。”爸爸叫道。

“哦”,

我应声走下楼去,又在神游了,最近这毛病又严重了。

我端起白饭嘎巴的扒了几口,就听到姑姑那无厘头的八卦

“听说,莲村那带闹鬼诶。”

“好像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爸爸面露囧色。

“对啊,我也听到,好像是说有那几个人都是在同天里相继去世的。”爷爷点头补充道。

我伸手夹了一口菜,嘎巴嘎巴的咀嚼着,谣言岂可全信,无知。

姑姑突然话风一转,盯着我诉斥道:

“你这丫头说去同学家玩,一去就一个礼拜,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我看你是玩的连家都快忘了。下次不准你再去什么同学家了。”

我手一斗,夹着菜掉回了盘里,说着说着,怎么扯到我头上了,变脸比变天还快。

“末末,你最近可不要往莲村走了,知道吗。?”

“哦。”

我低声回应,多亏了老爸,我才逃过一劫啊。我赶紧扒完碗里的白饭,匆匆溜回房间,不再让姑姑有机会找茬,免的自己又受耳鸣之苦。

我在房里无聊翻阅起那本手札,前面几章有些地方看的似懂非懂。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这五行相生相克我大概有点清楚,只是这八卦命理看的我头疼。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

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看来,这命理之学我是没那本事去学了。我无奈的合上手札,有些东西还得靠自己慢慢摸。我疲累的打了个哈气,读书真的容易发困。眼皮渐渐泛重,接着就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时,已经到伴晚了,天色也变的灰暗了。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末末,末末。”是姑姑。我起身开门,带着倦意未醒的眼色,嘀咕道:"什么事,姑姑。”

“去,赶紧去把你爸爸找回来。”我爸?

“哦,他在哪里?”

我狐疑着,看你那样肯定又才催使我爸替你送东西了吧,难道我爸又闯祸了?

“下午店里刚好有人订单,你姑父又外出了,所以只能叫你爸爸替我送货了。可过了一个下午都没见你爸回来,所以你去找找去。”姑姑眼神有点恍惚,面露难色,真奇怪,平时我爸一去一天她都不管,今天怎么?我看了看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那货是不是送去莲村的。”见她点点头,我就知道,她那种人吝啬又猥琐,有生意上门绝对不会不接,可是地点又是‘传说闹鬼’的地方,这种毛乡小镇人又那么迷信,肯定没人肯帮她送货了,所以只能找我爸当运输工人了。我在心里狠狠的白了她一眼,现在因为担心我爸回不来,所以只好找我当替死鬼了,你也太迷信了吧。

“我这就去看看。”我无奈的出声,起身前往莲村。

莲村之所以叫莲村,是因为莲村的村民大部分都是靠种植莲花为生。走在莲村蜿蜒的小路上,一望无限的莲田,偶尔几戳粉红零星点缀着,突然联想到一首曾经学过的乐府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溪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它说的是江南之色,我到觉得莲村之色更胜江南。微风晓俘,碧波荡漾,莲叶就如那清翠湖水,泛起点点涟漪。远处炊烟袅袅,灰黑的暝色弗林叠嶂,我迈着沉稳的步伐,摩摩向前。

经过一处阴隰的拐角,突然一阵寒气仰面袭来,毛孔直接竖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抬眼,微微望去。一间石墙而砌的两层楼房,墙面布满了青苔,窗牖处积满了一层厚厚的苔藓。我斜眼朝屋舍四下观望,杂草丛生,看来是间被废弃已久的房子。

我欲已跨步离开,忽然听到了恐怖又惨烈的叫声。

“啊----”

好像是从那间废弃的房屋传来的,我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从窗台落下,

倒地不起。我赶忙上前,伸手探了下那人的鼻息,还好还有呼气。我欲想回头找人救助的时候,却见关闭着门徐徐的拉开了。阴冷的寒气大量涌出,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抬头望去,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屋檐梁角处挂满了破碎的蜘蛛网。进去还是不进去,我低头看了看昏迷到底的妇女,还是叫人来先吧。

“姐姐,来啊。呵呵。”

清脆诡异的响起了小女孩呼唤声。我再次望向屋里,什么都没有,基本这种情况下,只的地方只有那了。我咽了口口水,抬眼瞥向了窗户。

"姐姐,进来陪我玩呀。呵”

一个小女孩趴在窗口,微笑的向我招手。我伸手按住右眼,可以看到,似乎想到些什么,

放开右眼按住了左眼,果然。看来,这次不进去是不行了。

我向她微笑挥手,“姐姐马上进来咯,你站那别动哦。”

起身进屋,我低头望了望脚上的鞋子,已经湿透了。我拍了拍脸蛋,撤了撤衣服,要镇定要冷静,深吸一口大气,挺胸踩上了木质的阶梯。

因为楼梯看上去已经相当老旧了,所以每一步我都走的摇摇欲坠。而且脚下还很配合气氛的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相当的诡魅。我感觉,脊背上有汗水在游走。

诶呀,偶地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