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完成我女儿的心愿,并非非要逼迫姑娘,这画舫上,亦不会伤及一条人命

你倒是宠她崔桦眉眼一转,流露些不和年纪的风情:只是不知,这午夜梦回,有多少人梦到曾经旧人,陡峭的崖壁,漆黑的崖底你说,是不是呀燕夫人

秀和惊恐的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说完秀和的目光迅速的转向崔不破,心底亦是一凉,她原想着,崔不破认了婉婉,以她和婉婉的亲近,还有这些年不离不弃的照顾,说不得能当上崔不破的姨娘

可若她嫁了人,崔不破怎么也不会要她的

你胡说秀和忙道:的确是燕大哥收留了我们,但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他家中亦有夫人

秀和也是心虚,却忘了,只要不理会,大家也只会当崔桦胡说

原来你是人小妾你越想装,她就越要揭开

二公子眯眯眼,猛地一拉崔桦,单手扣住崔桦脉门,笑这对崔不破的画舫拱拱手道:烟楼胡闹呢

胡闹崔桦看着二公子忽的一笑:算是吧有本事,你就杀了她

他们若想查,就来查,二公子是不会向人透露她的消息

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走,亦或是杀了

至于秀和,更不会向人说出往事

那时,他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说出来又有谁信

闭嘴二公子低声轻斥:不过是弹曲琵琶,怎么惹出这么多的事端

你是让我去弹崔桦也沉了脸。

二公子的心一下子空了下来,他感觉若是说是,就永远也走不进这丫头的心

若是说不是,这画舫上有许多东西,都是不能见人的

被人发现,他这些年的经营,定会毁于一旦

说不出了那就是希望我弹,少生事端崔桦到不怪他,毕竟相识不久,她与他只是个囚禁之人两厢换位,她亦不会为了他,毁了自己的经营

可我偏偏不想弹与他们听她亦有她的骄傲

烟楼,我二公子心底十分纠结,可惜,这是在万国的上京,连他都要低调行事

你若真是对她好,亦不会此时还扣着她的脉门

崔桦没看二公子,挑眉,忽的道:敢问将军是不是崔不破崔将军

记得前世崔婉婉的父亲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崔不破

正是崔不破点头

崔桦忽的笑了,眼角亦有泪痕划过

崔不破虽然见过她,她却没有见过面具下的崔不破。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崔不破定与她有些联系

前世原主临死前,崔婉婉说了那么一句话:你以为殿下是喜欢你,才将你纳入府中那你可就错了他只是不想让我爹回京述职的时候见到你这张脸

一句话,让原主一腔相思付东流

刻骨铭心,至死难忘,甚至放弃了重生一世,让她捡了便宜

她没有庆幸,只有刻骨的悲凉

爹爹燕婉婉紧紧抱住崔不破的胳膊,眼前的小姑娘,让她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又让她想将她死死的踩在脚下

崔不破回过神看了一眼燕婉婉,又迅速的把目光移向崔桦,这姑娘的眼神真是越看越熟悉

薛涟和秀和迅速的换了个眼色。

秀和不禁惊讶的捂住嘴:难不成,你与当年追杀我们的人有关

崔桦微微蹙了蹙眉,她没说什么,这人倒是没完没了了

你说什么崔不破一惊,死死的抓住秀和的衣领

秀和有些气闷

燕婉婉忙上前,拉着崔不破的胳膊哭道:放开我娘放开我娘

崔不破松了手,耐心道:婉婉,她不是你娘,她只是你娘身边伺候的

燕婉婉哭道:她就是我娘生我养我的亲娘

婉婉秀和忽然出声打断,见崔不破皱眉,秀和软了声调:姑爷说的对,我不是你娘,我只是你娘身边伺候的丫头,只是为了方便才以母女称呼

这话说出来,可是句句诛心,还未说完,秀和已经涕不成声

燕婉婉不可思议的看着秀和,一边摇头,一边哭道:你骗我你骗我要是认了爹,我就没有娘,我情愿不认这个爹

婉婉秀和悲呼,终是情难自制,把燕婉婉抱在怀中

你说被人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忌着燕婉婉的情绪,崔不破压抑住心中的不耐,一字一句的问道

秀和似乎发现自己的失态,忙拿出帕子沾了沾眼角,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轻声道:小姐一个人居住在外,虽有我们这些伺候的,却是多有不便不知何时,被人盯上那时小姐已经到了月份,临盆在即

家里忽然闯进一些人,抢了我们银两,还杀了和嬷嬷我跟小姐逃了很远,虽侥幸逃脱,小姐却动了胎气秀和的眼泪流的更凶了:若不是小姐动了胎气,以小姐的身手,又怎么会难产至死

崔不破心中伤痛,当时若是他能陪在她身边,她许是不会死去

全是他的错

我说,你们要谈家事,回家谈弄琵琶挖挖耳朵:若是没事,就请离开不要耽误我收徒弟

还有。二公子,情比放开我徒弟的手弄琵琶蹙了蹙眉:毕竟未婚,我徒弟年纪尚幼,有些事,还是要注意些的好

他不敢崔桦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

听在外人耳中,是二公子不敢对她怎么样。

听在二公子耳中,却是他不敢放开她的手

二公子皱眉,烟楼能在之情管理弹琵琶,又为何不能在此处弹琵琶

炸了恭王府,藐视皇威,那可是死罪

她离了他,又如何立足

二公子悄悄对四周使了个眼色,松开了崔桦的手,只是崔不破的这几个贴身侍卫,他还不放在眼里

我们走可以,她也要跟我们一起走崔不破随手指向崔桦,当年的事,他定要追查清楚

不行

不行

说话的一个是弄琵琶,一个是二公子

俩人相视一眼,二公子笑道:烟楼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自然不会让她与你一起顿了顿,大家不是来听琵琶的吗